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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他的身体,他视之如瑰玉的宝贝。
邓副官劝他:“少爷此番前来青州所为何事,切勿忘记。”
他低着头,眼帘也未掀开,淡淡应道:“自然不会忘记。”
邓副官欲言又止,想叫他看看自己这幅模样,可有半分运筹帷幄的傅骁寒的样子。
海棠花开得茂盛,一院子浓烈得不知道什么花的香气,窜到鼻子里,小五子打了个哈欠,傅骁寒起身,石凳子钉在地上,已被他捂热了,离了他又变的冰凉,他转头走向书房,小五子问他:“少爷不睡觉了吗?”
傅骁寒说:“还有些事务未处理,我也睡不着。”
小五子:“那我陪着您吧。”
傅骁寒说:“不用了,你去给我抱床被子来,我困了就直接歇在书房。”
小五子答应道好,去卧房抱了床被子,搁在书房,傅骁寒就坐在书桌前面,两盆长青叶子搁置在多宝阁上,一应的古董珍玩,都是傅家的祖先们喜爱的物事。
他还记得程遇春的身体,不是没见过女人的身体的。两年前去法国治学时,见识了巴黎的红灯文化,丰腴的女人的身体,不知羞耻地暴露在男人面前,轻巧的薄纱同中国的女人完全不一样,露出凹凸有致的春光,有时候也很令他动心。
他的那些同学们怂恿他去,他们都曾去过,团体里向来不会接受一个非我族类的人。他淡淡应着,想来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女人么,哪里不一样?
在没遇到程遇春之前,他从不觉得自己会喜欢一个男人。
那女人叫r,傅骁寒叫她玫瑰。他一口流利的法语勾引了她的芳心,何况他长得这样俊俏。她应该没想过自己会爱上一个外国男人。她是个□□。只要谁给钱就可以与他春风一度。
玫瑰帮了他很多,虽说人在国外,对国内的事情还是尽在掌握中的。那山西总兵多次派人来暗杀他无果,终于恼羞成怒,准备重金雇佣了很多杀手前去取他性命。
那段时间,他就一直住在玫瑰那里,也是那段时间,他学会了抽烟。玫瑰说:“寒,你应该抽烟。你的那双手,用来握雪茄再诱惑不过。”玫瑰抽烟,但玫瑰更喜欢看他抽烟的样子,他总是皱皱眉,轻轻吮一口,吐出半个烟圈。
然后玫瑰就去勾引他,解开他衬衫的扣子,露出精壮的胸膛,烈焰般的红唇去亲吻他的耳朵,玫瑰脱掉自己宽大的外裙,丰腴的身体贴着他。
他不允许她亲吻他的嘴唇。
并且玫瑰从来没有成功过,因为他不能。
不知道为什么,仿佛对任何女人都提不起兴致。
可他知道自己哪里也没坏,玫瑰就以很微妙的眼神看着他,仿佛在叹息。
那时候程遇春在哪里?纸醉金迷,当他日夜深受梦魇所困时,他倒在男人群中,任他们对他做任何逾矩的的事情。
太阳刚升上天的时候,小五子匆匆忙忙进了屋:“少爷少爷,程老板病了!”
傅骁寒:“病了与我讲有何用?”
小五子知道自家少爷从来这样,嘴上不在乎,心里可心疼,于是又道:“不是,程老板都已经说胡话了,烧得可严重了,一直叫着您的名字呢。”
傅骁寒眉头一翘:“备车。”
程遇春一向孤家寡人一个,因此病在家里一宿也无人发现,自己也是病糊涂了,竟不能自己去医院,幸亏傅骁寒布置了人手,虽说是暗中监视,却也救了他一命。
傅骁寒赶到的时候,程遇春已经烧得不清了,脸颊绯红,眼神迷离,只死死盯着傅骁寒的脸,他的额头发烫,傅骁寒坐在他床边,用手试探他额头的温度。
程遇春得了凉气便迷迷糊糊用手握住不肯松开,想将他的手送到胸口那里去,那里烫得吓人,傅骁寒脸色不好:“请了医生了吗?”
小五子连忙回答道:“已经请了,正在赶来的路上。”
程遇春嘴里呢喃着傅骁寒的名字,傅骁寒就低头去听,眼神在这一瞬间变得很温和,他不错眼地望着程遇春得睡颜,程遇春仿佛很安心,睡得亦很踏实。
傅骁寒不知不觉地就摸到他的脸,烫了手,他一缩回来,程遇春就像孩子似的嘟了嘴,傅骁寒又将手放回去,程遇春去摸那只手,握着很有安心的感觉。
傅骁寒低头去亲他的嘴唇,此刻有些苍白,但很漂亮。他的眉目温婉而倔强,让他多半是生气的,却又不舍得与他生气。
他有些责怪自己昨夜的鲁莽,可他与程遇春,终究是回不去了,程遇春,只有在他们都不清醒的时候再得到他的温柔。因为他已不是傅骁寒了,他是傅家长子,他是个有尊严的男人。
程遇春醒了过来,傅骁寒楞了一下,想收回自己的手,程遇春眨了眨眼睛,呓语一般地去触摸傅骁寒的脸颊“你恨我还来不及呢,一定是梦。”
可这梦太真实了,他看见傅骁寒倾身去亲他的唇瓣,开始还只是轻轻地啄,后来就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吸干似的,攫取他口腔里的空气。
程遇春从嘴唇里蹦出傅骁寒三个字,断断续续的,傅骁寒停止吻他的间隙,他连忙大口大口地呼吸空气。
“傅骁寒,不要......”程遇春声若蚊嘤,傅骁寒一声不响,只是亲得更卖力,但好歹知道轻重,没有吻到床上去。
程遇春:“傅骁寒......嗯啊......我不想把风寒过给你。”他的眼眸里已泛起春水,极湿润,整个人十分柔弱,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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