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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地上大声哭出来,喊道:“哥!有人打我!”

秦纵挣扎回头,一头撞赵云林肚子上,扯着赵云林敞开的外套,将人给猛地扑倒。赵云林蹬他肚子,他就死命拉住阮肆的围巾,一口咬赵云林手上。

“靠!”赵云林吃痛,“拉开!快把他拉开!”

秦纵咬死了不放,跟只小狼狗似的,扯得赵云林痛叫,巴掌猛拍他后脑。

“妈的!”孔家宝一身肥肉撞开人,“弟弟我来了!”

后边阮肆一把拽住赵云林衣领,硬是拖出半米扯到跟前,一拳砸他脸上。

“放手!”阮肆把他扯起来,又狠掼进雪里,说:“你他妈敢碰秦纵!”

赵云林被这一掼正磕石子上,撞得头晕目眩,蹬开秦纵,和阮肆缠在一块。阮肆发了狠地把他按地上,砸得他鼻子一热,又流鼻血了。

“阮肆!”赵云林挡脸,“偷袭算什么英雄!”

“啊,”阮肆曲膝撞他肚子上,一把雪塞他嘴里堵住痛喊,“老子今天要把你打成狗熊!”

半个小时后,雪地上还留着鼻血。孔家宝的毛衣被扯得漏毛线,他蹲一边喘息,说:“不该让他跑的,还没赔我毛衣呢!我妈纯手工,全球限量。”

阮肆擦了把眼角,被掏了一拳,这会儿有点酸疼。他抓了把雪想敷一下,抓起来又发现还带着一滴鼻血,登时扔出去。

“打一次流一次。”他说:“直接叫他赵鼻血算了。”说完就抬手在秦纵脸颊上轻拍一下,“学学孔家钰,关键时刻大喊一声哥,我就来了。”

秦纵抱着围巾,说:“来不及,他抢围巾。”

“给他,多大的事。我围巾多的是,咱们不缺这一条。”阮肆起身,拉过他上下检查,“磕哪了?”

“不给他。”秦纵抱紧围巾,气愤道:“揍他!”

“这不是揍了吗。”阮肆摸到他膝盖,问:“这里疼不疼?”

秦纵还绷着脸蛋,摇头都比平时摇得有劲。他踮脚要摸阮肆眼角,阮肆低了头让他摸。

“我这腰也疼,小粽子来给揉揉。”孔家宝凑过来,“撞人也是体力活,不仅需要精准的眼力,还需要过人的胆识。我觉得没人把我今天的英姿拍下来实在太可惜了。”

“走你。”阮肆照他腰上一掌,说:“不踢了,去吃东西。”

煎饼果子隔着油纸依然烫手,秦纵和孔家钰坐高凳上,阮肆和孔家宝站一边吃。孔家钰这会儿才想起来,哭唧唧道:“我的新眼镜没了。”

孔家宝叹气,对阮肆说:“你看我们家钰,我就愁啊,就他这脑子,还想当数学家。”

“闭嘴吧。”阮肆抽纸,“说完他就得哭。”

果然孔家钰听着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就这样煎饼果子也吃得飞快。四个人按例又到奶茶铺人手一杯,直到今天阮肆才知道这铺叫什么名。

依恋奶茶,边上还有广告词:让你依依不舍,恋恋不忘。

阮肆被珍珠豆给嗝着了,觉得这名眼熟,和孔家宝吐槽。孔家宝说:“当然眼熟啊,学校边上不是有家洗吹剪非主流公举风的理发店吗,也是他家开的,叫‘依恋发廊’。”

“哦。”阮肆说:“……大叔牛人。”

晚上看完电视,阮肆睡前穿着睡衣裹着外套到阳台上溜达一圈。他捏小雪球砸了秦纵的玻璃,过了一会儿秦纵也套着外套跑出来。

阴云密布,又开始飘雪。

阮肆问:“膝上磕青没有。”

“没有。”秦纵撩起裤腿给他看。

阮肆扫了一眼,立刻道:“没有就行。别撩,冷得很。”他哆嗦着抄兜,裹着身说:“睡觉吧,明天见。”

“姨没问眼睛吗?”秦纵指着眼角。

“当然问了,我说撞的。你别给我说漏了啊。”阮肆用脚滑开推拉门,说:“还有话没,没了就快睡。”

“软软。”秦纵突然扒栏杆边,对他比了个“么么哒”,说:“晚安!”

“好恶心哦。”阮肆笑,挥手道:“晚安。”

作者有话要说:  火锅是伟大的!!!

谢谢观阅w

第9章 信封

孩童时期转瞬即逝,当年在芦苇丛边追逐的蜻蜓还没有捉到,人已经迅速脱变成了少年。高中时的阮肆开始陆续不断地收到各色信封,少女的裙摆摇曳过花丛,塞进他车筐和抽屉里的文字都满含诗意。那个踢着足球只会蛮跑的小子,如今在少年人中意外地备受欢迎。

车铃不耐烦地作响,阮肆踩着车踏,把豆浆一口气吸完了。

秦纵跨上后座,说:“我睡过了。”

“马上迟到。”阮肆带着人加速,风驰电掣地冲向学校。黑发被风撩动,柔软地扫在耳上,耳垂忽然被秦纵碰了碰,阮肆偏头蹭了下肩,说:“别动手动脚,一会儿翻沟里。”

“怎么打耳洞了。”秦纵凑近去看,发现只打了一只,什么也没戴,他说:“你之前不是说娘炮吗。”

“我现在就觉得它帅,怎么地。”阮肆说。

正时自行车猝不及防地碾过减速带,两个人在猛地颠簸中异口同声:“靠!”

“打个招呼行不行。”秦纵头撞他后肩,“帅哥!”

“事多,”阮肆说,“行吧,下一个——卧槽!”他被颠得险些咬到舌头。

秦纵笑得不行,下巴压在他肩头,硌得他痒。到校门口老远就看见孔家宝戴了个红袖章站岗查校卡,阮肆打了个口哨,有人喊:“停车进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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