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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
口中余庆应和的舌,宛如初春抽芽的幼嫩枝条,软软搭在他心上。
──只余一晌贪欢。
眼周深处泛起隐密的刺痛,祥祀不愿流泪,闭上了眼;他抛了百般思绪,手下又动起来,口里极尽缱绻地和余庆吻在一起。
余庆正吻的气息不稳,祥祀手指弯曲,手指指节擦过某处,猛地一阵酸麻贯过背脊直冲脑门。他腰腹弹动,喉间闷闷呃了声,马眼处一股无色液体流了出来。
祥祀在他口中低低笑了,两只手指回到了那个地方反复揉弄。
余庆未曾接触过男风韵事,以前只道单论身体的快活,男子间的性事只占有一方享受的份,从未想过接受的一方会被如此摆弄;现下只觉那诡异的酸麻感觉一bō_bō汹涌而来。
正是快意难耐,祥祀又往那处重重一按。
「……呃、」喉头滚动,余庆像被一鞭子抽在背上。他发出近似窒息的嘶哑呜咽,腰背猛的弓成了紧绷绷的弧形。
祥祀趁他腰臀浮空,手指略略退出来些,第三只手指抵在穴口推了进去。
余庆一哆嗦,他整个人像张满弦硬弓,在那绷得最紧的顶处反折成月牙状的腰一抽一抽的弹动了几下,才摇晃着倒回床榻上。他眼前迸发出一片火光,只模糊感觉三只手指徐徐抽出体外,带了更多油滑的液体再度缓慢地推进深处,随后反复推送抽动,他皱眉喘息,抬眼看向半撑着身体俯在上方的祥祀。
皇帝额前的发都湿成了绺,汗水沿着额角滚落胸前,肩膀的肌理形状随着他在余庆股间的动作伸展收缩;眼里满是一触即发的yù_wàng。
沉甸甸的yù_wàng正贴在近腿根内侧处,胀到了极致,余庆动了动腿,神情犹豫的张了张口,最后终于哑声道:「皇上,臣非柔弱女子,不必如此。」
「不必如何?不需小心?不需柔情?可是得趣了,子涯?」祥祀反问,三指缓缓抽出又一面转动一面插入,手下不住刺激余庆的敏感处。「快活便好、你性子坚忍,刨心碎骨的痛你忍过便算了。……可这般情事,是第一次吧?」他抬头,目光闪动,声音执着。「子涯,我今夜便要疼你、珍惜你,叫你这一身钢筋铁骨化做春水软泥。你好好──」他拉了余庆右手按在胸口。「我,子涯,忘了若朝、忘了朕,我。」
余庆怔怔回望,却是不答。他双腿架在祥祀身侧两边,近胯的腿部内侧筋肉绷紧鼓起,随着手指出入一跳一跳的抽动,精悍坚毅的脸上湿漉漉的全是汗水,鼻息粗重;祥祀见他这样,思及这狂乱模样只自己见过,心口又是一阵酸软疼痛。
他不再说话,手指执拗的抵入内部,又是揉弄又是扩开的进出了一盏茶时间,直到那处从入口的一圈肌肉到内部深处都能容得三指摇晃撑开才终于抽出手指,他跪立在榻上,两手掐着余庆结实有力的大腿根部抬了抬,往前挪腰,性器圆钝的柱头抵上穴口。
身体前倾,阳物圆而饱胀的前端压开微微抽动的入口肌群。
「啊……」余庆身体一跳,随即长长吐着气放松身体。
祥祀缓慢而确实地进入深处,像是木楔一点点嵌入相应的榫口。
余庆身体绷紧,他未曾如此鲜明的感受到他人的体温,只觉得自己如同下一秒就要崩断了的弓弦,却又彷佛没有极限般地展开,。
祥祀细细感觉缓慢挤开热烫肉壁寸寸没入的感受,捞了余庆膝弯搭在肘弯里,沉腰弯身,整个人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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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祀细细感觉缓慢挤开热烫肉壁寸寸没入的感受,捞了余庆膝弯搭在肘弯里,沉腰弯身,整个人压了下去。
两人气息霎时都沉了几分。
腰胯相贴,余庆臀部和后腰倚着祥祀大腿,两腿几乎反折在胸口两侧,腿根被祥祀腹部压住,祥祀的身体像要吞噬他一般覆在他身上,两手卡着他的膝弯压在两侧,头脸埋在他肩颈边,一口一口,沉沉喘息。
一时皆未动,只闻满室错落的低喘。
余庆怔眼望去。
龙床繁复华贵的雕花、床顶的的明黄,全在水波般晃荡的烛光中冲成一片模糊。
唯一清晰的是低下目光后,视线中展开祥祀赤裸背脊。烛光从颈背滚落,细细寒毛沾着汗水一片晶亮,彷若月光下的北漠;肩岬上头包覆着肌理,隆起像新月型的沙丘;腹背处肌肉顺着肋骨生长,当祥祀在他颈边呼气,便随着吐息起伏脉动,而脊柱是一条滚动的河流……。
余庆眼底发热。
他忽地想起与祥祀一起成长的北地。
那里半壁莽原,半壁是大漠,白日烈日如焰,入夜寒冷如冰,那里难觅水源、气候严酷、土地贫瘠荒芜;但那里也有华美的草原,有无边起伏蔓延的金褐色沙漠,那里的天高且远,偶见苍鹰,在残酷死寂的表面下,滋养着无数生灵。
他和祥祀在那片赤裸裸的、生机勃勃的北地度过少年的三载,他俩曾打着赤膊摔跤互搏、在守夜的篝火边上背靠背,头搁在彼此肩膀上仰头看漫天星子、也曾在沙漠中较劲谁能在一时辰内抓到最多蜥蜴蛇虫……
他们离京万里,背对京城向远方望去,举目无涯,天地无边,劲风如奔马,扫地百草折。
那是个他可以赤着背脊和祥祀一起背着从京城吹来的风,放肆呼号的地方。
余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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