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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去了叶阡程的公寓,鬼使神差,又像是顺其自然。只是到公交车站下车,叶阡程拉了一下他就跟着他进了小区了。

穿的是上次在这里穿的那身睡衣,叶阡程的卧室铺了茶褐色的地毯,在灯光下有些暗淡。

流弋坐在床上有点发愣,眼睛不时地看看书桌前在电脑上查找东西的叶阡程。

叶阡程的脊背很直,有些瘦,但是线条优美,坐卧皆成画的美好。

下面的接吻变得自然而然,嘴唇先是试探地碰在一起,然后被搂住腰压在了床上,脑袋陷在柔软的枕头,舌尖伸进嘴里,挑逗地四处舔|舐。叶阡程表现的很有经验,没有急不可耐的热切,温柔和力度掌握的恰如其分,手掌贴着腰侧抚摸到胸膛上流弋都没太察觉到。

流弋被吻的一阵晕眩,这个吻不在他的掌控之下,身体似乎也不是自己的,只在半勃身被握住时呻吟了一声,脑子里空荡荡的,被紧随而来的快|感填满。

抓紧床单的手被拉过去覆在另一个同样火热的地方,没什么思考,就被牵引着抚摸起来,灼烫手心的温度蔓延至全身,心脏和身体一起燥热麻痹。

怎么睡过去的他自己也不记得了,只是身体被抱住的时候他条件反射地挣扎了一下,然后就乖顺下去。唇上落下几个轻柔的吻,流弋呢喃地发出点鼻音,挨进了抱着他的怀里。

一点在乎

考完试后是为期不长的寒假,得到这个不用再上课的心理暗示,早上起的比平时迟很多,房间里充盈着白炽的自然光线。

被子里两个人的身体赤|裸着挨在一起。叶阡程的睡相很好,侧卧,身体很自然地曲着。流弋从被子里钻出来,穿了衣服,把自己这边的被子拉过去给叶阡程盖好才下的床。

厨房已经是他很熟悉的地方,但是像这样清晨在里面做早餐却十分的陌生。也许有一天,会有一个女人像他这样认真地给叶阡程做早餐,满怀爱意,虔诚无比,却不会见不得光。

廖冬打电话来的时候他刚煎好蛋。

“流弋,你在哪里?快点回来,流苏出事进医院了。”

来不及给叶阡程留句话就匆匆换了衣服出去,转了两趟车到廖冬说的医院。

廖冬站在走廊里吸着烟,被经过个护士提醒医院不可以吸烟才抱歉地捻灭了。

流弋跑得气喘吁吁,知道并且没什么危险才松下一口气。

廖冬很简单地解释了几句,“他们都嫌补偿金太少,拆迁了就要流落街头,想闹出点动静引政府和媒体政府。结果耍横没耍成,差点没捡回小命来。这次竞标成功的房产商很有背景和手段,根本不把这种小打小闹放在眼里,暗地里就把事情解决了,之所以动手,大概是想给个警告。你也知道,那里住的,没几个是要命的。”

那些人不要命是真,但是流苏不应该。那个女人,只要生活安乐,根本伤不了谁。“

她怎么会掺和进去?”

廖冬很看他一眼,有点斟词酌句的味道,“那个秦柯,也就是流苏现在的情人,他的公司刚好承包了这次的拆迁。他们在别人手底下吃了亏,心里大概不服气,又见不得她过的比他们好,迁怒的吧。”

流弋默然,他没料到流苏也有让人嫉恨的这天。又没有得到幸福,只是稍稍不那么悲惨而已。这种形式的关注,还不如以前被边缘化的忽视。

躺在病床上的女人紧闭着眼,退去妆容的脸姣好精致,细腻的肌肤掩盖了年纪。

因为美丽,医生护士都会多看几眼。

流弋对这样脆弱易碎的流苏很陌生,他习惯杂院里桂花树下打着麻将和男人调情的流苏,画着浓艳的妆,透着俗气又市井的气息,看不出忧愁来。

没心没肺,想要别人心疼都会觉得是对牛弹琴。

她那么怕疼的人,也不知道麻醉药过去后会不会哭出来。生活在一起这么多年,他们都没见过彼此的眼泪,隐藏的太好,抑或是真的没被伤过。

在医院里吃了简陋的午饭,流弋有些心事重重,没问廖冬怎么会和这件事有牵扯,也没说谢谢。就好像习惯了和叶阡程说谢谢,对廖冬,他反而客气不起来。他们在相同的世界长大,有些认同,是刻进骨子里的,因为他们对很多东西有相同的感知。

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姗姗来迟,表情严肃,有点让人生畏。经过流弋身边时依旧用打量的目光看他一眼,没有其他的言辞和表情。

人与人之间有很多种奇怪的相处方式,这个男人,对他的态度不像是厌恶,却也没有一丁点的热情,完全不因为和流苏的关系对他有任何差别待遇。这样的人,不是太冷漠,就是原本无情。

而流弋,也不觉得自己和这个男人有什么关系。即便是和流苏,也不是那么不可分离。

“昨晚去哪里了?”出医院的时候廖冬忽然问。

“嗯?”流弋对别人的问题很少会不经大脑思考就回答,于是明显地顿了一下才说,“去同学家了。”

“脖子上——”廖冬朝他扬了扬下巴,“有吻痕。”

流弋惊诧地抚上自己的脖子,脸也一下子红起来。

廖冬只是笑了笑,听不出是故意调笑还是真觉得好笑,“我还真是想不出你和女人亲密是什么样子。”

“没你想的那种事。”流弋还是觉得尴尬,被冻得苍白的脸色透着绯红,有种异常的冶艳。

廖冬敛起了一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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