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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一点可谓恰好戳到了佴和的软处。秦渊若是想对他不利,大可不必这么大费周章,加之对先下自己的境遇思前想后一番,佴和最终下定了决心,“事成护送我北上安置下来。”

秦渊笑颜逐开爽快地应下,“没问题!届时鞍前马后任凭差遣!”

佴和仿佛也被感染,心中霍然一轻,回想起他的要求,这才问道,“你们是想抓住血灵教的人问出雇主?”这未免有些妄想,雇主一向是机密,只有教中极少数人知道。

“雇主是不指望,但就此作罢会让潜龙帮无法在这江湖立足。”举起酒杯道,“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仰头喝了一口,“血灵教估计也气数殆尽了。”

怎么可能?佴和认为他是故意拿好话来安抚自己。血灵教总坛固若金汤,在南边的势力还密如罟网,明明如日中天。

“啧啧,”秦渊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何弟你有所不知,杀手这行,历来都散的多,想如今这般南北并立形成两大教派,在史上亦是少有。尤其是血灵教,已存在了百来年,当初之所以能发展这么快,很大程度便是得力于余朝末年的动乱,而今我大宣修养多年,可谓国泰民安,试问有谁会想头顶悬一把见钱便落的利刀?这行愈是兴隆,不安的人愈是多,群起而攻之是迟早的事。而血灵教这阵子也确实动作不小,惹得许多名门世家致信武林盟声讨,怕会是南北两家首当其冲被围剿的一个。”

佴和心潮暗涌,秦渊是那盟主义弟,若他所言非虚,自己岂不是可以彻底摆脱血灵教纠缠,不用成天担心受怕躲躲闪闪?!不过,“白道有那么同仇敌忾?”要知道血灵教可不是吃素的。

“自然没有,”对方回答地干脆利落,丝毫不替那些名门正派遮掩,“‘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如此暴利的一行还积淀了百年,觊觎的可不是一个两个。”

酒壶倒倾,却只有一滴酒可怜兮兮地落下,秦渊叹了口气,放下杯子。“还是说说你的事吧。”

佴和心下已一番计量:仪仗秦渊的本事与人脉保他安全是毋庸置疑的,何况他们捉血灵教的人也对自己有益。不过一旦同行小白迟早会暴露,倒不如自己先坦白。但他实在拿不准秦渊及其背后白道对他真实身份的态度,便绝口不提入教之事,只以苦主身份道:

“我并非什么商贾之子,但也记不得原先的家人了。十岁、咳,十来岁左右我被血灵教掳去喂血蝠,恰逢蝠王诞下百年难得一见的白血蝠,而白血蝠认定了我的血,我才幸免一死。后来我寻机带着它逃了出来,嗯,期间在武馆习过些拳脚,所以会些功夫。然后一路躲藏,辗转来到扬州,不过一直没能摆脱血灵教的追捕。”

这番说辞并非无懈可击,好在一般人也不会想到血灵教会收男子,秦渊亦没有多加怀疑,只是好奇地问道,“那怎么不放了它?”

捋起袖子,装着小白的匣子第一次暴露在外人面前,佴和摇头,“没用的,白血蝠尤为特殊,只食一人之血,即便饲主处在天涯海角,都能被它找到。据说初代教主……便是一只白血蝠的饲主,也是唯一将焚如掌练至十重的人。现今教主只至九重,她一直把我和小白当做突破瓶颈的关键,自然不肯轻易放过我。”

打开盖板,里面的小家伙却没有飞出来的意向。

“小白?”

佴和脸颊微红,“嗯,随口起的名字。”开口向下抖了抖,只见一个白色软趴趴的小东西便掉了出来,在桌上一连滚了几圈才停下来。

它似乎很不习惯光,一副晕晕乎乎的样子,然而当佴和划破手腕时却倏地振作起来,扑腾到跟前啊呜就是一口。不多时,肚子就撑得浑圆,活像带俩翅膀的小雪球。

秦渊啧啧称奇,忍不住伸出手想摸一摸。事实证明,畜生果然是畜生,不懂买秦大面子的帐。没等佴和阻止,小白就毫不留情地给人留了俩血淋淋的印记。

看着两个渗着血的牙印,秦渊哭笑不得,“小家伙不仅能吃倒还凶得很。”疼到不怎么疼,却有些火烧火燎的。

相比秦渊的不以为意,佴和低呼,“它有毒的!”急忙把惹事的小东西收了回去。

“无妨,我往年不知被灌过多少乱七八糟的毒药。”刚想这么说,却听见上楼的脚步声响起,便改口成,“莫不是小二买药回来了?”

“那最好,”佴和稍稍放下心来——交待小二买的药有克制此毒的,不过仍不可大意。这毒和血灵教武功一般至阳至烈,只有体阴的女子能够抗上一时,但仍须学习断情诀来压制,而男子中毒很快便会如坠烈火炙热难耐而死。当年他能在小白咬后活下来不得不说是因祸得福。

“把手给我,我帮你吸出来吧。”他还没将自己送到安全地带,总不能倒在这儿。

伴着一声“有劳”,秦渊将臂膀大大方方地伸了过来,佴和刚低下头,只听砰一声响,“官爷!就是他们!”

二人闻声转头,却见店小二携了六七个官兵站在门口。见他们看向自己,小二缩着往后脖子退了退,“看、看什么看!”

为首官兵往前一踏,牛气十足地一声吼,“你们两个钦犯,害了李大人不说竟敢私改画像,要不是本吏明察秋毫,你们还逍遥法外呢!来人啊,把他们拿下!”

“明明是新来的督办大人发现的……”末尾一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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