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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肆说,“你不觉得这名字特酷吗。”
“啊,”秦纵笑,“酷,含义更酷。你到底是有多舍不得你那床?”
“没多舍不得。”阮肆换了根棉签,“也就离了它睡不着吧。”
“我怎么不信。”秦纵抬头,被他一巴掌拍在后脑勺又给按下去,埋在枕头里说,“你也没少睡我这张床,还都睡得挺熟。”
“你这张跟我那张一样。”阮肆说,“睡了多少年了,你枕头换什么芯我都知道。别说你的床。”他合上医药箱,压了压底下的秦纵,“你换什么短裤我也知道。”
“大半夜就不要说这种话了。”秦纵撑身回头,“怪瘆人的,痴汉啊。”
“痴谁也不会痴你。”阮肆起身,把箱子扣上,“睡你的觉吧。”
秦纵一把拽住他裤边,差点给阮肆把裤子扯下来。
“我靠。”阮肆短裤边都露出来了,他说,“你这是干嘛?”
“从门走。”秦纵说,“你还想从阳台跳回去?”
“不走寻常路。”阮肆拍开他的手,“别扯,最近就剩这么一条裤子了。”
“那要不就睡这。”秦纵不松手,“明早正好叫我起床。”
“我是你的闹钟吗?”阮肆说,“你给发工资吗?”
“发。”秦纵拉着他裤边晃了晃,“现在就发。”
“行吧,”阮肆抱肩,“我看给多少。”
秦纵嗲声:“么么哒。”
阮肆:“……”
“松手!”阮肆愤怒道,“谁要你么么哒!不睡!走!欺骗我感情!”
秦纵和陈麟干架的消息第二天就传遍了学校,虽然多传是他被打,而不是打人,但他先发制人,抄酒瓶砸了陈麟这事还真吓唬住了一群人。
秦纵进教室地时候还没敲铃,他打讲台上过,底下倏地寂静。孔家钰战战栗栗地靠他桌边,推着厚眼镜,吃惊道,“你把陈麟打了?”
“没有。”秦纵把书搁桌子上,笑了笑,“是被陈麟打了。”
他把“被”字念得很重。
周围传来轻轻地嘘声,秦纵也不转目光,指尖的雀跃地掠过一排笔,挑出一只纯黑刻字的,开始上课。
“秦纵被打了?”孔家宝捶桌,“操|他奶奶的,敢动咱弟弟,放学掏他!”
“掏个鬼。”阮肆说,“今早就没见着人,应该是被秦纵打得不轻。”
“可人都传是秦纵被打了。”孔家宝不甘心,“给陈麟长了不少面子,连带着赵云林那事的气都出完了。”
“这不正顺了他的意思。”阮肆靠椅背上,“陈麟就是要个面子,他哪管赵云林的死活。”
“那这事就这么过了?”孔家宝说,“操|蛋的,从头到尾都是他们先招的事,到头还是咱们吃亏。”
“吃亏?”阮肆笑出声,“没这么便宜的事。人还在学校里,就想着混社会,以为演古惑仔呢?摸了秦纵的脸,还得问问我愿不愿意。”
“你说这话的时候。”孔家宝撑脸,“能把您那霸道总裁般邪魅的表情收一下吗?看着特欠揍。”
“那你揍。”阮肆更“邪魅”地笑了笑,“试试。”
“卧槽。”孔家宝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分明是阴笑。”
中午秦纵没跟孔家钰一块去食堂,他出了校,不知道干什么去了,直到临近上课才回来。孔家钰给他带了面包,秦纵在座位上迅速解决了午饭。
“去哪儿了啊?”孔家钰埋在书本里,“肆哥还来问你了。”
“来了?”秦纵抬眸,“你怎么回的。”
“我说你出校办事去了。”孔家钰笔在题上画了个圈,草稿纸垒了一厚沓,“他想着你应该去乐器行了,就没多问。”
“嗯。”秦纵手抄裤兜里,指尖摩挲着烟盒,“就是去乐器行。”
孔家钰算完题就把这事给忘得一干二净,又赶在上课前问了几道题,就算过去了。
周六秦跃开车来接秦纵,照例给秦纵带了堆零食,似乎还一直没有反应过来,他儿子已经不是七八岁的小孩子了。秦纵扫了一眼,都是些甜的,阮肆爱吃。
“今天心情挺好啊。”秦跃打着方向盘时侧看他一眼,“学校里遇着什么好事了?”
“没什么事,天气好。”秦纵今天戴了棒球帽,把头发撩扣上去,显得十分利落。
“要真有什么事,跟爸爸说说也没什么。”秦跃笑了笑,“像谈个小对象这种……肆儿是不是处了一个?”
“嗯。”秦纵手指叩在车窗,“你看见了?”
“刚才人才走。”秦跃看他一眼,“小姑娘挺漂亮的,你就没找一个?”
“我不急。”秦纵说,“也没时间。”
秦跃乐呵了半天,“也是,上了高中感觉紧张了?也别把自己压得太紧。最近钢琴练得怎么样了?”
秦纵没吭声。
秦跃察觉到他情绪变化,顿了顿,斟酌地说:“你妈吧……刀子嘴豆腐心。钢琴是她这辈子的执念,你还在肚子里的时候她就计划着引导你、感染你。有时候话说得不好听,心里其实也不好受。你是她心头肉,她是期望加持,不愿意半途而废。”
“我知道。”秦纵望着倒映的街景,树影打乱了他映在车窗上的面容,让人看不清他的目光,只能听见他说,“我明白。”
车里有一瞬的寂静,气氛不知何时变得凝固,停滞的尴尬有几秒反复。
“还是去俱乐部吧。”秦跃看着红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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