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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得像个狗一样的趴在地上,连抬头都勉强。

修罗之体有再生之能,只是他丹田被锁、穴位被锁,两条横穿琵琶骨的锁链废掉了他仅剩的身法,只得被困在那冰冷的水牢中苟延残喘……

却都不及那人一句话所带来的苦痛。

温予舒贴心的找了个较远的位置坐了下来,将拐杖放在腿上。

他失明多年,其余五感极神识已是超乎常人的敏锐,几乎是一瞬间便发现了那人有些不对。

他的身上有一种……温予舒说不出来的感觉,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便嗅到了对方身上的血腥味,主要集中在带着手环的右手,其余的地方倒是干净的很,显得那右手愈发诡异。

虽然弑羽堂已今非昔比,可曾经也因屠魔正道名起一时,魔修他见过不少,竟看不出这人练得是什幺功法。

而现下,对方的情绪似乎极不稳定,体内的气息缭乱,有点像……走火入魔的前兆。

温予舒轻轻皱起眉。

为什幺他会如此厌恶自己,又为什幺因为他的触碰而反应如斯?

为什幺他身上隐约有一种……错觉一般的熟悉感,为此他自愿纵容那人的无礼与冒犯,简直像是……

思绪至此戛然而止,温予舒望着眼前永无止境的黑暗,藏在袖间的手指缓缓握紧成拳。

等秦断从那久远的噩梦中回过神来时,已是不知过了多久。

窗外的天色已黑,唯有一轮明月高悬,淡薄的月光徐徐撒入昏暗的车厢内,堪堪照亮这一席小小的天地。

温予舒似乎正在打坐,除去那清浅的呼吸声外,几乎像一尊泥塑的雕像。

秦断为此松了口气,他闭上眼,继续默念太上忘情心经。

他先前的反应是不正常的——过激敏感到简直不像是他本人,秦断思来想去,也只能归为天字楼内的那一心不甘,对力量的yù_wàng引发了魔念。大道三千,只有魔道为世人不齿,正因为其剑走偏锋,往往一念不慎,便走火入魔。

秦断修道千年来唯有两次道心不稳,都是因前后遇上那两个人。

白伶之,和温予舒。

……简直像是来讨债的。

虽然他并不觉得自己有亏欠过什幺。

等经文念到一半,秦断开始有些犯困,将脑袋抵在颠簸的车厢上,迷迷糊糊的打着盹。

他一向浅眠,这次却不知为何一睡不醒,隐约之间好像有什幺触上了他的脸……秦断微微皱眉,不自在的偏了偏脑袋,睫毛微微颤动几下,却唯独没有醒来的意思,依旧睡得香甜。

如果他睁开眼,便能看见之前还屏息打坐的温予舒不知何时凑了过来,养尊处优的手指正轻轻贴在他的脸上,沿着脸颊的轮廓一点、一点的挪动。

他的动作很慢,柔软的指尖划过五官,在皱起的眉心轻轻蹭着,像是试图将其揉开。

那人似乎感觉到了,发出迷糊的呓语,手腕上的银铃轻轻作响,一股淡薄的魔气附着于他被困的右手之上,渲染的指甲一片血红。

当然,温予舒看不见这些,他只能感受到识海中有一股红色的力量正缓缓凝聚,那来自于对方的本能——哪怕是如此低微的、被封印了大半的力量,也不愿坐以待毙。

温予舒轻轻笑出声。

他贴在那人眉心的手指一顿,继而缓缓向下,落在了对方的嘴唇上。

那唇瓣出乎意料的柔软,带着点凉意,像是凝着露水的花瓣。

他对此爱不释手,翻来覆去的揉弄着,直至那凉意消散,化作难耐的燥热。

那人依然未醒——只是不安愈发明显了,后脑无意识的蹭着车璧,他像是想往后退,却已经被逼到角落,再退不得。

温予舒吐了口气,凑上前去,在那微微颤抖的唇上落下一个吻。

先是轻柔的试探,四瓣嘴唇相贴,互相厮磨,浅尝即止,又流连忘返……他吻是轻的,连呼吸也是轻的,像是在怜惜着什幺,手指抚在对方侧脸,勾起一缕长长的鬓发挂于耳后。

那人的身体极为敏感,只是这样简单的触碰,便已让他的喘息逐渐沉重起来。

温予舒掐着对方的下巴,轻而易举撬开了虚软的唇齿,将舌头伸了进去。

仿佛之前的怜惜之心随着那人yín_dàng的反应消失殆尽——他长驱直入的侵略着,灵活的舌尖搅弄着对方的口腔,霸道的舔过每一寸牙龈,带出啧啧水声。

他咬着对方柔软的唇瓣,用力之大几乎立即见血,那人发出一声闷哼,缓缓抬起的手掌抵在温予舒肩上,像是要将其推开。

可他四肢无力,如此举动反而更像邀请——温予舒吸吮着伤口处的血珠,品尝着那股诱人的腥甜,像是借此,他心中的魔鬼便能平息一些。

于是这个吻便愈发的凶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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