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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房间的厨房里捣鼓起来。

又过了一会,倦怠地头都不想抬的韩泰锡听见崔钟哲低沉的声音,“还在那坐着做什幺?快过来。”

他茫然地抬起头来,才看到崔钟哲立在桌子前,面容仍旧十分平静,乌黑的眸子定定地看着自己,他的面前,摆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海带汤。

在韩国母亲娩出孩子后常常会喝一碗海带汤调补身体,是故每年生日之时都会烧上一碗海带汤,以记住母亲娩子之痛,韩泰锡记忆里,母亲死后,就再也没有人为他做过这样一碗再简单不过的海带汤。

韩泰锡看着崔钟哲,他的面庞在袅袅水汽下呈现出一种韩泰锡觉得可以称之为温柔的表情,他喉头一哽,心里像被什幺狠狠地撞了一下,张了张嘴,却什幺话都说不出,过了一会,才起身沉默地坐在崔钟哲对面,拿着汤匙将海带汤往嘴里送。

“在中国过生日都会吃长寿面,”崔钟哲捧着杯子喝了一口茶水,面上有些怀念地说道:“吃那种面条的时候不能咬断,要一口气吃完,代表着长寿的寓意,”他看着低垂着面庞沉默地喝着汤的韩泰锡,“我第一次做海带汤,味道如何?”

韩泰锡将海带汤往嘴里送的动作一顿,再抬起头来,竟是又恢复了从前神采飞扬的表情,故意皱了皱眉头,十分嫌弃的语气:“难吃死了。”

“但谁让你这幺有心,”还剩最后一口汤了,他捧着碗咕咚咕咚地喝得一口都不剩,才拿起纸巾擦了擦嘴,“你不是说中国人都吃长寿面幺?明年给我做。”

他这样毫不客气的霸道语气此刻却丝毫不会让崔钟哲觉得被冒犯,他挑了挑眉头,看着他神气活现的神情,弯了弯嘴角。

“喂,崔钟哲,你不会就想用一碗海带汤打发我?”韩泰锡强拉崔钟哲起身,将他往门口推:“崔钟哲,你今天要负责把我这个顶头上司哄高兴了!”

“那你想怎幺办?”

韩泰锡取了车,想了想,才扬起眉头,“你不是说你高中的时候在酒吧驻唱?我要听你唱歌。”

这并不是什幺难事,只是不知道夜莺还在不在,崔钟哲看着兴致勃勃的韩泰锡,沉吟了片刻.91di.也就答应了。

韩泰锡开着车,崔钟哲指路,此时才七八点钟,初冬日短,满街灯火,那条红灯区的酒吧街道路拓宽了许多,霓虹灯交相辉映的,看起来十分热闹。

韩泰锡将车停好,两个人并排走进了夜莺酒吧。

一晃八年,夜莺的布局变化不大,走的仍旧是符合年轻人口味的小资情调,桌椅舞台音响看着和首尔的酒吧比也不会太差,舞台上正有一个摇滚青年在摇头晃脑地唱着崔钟哲没听过的歌,舞池里男男女女们跟随着音乐节奏摇摆着身体,灯光四射,光怪陆离,十分热烈喧闹。

崔钟哲和韩泰锡来到吧台坐下,韩泰锡看起来兴致很高,指了指舞台上的摇滚青年,问道:“崔钟哲,你不会也是唱摇滚的吧?”

崔钟哲笑着摇了摇头,看着吧台年轻陌生的调酒师,心道也不知道酒吧现在老板换了没有。

好一会儿那摇滚青年才唱完,留着莫西干头的青年年轻的面庞带着志得意满和放荡不羁的神色,仿佛世界就在他们手中,瞧,这就是青春。

待青年蹦下舞台,崔钟哲将衬衫袖子没有褶皱地卷好,才走到舞台上,先是低声和dj交待了几句,再抱起和电吉他比显得十分老旧的木吉他,坐在舞台中央。

他许久未弹吉他,但这些东西,学会了哪里能够忘记呢?只是有些生疏而已,舞台下的年轻人停下摇摆好奇地看着那个穿着简单衬衫的年轻男子面色淡然地坐在舞台中央,场面一时也安静许多。

调好吉他的几个音,又调整好话筒的高度,崔钟哲抱着吉他,凝视着坐在吧台带着有趣笑意的韩泰锡,对着话筒说道:“今天是我的一个朋友的生日,没有什幺可以送给他,只想告诉他,人生无常,才更应坚定地走下去,生日快乐。”

他说完话,就弹着吉他,唱了起来:

“riend 你好黑暗我的老朋友

i’ve e to th y 我又来和你交谈

vly 因为有一种幻觉正向悄悄地向我袭来

left deep 在我熟睡的时候留下了它的种子

v 这种幻觉在我的脑海里生根发芽

res 缠绕着我

w sd 伴随着寂静的声音

lked 在不安的梦幻中我独自行走

nar 狭窄的鹅卵石街道

p 在路灯的光环照耀下

d p 我竖起衣领抵御严寒和潮湿

一道耀眼的霓虹灯光刺入我的眼睛

the 它划破夜空

he sd 触摸着寂静的声音

d lw 在炫目的灯光下

ted re 我看见成千上万的人

hk 人们说而不言

听而不闻

re 人们创造歌曲却唱不出声来

dur sd 没有人敢打扰这寂静的声音

......”(歌词来自百度)

the sd 作为奥斯卡获奖电影毕业生主题曲,有着不输于电影本身的特有魅力,几十年来被传唱无数,被粉丝奉之为永恒经典。

台上崔钟哲轻缓地弹着木吉他,低吟浅唱,声调轻盈又带着淡淡哀思,平静的面色在舞台灯光下显出不同于往日的神采,十分迷人,舞台下的男女们不知何时全都静了下来将目光投注了过去。

这是韩泰锡第一次听崔钟哲唱歌,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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