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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在他的床上撒满碎纸屑,第二天英语晨读,都会有纸屑从陆晓的t恤里飘出。
骆安冉无厘头的搞怪,也总能达到让陆晓嘴角上扬的目的。那种闲散与不正经恰恰是陆晓所欠缺的,他羡慕骆安冉,羡慕他可以在生活中随心所欲的嬉闹,随心所欲的折腾。
陆晓也从不会因为骆安冉的恶作剧而面红耳赤。
他想,朋友之间不就该这样么,为了一个人,会把自己的底线放到无限大。
因为友谊,或许是天下包容性最强的情感。
如果要问陆晓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是什么,那恐怕是遇见了骆安冉,在自己忧伤明媚的季节。
陆晓的高中生活就如这般风平浪静却又涟漪四起地过着。在晨曦与黄昏的轮回中平淡着、酸涩着、快乐着、难过着……
再一次单独碰面,是毕业典礼刚刚结束。
那天落日将黄昏打扮得很美很美,带着黄晕的红,像是待嫁的新娘。领导致辞还软绵绵的,冗长......
陆晓跟邢骅琛静静的坐在学校的运动场上,谁都没有说话,因为他们都知道,今天的再见,可能要说一辈子。
结束的时候,是不是应该忘记以前的种种误会与不满。
开始的时候,是不是应该带着希冀与美好重新上路。
关于爱情,还是只字不提为好。
陆晓心里想着。他静静的观摩着日落。第一次认真地欣赏日落,正如他们第一次面临真正的分离一样,结束的时刻分外美好。
原来落日并不是一种颜色,它是从上至下、由红到黄地渐变,中间夹杂一抹似有若无的黑。为什么会有那层说不清的黑?是云朵?是对今天的不舍?还是对昨天的眷恋熬成的黑色眼圈?
所有的离别都是这样的吧,像是千百年前的柳永,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这算得上是应情应景。
落日,更加地红艳,余晖像是撕裂了天空,一层更加浓郁的红像四周蔓延,由深及浅,在浩瀚的宇宙之边蔓延。
“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吧。”邢骅琛站起身,英气十足地低头对陆晓笑着。他宽广的身躯挡住了下沉的落日,红光竟使他身披金黄。
陆晓静静地望着他,苦笑带着淡淡的忧愁,他已望不见了光,看不见了夕阳以及明天的日光。
“送你。”陆晓从背里取出了一个精致的盒子,递到邢骅琛手上,没再多说便转身走了。
邢骅琛好奇地打开盒子,是手表。
“你娘的,是要送终么?”他没有再往陆晓远去的方向看什么,啐一口唾沫,径直向着门口走去。陆晓躲在运动场门口的梧桐下,看着邢骅琛的身影渐行渐远……
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暮霭中。
“再见!”他终于说出了口。
第7章 第七章 茶水还是du药呢
有人说,活着就是上帝画的一条没有尽头的线,有重合,有平行,有相交,错综复杂。
而这些短暂的美好,也只不过是邢骅琛与陆晓不经意的一个交点。
他们从陌生到相遇再到分离,这需要一辈子来慢慢体味的过程,就这么仓促地结束了。在陆晓踏上驶向北京的那辆列车时,邢骅琛也正坐着向南的列车,离他越来越远。
与孤身一人的邢骅琛不同的是,骆安冉陪在了陆晓的身边。毫无疑问,他俩的人生轨迹重合了,骆安冉几乎知道陆晓全部的事情,他的沉默寡言,他的敏感多虑,他的冷静固执,以及他的柔软,可唯独那件,陆晓反侧辗转不能释然的那件怪异秘密,除了自己,谁都不曾知晓。
不知晓陆晓身份的人,大多都以为他是哪家的公子哥,无形中他便被扣上了富二代的帽子。只因平日的他花钱大手大脚,对于自己的朋友起止仅仅用豪爽二字形容。倘若外出聚会或是开趴,只要他在,决不允许其他人付钱。
只有骆安冉一人知道,陆晓此时的出手阔绰全部是他父亲去时候留给他的家产。而他那强烈的自尊迟早有一天会让他摔得很惨,可他清楚归清楚却从不开口劝阻,因为他知道只有自己亲自摔倒了才会知道究竟有多痛,别人的劝说轻则无关痛痒,重则反目成仇。
而对于陆晓惨败后的救赎,他是相信自己有这个能力的。对于兄弟情谊自己也只能做到这个份上了。
游戏,球场,图书馆,骆安冉跟个永动陀螺似的跟着陆晓转。
“他不仅喜欢研读文学、历史传记,他还酷爱绘画雕塑,甚至地理天文,就连工程机械他都不放过。”“虽然他就是个变态,但是人还不错。”骆安冉是这样把陆晓推介给自己的每一个女性好友的。
陆晓除了躲,再无他法。
“喂,傻逼!我上你校友录了,你猜发生了什么。”骆安冉追过来嚷到。
“无聊。”陆晓竖起食指以示警告。
“你只能够勾引男人。”骆安冉夸张地大笑道。
“邢骅琛。”他顿一顿,“邢骅琛,就是那个很高——很瘦——我们高二一个班的邢骅琛你还记得么?”骆安冉补充,一副满不在乎的腔调。
陆晓怔在原地,嘴角微微抽动了一次。
“他说他想见你。”骆安冉虽然语调淡淡的,但这无所谓的语气里,莫不是又有些好奇跟多嘴。他想问些什么,又一时间找不到开口的方向,只得愣愣的等着陆晓接话。
“我一会儿还有课,先走了。”
骆安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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