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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溪心头一漾,只觉数十日来,最舒爽惬意的莫过今朝。

他狼吞虎咽地吞了两个肉包,还未觉饱足,就见那明堂堂的大门外头,飘来了一大片紫色衣裳。袅袅渺渺,好像天空的云霞。

第36章 烟霞

江湖上各大门派有的统一服色,有的不拘一格,唯有烟霞一脉对服装最为讲究。明明是练武之人,他们却一定要穿得跟青楼的歌姬似的,宽袍大袖,轻纱薄绸,在浅色的外衫之上再罩上一层紫色纱罗,舞剑的时候好像壁画飞天,说是看上去更有气势。

只是这样装扮有多实用,就要另当别论了。

只见那团紫云慢慢飘来,步履从容。走在当先的一个衣饰更趋繁复,衣袖衣摆上点缀着不少挂坠流苏,衬得整个人都像是一尊道观里走下来的塑像,又庄严又隆重。

他语速甚慢,自有一副端出来的威仪,一面走一面在责备着什么人:“是你不自量力,技不如人还要惹事生非,现在丢了佩剑,又丢了本派脸面,还有什么面目来求我出头?铸剑山庄正要召开群雄大会,难不成要我放着大事不管,去找个什么不入流的小混混赔你的区区一把断剑?”

“太师公,那剑是我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购得,绝不是寻常佩剑!那是、那是铸剑山庄十年一出的精品,要是给我爹知道被人弄断了,那、那我一定会被他打死的!”

一个鼻青脸肿的弟子扑通一声跪在他脚下,魏溪余光一扫,正是那日被他和罗小鞍先后打趴的秦若欺。

这人当日大头着地,不仅磕红了鼻子,连门牙也断了半截,此刻衬着一身假模假样的烟霞弟子衫,看来真是格外好笑。

给他叫太师公的就是烟霞掌门楚千秋了,听苏晋之描述,他年纪应当早过不惑。可现下一观,这人保养得当,外貌看来不过三十出头。须发乌黑,皮肤光洁,两道剑眉斜飞入鬓,姿容倒是十分威严。

“老王八!”魏溪才不管皮囊如何,只要一想到这人是谁,就觉得恶心莫名。

“是谁!”说话间,烟霞派一行已踏入大堂。楚千秋也算江湖上成名的高手,耳力过人,自然不会放过任何细微响动。

秦若欺在厅中一扫,很快瞧见魏溪,当下大喜,伸手一指:“太师公,是他,就是他!打伤徒孙又毁去徒孙佩剑的,就是这小子!”

楚千秋冷冷一眼扫来。苏晋之背对他们而坐,他便只瞧得见魏溪,一瞥之下见这少年面容青涩,一副涉世未深的模样,便不屑道:“哪里来的黄毛小子,听说也自称烟霞派的弟子?”

魏溪心头一火,正要举剑,被苏晋之一把摁住,缓缓摇头阻止。

楚千秋瞧见那白色宽袖里伸出来的五指虽然修长,骨节也有练剑而变粗的痕迹,知道这背对自己的男子也懂剑,但看情形,并不敢与自己冲突,便道:“我倒不知道本派何时收过这样不懂规矩的弟子,既然有缘再见,不如亮几手功夫,要是师公瞧着满意,说不定能再指点你几招。”

他一副睥睨天下的模样,着实叫人来气。魏溪想起当日自己发过的誓言,恨不得立刻窜出去,要这王八蛋把当年欺负师兄的账十倍讨还。

可苏晋之却知道,楚千秋是江湖上成名多年的高手,这十年间来功力只增不减,单凭魏溪一人,还万没有取胜的把握。

魏溪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师兄不发话,他到底也不敢妄动。

秦若欺看出他忌惮楚千秋,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道:“怎么,既然是我烟霞派弟子,见到太师公也不懂得下跪么?还是冒名顶替被拆穿了,吓得腿软,不敢过来呀?”

魏溪不语。秦若欺便得寸进尺。

他手里一把不知从哪儿捡来充数的破剑,抖出一截,竟要架上魏溪脖子。

如此折辱,魏溪何曾受过。他目光一寒,几乎没过脑子,躺在桌上的玄色长剑被一拍振起,剑锋并未完全出鞘,精光一闪,已抢先从眼前掠过。

秦若欺只是一呆,而后看见自己破剑落地,持剑的手已少了两指,鲜血狂涌。他看见满手血才想起了疼,跌跌撞撞后退了两步,又哭又叫,聒噪得惊动了整个大厅的客人。

大概他仗着门派前辈们护航,满以为自己挑衅也不会有事,可谁想魏溪实在出剑太快。那玄剑此时已然回归原位,好好地躺在桌上,仿佛从未动过**戈,也未曾见过血光。

如此变故,楚千秋也是有些意外,双眼一狭:“不管你什么来路,敢在我面前伤我烟霞弟子,就是自寻死路!”

他语调阴寒,一扫先前装出来的文雅之气,说话之间,现出字字杀机。

苏晋之别无他法,终于叹了口气,站起转身,双手抱拳,向楚千秋弓下身去:“师叔赎罪。”

楚千秋见他眉目熟悉,对着他打量了片刻,而后认出苏晋之身份,当即脸色一僵:“你没死?”

语气非惊非喜,而是有些忌惮。

当年苏晋之年方十六,剑法在门派中已属顶尖,楚千秋正是对此颇为顾忌,才会想要将他除之后快。现在十余年未见,苏晋之武功究竟精进到什么程度,他看来毫无内力,是否在刻意隐瞒,都叫楚千秋无法不加提防。

苏晋之面色平淡:“弟子侥幸逃得一命,现已淡出江湖,不再理会世事。先前萧家堡之事,纯属机缘巧合,并不是要有意与门派做对,希望师叔明察。”

楚千秋神色不明:“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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