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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他人怎样说,他都不能完全相信,他要听花欲燃亲口向他解释这一切。稍顷,待素娘哄住了婴儿不再哭闹,卓清扬便平静道:“他不会再抢你的孩子了,待你身子恢复了,你便带着孩子离开吧。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说罢,转身便要离去。
素娘印象里,卓清扬一向是精神焕发,高大健朗的,何曾如此颓唐无力过。她抱紧怀中婴儿,珠泪流过脸颊,低落在那孩子小小的脸蛋上。她咬了咬下唇,仍是鼓起勇气唤道“卓大侠,这个孩子还没有名字…不知…他有没有福分请你为他取一个名字?”
女子卑微乞求的语气,卓清扬怎能无动于衷,虽然这一切不是他想要的,可是那个孩子却真实存在着。卓清扬怔怔地原地站立许久,终是自腰间取下一块白玉配饰,轻轻挂在了门边一株寒梅枝头。待卓清扬早已走远,素娘摘下那枚玉佩,上好的羊脂白玉正反面分别刻着“绝”“尘”二字。素娘认得这玉佩,这是卓清扬母亲留给他的唯一物什。素娘泪流满面,心中五味杂陈,她亲了亲怀中婴孩的小脸:“绝尘,尘儿,我可怜的孩子,你有名字了,是你爹爹为你取的哦。”
花欲燃从昏睡中醒来,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常彦之却早已不在。他撑起酸软无力的身子坐起来,股间一片黏腻,掀开被子便看到布满青紫瘀痕的大腿上 糊着精斑尿渍,整个下身脏污不堪。花欲燃对此视若无睹,胡乱用亵裤擦拭一番,便起身换上新的衣袍。确定孩子依旧在摇篮中熟睡,嘴角牵起狡黠一笑:“常彦之,今日便叫你知道我到底有多少计两。哼…中了我的夺魄,就认命做个活死人吧。哈哈…”说罢将孩子裹进狐裘大敞中推门而出,不多时一骑骏马便出现在茫茫雪夜中,愈行愈远。
常彦之从花欲燃身上下来时,窗外已是大雪纷飞, 他将花欲燃的房间寻遍了,也未找到五色血藤蔓的解药。转念便想寻百里极调配解药。他打开门将欲离开,却还是回身给满身狼藉的花欲燃盖上了锦被。又行至摇篮前,见那孩子依旧睡的香甜,伸手探了探襁褓内的温度,常彦之俯身亲了亲孩子的小脸,低声道:“宝贝儿,爹爹去去就回,你乖乖等爹爹回来哦。”
常彦之随后找到百里极配置解药,百里极一面在药房找药,一面气急败坏道:“常大公子,你们在我这里又吃又喝,却不上交一两银子,到底什么时候离开啊?我这里可不是慈善堂,明日若拿不出一千两银子,就立刻收拾东西走人!”他嚷嚷了半天,却不见有人回应。回首却见那人两手捧头,表情万分痛苦,褪尽血色的嘴唇微微翕合,只吐出两个弱不可闻的字“头痛”,便一头栽倒在地,意识全无。百里极大惊,立刻为他切脉,表情凝重,双目瞪大,不可置信自语道:“夺魄!”
夺魄乃是百年前西域密毒,此药用法奇特。只有生育后的妇人可用。将药丸塞入雌穴,毒性便会过渡到与之交欢的第一个男人身上。夺魄,顾名思义,中毒者两个时辰内,头痛欲裂,既而昏睡不醒,意识全无,如同丧失魂魄的活死人。此毒无药可解,只有融合二人血脉的孩子的血液方可化毒。然而,凡是用到此毒的女子,大多恨死了与之交合的男子,不会有人想要生下对方的孩子,所以凡是中此毒者无一获救。
百里极神色复杂的看着常彦之,是谁给他下的毒早已不消多想。百里极推开花欲燃的房门,果然不出他所料,早已人去屋空。桌上的残烛已快燃尽,在摇晃的火苗忽明忽暗的映衬下,失了被褥的床榻更显光秃而怪异。
作者有话说:作者辛辛苦苦炖肉,
大家竟然说吃不下去…
呜呜呜…好委屈~
肉真的太难写了,
想要色香味俱全,
真的很伤神!
☆、18祸从口出
花欲燃18
百里极看着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常彦之久久出神,他没有想到常彦之和花欲燃竟然发生了这种关系。他与常彦之是从小相识的老友,常彦之对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从小便有着畸形的爱恋,因此从未娶妻纳妾。他曾玩笑说花欲燃与常彦之性情太过于相似,无情冷漠又残忍,此二人在一起必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常彦之却微笑道他就喜欢这样冒险的感情,他就是喜欢看那个对自己既畏惧又厌恶的小美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到底能折腾出什么新花样。
常彦之一直认为花欲燃生就无情,便也从来未想过得到他的感情,可是卓清扬的出现打破了他对花欲燃的认知。原来花欲燃也有温柔热情,不顾一切倾心一人的时候吗?原来他的冷漠无情残忍都只是针对自己的吗?他不甘心,他常彦之想得到的就一定要得到,不论他的感情是否有违伦常,不论对方是否情愿。
花欲燃与卓清扬的成亲并诞下一子,百里极原以为常彦之早已放弃这段畸恋,可如今看来,倒是他想错了,常彦之的执着已超出他的想象。而花欲燃到底是有多恨常彦之,才能用如此歹毒的方式置对方于死地。他二人既然有过ròu_tǐ关系,那么…他不得不怀疑那个孩子…
百里极手指轻敲桌面,他目光转向桌面上那盛满药液的玉盆中浸泡着的一小团肉块。此物乃是那婴孩的胎盘,虽然不能确定那孩子一定是常彦之的骨肉,但现在为了救他也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花欲燃带着孩子离开百里草堂打算回到圣焰神教,他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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