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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会得了奇奇怪怪的病无药可医。(可以说是越医越差,因为医生也是阴谋的一部分)

有人会打猎的时候突然摔下来,然后七荤八素丢了性命。

……

作皇子的人凋零短命的总是多。

像我这样软弱又胸无大志的人之所以到现在还活着是因为我有一个好的侍卫,我在这深宫之中唯一的心腹。

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细密的雨丝,雨里飘落的红色花瓣,不禁想起遇见他的那个夜里,同样下着雨,靡靡的春雨。

* * *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柳永《凤栖梧》

那夜,雨越下越大,我立在雨中,任雨水打**衣服和头发,顺着我的脸流下来。

路过一家酒肆。

“老板,给我来一斤上好的女儿红。”

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也有沿街买醉的一天。

端着酒坛子就这样灌下去,打在身上湿湿的,不知道是酒还是雨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颓废,这么难过,就这样一个人在深夜的大雨里沿着无人的街道一直走下去。

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脚步开始摇晃,跌倒在街角,抱起酒坛子,继续往前走,一个不知名的漆黑幽深的小巷子。

一处质朴的蓝瓦宅前,一个绿衫的姑娘走出来,涂着脂粉的瓜子小脸,身上带着呛人的桂花香气。

“大哥,来快活一晚,价钱好说,保证让你满意。”

绿衫姑娘纤细的手想要拉我,却被我一把推开了。

这姑娘看起来大概才十二三岁的样子,而且未脱乡野的淳朴,这身打扮总让人觉得不论不类怎么跑来做私娼?我掏出一锭银子,二三十两的样子,塞给她,接着往前走。

身后传来一阵惊喜的声音,接着是低低的啜泣声。

才走没有两步,突然一个浑身是血的青衣人撞到我的身上,鲜血还在不停地往下流,一直流淌到我已经被雨水和酒水淋得一塌糊涂的白衣服上,他无力的倒在我身上,原本应该是青色的衣服已经被鲜血让成一片猩红,快要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衣服上还留着数道长长的剑痕,将衣服划得七零八落,更是狼狈不堪,不过看打扮应该是江湖侠客。

“大侠!醒醒!”我轻轻地拍他的脸。

“快醒醒!”我用力地摇晃他的身体,看来这个人伤得好重,不赶快救治恐怕会没命的。

他费力地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又闭上了。

看来只有想办法把他背到医馆了,我掏出身上的金创药往他身上洒了点,想要背他,却发现这人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重许多。

他大约比我还要高出半头的样子,就着旁边宅子里露出的昏黄灯光,我隐隐约约的看到他的容貌,很有男子气概的一张脸,浓黑的剑眉,挺直的鼻梁,略微显厚的方唇,坚毅的下巴,皮肤比麦色还要黑一点,但比古铜色又白了点,总之是个好看的男人。

在他靠在我肩上的被剑划开露出的身体上除了新伤还有不少旧伤得痕迹,看来是一个生活在杀戮中,经历过很多的人。

背不动他,我只好拖着他的身体在雨中走。

走了很远都没有看到一家医馆,走了几条小巷,又拐进了一条大路,在在一个拐角处发现一个已经关了门但是挂了“医”字招牌的店,木门紧锁着,我敲了好久,还大声地求助,就是没人开门。

我拖着他在雨中的街里继续往前走,血不停地从他的身上流下来,在来的路上划出了一道红色的痕迹,接着又被雨水慢慢地冲淡了。

突然我看见前面有一对人迎面走过来,穿着宫中侍卫的衣服,还抬着一顶轿子。

这样深更半夜的出现这群人确实很诡异,我立刻戒备起来,站起身,费力地把他扶起来。

拉着他躲在一处暗巷的角落里,静静地停那些人究竟要做些什么。

“那逆贼抓到了吗?”一个深沉倨傲的声音是那带着皇子金冠的贵公子。

躲在暗处里屏住呼吸,好半天,听见外面嘈杂的声音慢慢地远去,才走出来,春末的夜里,嗖嗖的夜雨带着微微的寒意,我拖着他湿透的身体继续往前走。

好累,在走了几个时辰一无收获以后,我终于倒在雨里,他的身体就靠在的身上,还散发着微微的热,我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好像是发高烧了,我听见他喃喃地说着什么,却又听不清楚,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再找不到人救治,他可能就要丧命在今夜的雨中了。

在一个阴暗的拐角,我又试着敲了一家医馆的门,号半天,我都要离开了,那木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子从门里伸出头来。

“有什么事?”

“三更半夜打扰您老,真是抱歉,这位大侠真的病得很厉害,如果现在不救治恐怕命都没有了。”我在门外的大雨中说到。

“好吧,进来吧。”

“都淋**,你也去擦擦吧。”那白发老人对我说,他扶住我手里抱着的那年青的汉子,又取出一张纸,在上面写些个方子,转身吩咐他身旁的青衣小童:“快按这个方子抓药来,这人再不救就没得救了。”

毕竟这世上还是有善良之人,我不禁感叹到,也许活下去还是有意义的。

那夜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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