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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的主人呼吸和心跳,却没有什么改变呢?它没有收回触手,只是放在那里。这只触手是搭在宁中维的腰上的,随着每一次宁中维的呼吸带动的身体一颤,触手也会跟着颤抖一下,就好像是一体一样,这种感觉很奇妙,楚狩突然觉得它离着宁中维很近,但是也只是近到这里。而过了一会,楚狩发现现在触手的颤动很轻了,它听了一下宁中维的呼吸声,才发现原来宁中维竟然这么睡着了。

楚狩想了想,去宁中维的卧室找了条薄毛毯给他盖上了上去。毛毯压上去的时候,宁中维本能的捏住了毛毯的被角朝他的头部拉了拉,不过却没有醒。楚狩呼了一口气,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不该叫宁中维起床,毕竟他今天因为自己,要比平常早起四五个小时呢。它心里浮现出了一点愧疚,又怕以宁中维虚弱的体质,会因为早起而生病。反正它没有事做,又多的是耐心,于是打算一直坐在茶几上盯着宁中维好了,只是它没坐多久便忍不住了,还觉得这样离宁中维距离太远,还给自己找了借口说这些根本不能知道宁中维有什么变化,于是用触手把它的身体弄到沙发背上,然后慢慢滑落。宁中维的双手的交织在一起放在胸前的,楚狩最终,便把它的身体挂在宁中维的手上,在它的刻意为之下,虽然其实只是用触手挂在那个位置的,但是若不仔细看,还以为睡着的那个男人交织的双手,是为了捧住那粉红色的小东西呢。

宁中维睡着了。他的身体不习惯这样早起,因此当他做着躺下的姿势,即使初衷并不是为了补觉,身体却也自动沉入了睡眠状态,做起昏昏沉沉的梦来了。他向来是常常做梦的,因为虽然并不会失眠,但是睡眠质量却不能称的上好,总是浅层睡眠,还会一直做些断断续续的梦。他常做梦,不过往往是醒来便不知道做的是什么,在梦里却清楚的知道是在做梦,知道即使是做了噩梦,只要把自己叫醒就行,也从来不会因为梦里的内容而介怀。

现在在上午十点多,他躺在沙发上睡着了,然后做了最不愿意做的梦。他梦见了小时候,因此很是不情愿的看着那边可怜兮兮躺在医院的小男孩,脸色很是不悦。

宁中维的小时候,是和别人的小时候不一样了。当然,每个人的小时候都是不一样的,只是大部分人,说起小时候,总会带着你懂我也懂的会心的笑容,而宁中维便属于另一部分,觉得终于从小时候里挣扎了出来,实在是太幸运了。

他刚刚开始记事的时候,便记得自己身体不好,往往是周一发烧,吃两天药不好,于是父母送他去医院打两天吊瓶,烧退下来了,然后下周一又开始发烧,再重复这样生病打针的过程。他忘记这个过程有持续多久了,只记得因为种种原因,他手上的血管很难找,常常是打一次针得扎两次才能扎准,而一只手针眼多了不能打,便换另一只手,手背上打满了,便换到打手心下面的静脉位置。好在他不怕痛,打针的时候也不害怕,所以多少让担心的父母慰藉了一些。

然后是有一天,他还记得那天天气很好,公园里牡丹花开的很艳。那个牡丹花是大红色的,他还以为是玫瑰,于是凑上去闻了闻。宁妈妈觉得儿子很少对什么产生兴趣,也觉得这个花香很好闻,于是在一旁的花摊上买了一把牡丹,回去都插到一个花瓶上,放到宁中维的房间里。半夜的时候宁中维便觉得呼吸不过来,只觉得明明是喘不动气的,却偏偏还活着。呼吸的每一口,动作是做了,却并没有觉得空气真的呼吸不过来。他躺不住,只能坐着起来大口大口的喘气,再也不能做其他的动作。还是因为知道儿子身体不好,晚上常常会来他房间看他,才发现了他的不对。宁中维半夜便被送去急诊室里治疗,而宁爸爸被医生叫去在听相关的讲座。医生说,宁中维这是过敏性哮喘。

关于那场讲座,宁中维并没有记忆,还是宁妈妈对宁中维说的。说是还是半夜呢,医院里却在一个空房间里,有一个医生对着一些家长说这种哮喘的注意事项。后来宁中维往往觉得自己是记错了,要不哪有医院在半夜在讲这个,而刚巧还有那么多得了这种病的孩子的家长呢。不管怎么说,宁中维很块就稳定下来回了家,医生说只要不接触一下刺鼻的气味,比如4、油漆等都会没事,而宁爸爸也戒了烟,对宁中维说是学不好抽烟便不抽烟了。

然后是低血糖和低血压。兜里必须随时随时揣着几颗糖,以在突如其来的眩晕前塞到自己的嘴里。蹲起蹲下的动作和低弯腰的动作,不过有多么下意识的放慢,大脑也都会有瞬间的空白,血液几乎停止流动。再之后是体虚,冬天不管暖气开的多大,都会觉得很是寒冷,即使盖上三层被子都不能遏制。

而这不是全部。总是感冒,还得过中耳炎,带着以后一发炎耳朵里面便疼的很,甚至能带出幻听,加上别的林林总总的小毛病,虽然并不是总是有,却有总是时不时的出来刷存在感,这些都极其的困扰着宁中维,让他偶尔会想:

我之所以这么困难的活在世上,究竟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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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摔倒了__削去了胳膊肘的一层皮肉,腿也青了,好在不影响码字。

另外最近心理状态不好,因为课太多了,现在好一些了,毕竟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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