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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流雪甚至羞赧地向他道歉,因为第一次没抽动几下就射了:“对不起,但是它为你等了太久了。”
压在颜回风身上的人很快就再次急喘着抽动起来,虽然仍是极尽温存地替他擦拭眼泪,但胯下挺动的力道却令他五脏六腑都纠结地痛了起来——
长孙流雪吻着他泪流不止的眼睛,低低微笑了起来:“现在我就算你答应我的条件了……我想,婚宴邀请齐庄主的话,一定会非常有趣。
03
转眼已过月余,雪庐里的白鹿生了几只小鹿崽,长孙流雪欢欢喜喜地抱来给颜回风看:“你以前不是想要给小鹿取名吗?……这只耳朵上有点斑点,就叫它梅痕怎么样?”
颜回风倚在床边,手上还拴着绳结,自然是不能和颜悦色地同他对谈,但经过了这些时日,纵然他背地暗自啜泣,也心知温和的老友是回不来的了,也只有强笑着抚了抚小鹿柔软的耳朵:“嗯……真像是圆润的墨点,就这样罢。”
“你不高兴?”亏得长孙流雪还能用这样小心翼翼的语气对待他,颜回风轻叹了一声,垂眸不语。长孙流雪立刻便把小鹿裹在洗得****净净的毯子里抱了出去,很快又折回榻边,拉着他的手专注地看他:“是那些小东西吵到你了?”
“它们才多大一点,哪有什么声响。”颜回风啼笑皆非,但也不敢说出真心话。这些日子以来,他真是怕了长孙流雪的执拗,也再受不了那些花样百出的磋磨,好在只要自己态度软化,流雪还是能稍稍给他一点喘息的空间:“你别多心,可能是早上的药太苦了……”
因他自觉的柔顺讨好,长孙流雪放宽了对他的束缚,锁链也足够他在雪庐的几间清雅小屋内自如行动,天气晴好时还会亲自携他到周围群山上踏青,但浓浓的苦药却一天也没有断过。
颜回风本是掩饰,然而漫不经心的眼神瞥到案头的药碗时便迅速低回下来,颤栗地瑟缩着肩头,惯性地靠向长孙流雪怀里,语气半是恳求半是恐惧:“我……我不想再……”
话音未落,长孙流雪便攥住了他的手腕,隔着冰冷枷锁细细揉搓那一寸肌肤,耐心地将镣铐内侧的柔嫩伤痕都磨蹭得火热,却令自己指尖染上了寸寸冰霜——
他用沾了寒意的指尖轻抚着颜回风下颔,手势细致一如怀抱幼鹿:“听话,你不乖乖喝药,我们怎么会有孩子?”
若忽略他飘忽语气里隐隐的咬牙切齿,长孙流雪的眼神当可称一句含情脉脉:“不知出了什么差错,药总也配不好,接下来几天我恐怕都要闭关炼药了,长则五日,短则三日……一定不会再失败!”
颜回风在他怀里沉默着抖了一抖,从前自己最喜欢这样的流雪,认定了什么事就默默地做到最后,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也正是流雪这样鼓励着他,他才能有归鸿剑的美名,不想竟有今日。
幼时颜回风每次贪玩不肯练功,颜母总是淡定地打发他去寻长孙流雪一起玩耍。然而颜回风高兴地去了,却永远是无功而返,垂头丧气地重新捡起剑,一板一眼地练起来,嘴里还嘟囔着:“不能让流雪小看了我……我要长成能保护流雪的大剑客!”
只因他每每向长孙公子窗缝里丢纸团,长孙流雪都在不分昼夜用功地研读医术。见到他来,长孙流雪自然欢喜,翻出自酿的许多蜜饯果子喂他,再把被自己的勤奋激起了愧疚的颜回风好声好气地哄回去接着用功,实在是颜母的得力助手。
两人相交太久,抵足而眠时发丝乱缠,也堪为结发。他的心思长孙流雪自然一看即知,当即微笑着把颜回风搂得更紧了些:“其实我也不喜欢颜夫人逼你太紧,你不用想太多,只要一直在我身边就够了……否则学得了一身功夫,反而去日夜纠缠旁人!”
“呜……!”长孙流雪说到恨处,不由用了几分力,正掐在颜回风手腕上的伤处,他立刻苦着眉眼喊了一声,长孙流雪立刻松开他的手,有些慌张地在他额上亲了一亲:“是我不对,我这就给你上药。”说罢一掀衣摆,开了药橱捧出一个形状玲珑的玉盏来,亲自蘸在指尖,为他涂抹。
颜回风沉默地看着他,舌尖一片酸苦。
既然已将重重枷锁束缚己身,何苦还要不停疗伤?天价的好药流水样倒出去,也抵不过蔓延的伤害。
发现武功被废时他也歇斯底里地闹过,却被长孙流雪笑着按在床上,一动不能动地灌了几天麻药,神志昏沉如废人,只晓得在流雪毫无技巧地刺穿自己时痴痴地流泪。
此后他便懂得神智清明的可贵,又软语哀求,希望流雪看在两家故交的份上放了自己,然而长孙流雪对此也早有打算,一边将手脚酥软无力的他抱进浴桶里,亲自挽了袖子替他清出体内难堪污物,一边爱怜地掬水,湿润了他披散的长发:“我会告诉长辈们,这都是齐鸿羽厌倦了你的纠缠所为,下毒、废你武功,这些账都要算在齐大庄主头上。而我当然是深情厚谊,愿意接纳你,就连光明正大地成亲,也绝不是难事。”
“可是你说那毒无药可解,我活不了多久的……我不能就这样活着!”颜回风在温暖的清水里绝望地仰头注视着他的老友,漆黑长发湿淋淋浮在水面上,连长睫也挂着晶莹水珠,映得他不见天日的肌肤更加苍白。
这场景落在长孙流雪眼底堪称凄艳,多年清心寡欲的医者反倒有些害羞,脸红地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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