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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溪纵身一跃,长剑出鞘,连着出剑的动作化成了一招,身形如迅雷闪电,一下跳入阵型中间。
“各位前辈省省力气,看我来收拾他!”
他高喊一声,剑光已扫到罗小鞍面门,逼得他就地一滚,好不狼狈。
魏溪与他剑法本就相差不远,罗小鞍此时受药力影响,实力大不如前。他万万没想到魏溪会来火上浇油,吃了他几剑,已是怒不可遏:“你这瞎了眼的!给你下毒的你帮他,救你性命的你杀我?真是人头猪脑……”
魏溪听他咒骂,一点也不气恼,反而笑道:“哈哈,你现在也就嘴巴厉害。要是这样骂人痛快,你就多骂两句,省得下了拔舌地狱变成了哑巴,想骂也骂不出来。”
罗小鞍几乎气炸,还没来得及再骂,忽的脚下一软。他想要稳住身形,却感觉四肢虚浮,竟是比之前的药性还要强烈,浑身上下一丝劲气也无。
“毒……你……”罗小鞍向来自信的脸上,瞬间变得吃惊,甚至还有一丝恐惧。
魏溪手下不停,不费吹灰之力,轻而易举地就将对方完全笼在自己剑招之下。缭乱剑光之中,黝黑剑刃猛然一亮,如一道电光穿透了罗小鞍的胸膛,将重重钉在大厅中央的木柱之上。
罗小鞍难以置信地看着胸前的剑柄,和剑下涌出的自己的鲜血,他惊愕了一刻,终于看着魏溪缓缓吐出三个字:“你……有种……”
说罢,就像所有被剑洞穿的人一样,软绵绵地垂下了头。而嘴角的血线,还在滴滴答答地往下淌。
第28章 死人
苏晋之上前,伸手在罗小鞍脉上一搭,道:“死了。”
围观人群中有人不信,一个个也凑上前来,探他鼻息,试他脉象,但再三确认,都是同样结果。于是大家都道:“真是死了。”
“死了……”萧亭柳胸口起伏,一时间百感交集,竟如泄出一口真气,瘫坐了下去。
众人布置许久,终究还是对逍遥楼和罗小鞍颇多忌惮。大家一步踏出,也怕横生枝节。只是没想到,事情竟如此顺利,轻轻松松地就将罗小鞍送上黄泉。
一时间,大家都跟着松了口气,厅中安安静静的,竟没有人再说话。
苏晋之站了出来:“萧堡主,逍遥楼作恶多端,他们的人死不足惜,但这毕竟是一条人命,万一官府追究起来,各位英雄可是难逃罪责。以在下愚见,还是尽快将尸体处理**净,免得夜长梦多,落人话柄。”
萧亭柳只当他是害怕魏溪被人追究,正高兴有人出头,问道:“苏公子说的正是!只是这件事由谁去办……”
苏晋之道:“在下不才,刚好知道一个方子,可以将人化成尸水,毁尸灭迹。只不过这尸水恶臭,恐怕熏臭了贵府。既然这罗小鞍是在下师弟所杀,不如就交由我们师兄弟去处理,由我们将人运到野外,将他化为灰烬,就算日后有人想算账,也追究不到各位的头上。”
众人见他长相斯文,想不到他出的阴招如此恶毒。但大家都是心怀鬼胎,又有谁敢质疑半个字。于是众人忙不迭称好,萧亭柳也拱了拱手:“那就有劳二位了。”
苏晋之也还了一揖,一张脸似笑非笑:“岂敢,岂敢,略尽绵力而已。萧堡主运筹帷幄,才是劳苦功高。”
夜空如一匹暗色的丝缎,无星,无月,却也无边。
板车在荒野上吱吱嘎嘎地碾过,发出刺耳的声响。车头一盏小油灯,映出车上的草席,与拉车青年微汗的脸。
“停下吧,没人跟着了。”苏晋之道。
魏溪把板车停下。
他掀开竹席,又举起油灯,在那灰白的面孔前晃过一圈,见到罗小鞍连嘴唇暗沉发紫,不禁有些担忧:“真没死?这个样子……跟死人也没什么区别,万一叫不醒可怎么办?”
“你忘了,在你那一剑刺出之前,他可是中了软骨散的。”苏晋之从怀里掏出一只瓷瓶,倒出一颗药丸,分开罗小鞍的嘴唇,塞了进去,“旁人只道软骨散会令人手脚酸软,能当mí_yào使用,却不知是因为这药能令人周身血行变慢、经络封闭之故。通常剑伤致命只有两个原因,一是刺破脏腑,损害肌体,二是大量失血,修补不及。你那一剑虽然看上去骇人,却不是刺在要害,况且他吸入了软骨散,本身血液流动就极其缓慢,那一下剑伤最多不过让他虚弱昏厥,等醒过来,好好调养几天,就可以痊愈了。”
“那之前有别人去探他鼻息,怎么没人发现?”魏溪道。
苏晋之微微一笑:“我第一个宣布了死讯,所以自然有人将计就计,用龟息之法,瞒天过海了。”
说完,他毫不留情地伸手在罗小鞍胸前一拍。虽然这一掌毫无内力,可对一个刚受重伤的人而言,也够喝一壶了。
“啊啊啊啊!杀人啊!”罗小鞍嚎叫起来,诈尸一般从板车上弹起。
魏溪见他说话中气十足,道:“好哇,果然在装!要是没有我师兄,你早就是个死人了,哪还用得着我们来杀?”
罗小鞍捂着胸口:“就算没死,也去了半条命,你们下手就不能体恤一下伤病?”
苏晋之塞给他个瓷瓶:“你血还未止,不必急着解软骨散。先前那些暗器的毒性不算太强,刚才给你服了颗怡心丸。这药能医百毒,小毒应该不在话下。记着,一日三服,不可多吃。”
魏溪有些舍不得那药,眼巴巴地看着罗小鞍把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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