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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表不过一介只知座谈的政客,其能力万不可能左右刘备。如此,刘表怎会安于被刘备挑拨,不防备于刘备呢?嘉料定,刘备若真去寻了刘表,刘表不但不会答应他,出于这番考虑还会从中阻止他!”郭嘉摩挲着袖口,侃侃而谈:“再则,袁绍对胡人有恩,让袁尚逃到了胡人境地,胡人又怎会不帮袁尚他们?若真留了袁尚,恐怕就是个隐患。主公你想,如到那时我方南征,胡人却在我们后方有了行动,可不就不安稳了?”
林勺对这段历史还有点知晓,自然知道郭嘉所说不错。然而,他并没有立即表示赞同郭嘉,而是不动声色地继续看着他。
郭嘉这才回过神,意识到林勺过长的注视,顿了顿,条件反射地摸了摸脸,问道:“主公,何故如此看着嘉,可是嘉哪里说得不对?”
林勺笑着摇摇头,不慌不忙地抽开撑着下巴的手,移开视线,问下面或是恍然或是蠢蠢欲动的将领谋士:“你们怎么看?”
“末将以为军师说得甚是有理。”
“军师不愧是军师,想常人所不能想,不过末将还有一事不明。”
“何事不明?”郭嘉显然没把这人的问题放在眼里,仿佛笃定了这人的问题必然不会给他构成威胁,神色淡定得很。
“那胡人之地偏远险峻,以我军现在的情况真的适合远征?军师又有几分把握攻下乌桓?”那人抓的倒也是重点,面色肃然地问。
“正是胡人之地偏远嘉才断然要一征乌桓。”郭嘉背手踱步到营帐中间,直视着问那话的人,一字一句道:“胡人向来仗着自身地势偏远,此刻必然无所准备。他不设防备,我们便趁这个时候来一招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定然能将乌桓一网打尽。将军考虑到我军此时境地也算不错,但此时我方虽是虚国以征,却能永绝后患,一劳永逸,如此利弊,想来将军也是能明白的。”
那将军一听,犹如当头棒喝,恍然于心,心中实乃佩服郭嘉的大局观,忙站起身,真诚地对郭嘉拱拱手,诚心诚意道:“军师大才,某自愧不如,自愧不如!”
郭嘉没有因为将军连声的称赞感到一丝一毫的骄傲,倒反是觉得不过是稀疏平常之事。所有问题都解决了,没有谁再对他提出质疑,这是郭嘉意料之中的事。
如今,他只需要林勺的一声应允,乌桓随即便是囊中之物,将整个北方划入版图也是指日可待。
“主公?”久不见林勺出声回应,郭嘉回身唤道,提醒林勺做出决定。
林勺确实因为郭嘉的这声唤将注意力集中到了郭嘉身上,但林勺却没有如郭嘉所愿,给出答复。
“都散了吧,我乏了。”林勺散漫地摆摆手,对一众茫然脸道。
“主公,何故迟迟不下决定,可是还有什么顾虑,何不与嘉说来?”林勺这般言语实在郭嘉始料未及的,心中一沉,试探着问道。
林勺不答,意味深长地看了郭嘉一眼,随后站起身,众目睽睽之下,意义不明地重重拍了拍郭嘉的肩膀。
郭嘉不过是一介文人,又体弱病寒,被林勺这么一拍,胸口一震,猛咳了稚撞还匦募妇洌也不安抚,就这么在众人更加莫名其妙、迷茫不解的眼神下,大步跨出了主营帐;
一出营帐,士兵操练之声就传了过来,林勺略带兴味地看了一会儿士气满满的操练,随后在系统的指引下,钻进了曹操的营帐。
曹操的营帐出乎意料地整洁,行军布图的案?*铣却兵书地图竟还放了一盏酒。曹操这等性子多疑谨慎的人又怎么会在行军途中饮酒?转念又一想嗜酒成性,又无人拘束的郭嘉,林勺对这盏酒的存在意义有羣;
林勺揭开盖子,就盏口虚放于自己的鼻子下闻了闻,酒香清淡,相较于现代各式各样的烈酒,这盏酒实在算不上什么。
林勺也没有兴趣去尝这酒什么味道,盖上盖子放置于一旁,静静地等待着郭嘉的到来。
他是料定了郭嘉没有得到答案会来找自己的。
那一会儿他之所以不出声不赞同不否认有两个原因,一个是他是要做昏君啊,如果他就这么跟着曹操的足迹走,他还做什么昏君啊?第二个则是郭嘉也是因为这次远征疲劳病疾而死,这么个赫赫有名的有趣之人,他还没欣赏够呢,就这么死了多亏啊!
正这么想着,营帐外传来郭嘉的一阵轻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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