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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又叫那人抓住。慌乱中寻了头上的银簪,想都没想一把扎在路盛天的后颈,也不管他如何,抓着衣服只想逃离这地方,向门口跑去,推开了门,也不知是用尽了力气,还是脚下踩到衣摆,一头重重的摔在地上,昏死过去。

身轻似幻,气若缠丝,心痛欲裂,身侧冰冷黑暗,脚步虽未停可却总是流连原处,出路不得而寻。就这样吧,就这样做个了断好了。难道这就是死后可见到的样子吗,果然是到这一日也未曾得到那人的原谅吗?什么都不曾改变吗?

永忆清台相见时,更堪相知已心痴, 爱过更晓恨无奈,人间难解是情思。

对,不要,不要这样,我不要,不可以,不能,不甘,不愿。林若离醒过来,那等羞辱,那等痛彻心扉也熬过去了,怎可在此时离去。

若离你怎样了,能听到我说话吗,动动手指就好,若离若离。

是谁在叫他的名字,不是汎楼,不是汎楼。是谁,林若离强撑着微微睁开眼,

那面前身着青衣的公子,面色温和却灵动,轻声开口“林公子,你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太好?”

“这是哪儿?”声音很低且略沙哑

“是汀兰居,现在只有我在。”

不是梦中之人,可好像也熟悉的很,“是尹伊?”

“是尹伊。”

终是又抵不住睡梦来袭又昏睡过去。

若离再次醒来尹伊还是守着旁边,还有那个从前跟着汎楼身边的小丫头。那时若衣总是跟着汎楼,很爱笑,看起来活泼开朗,心也极细。明明一个女孩子,可是因从小在繁夜宫长大,也是有几分鬼精灵,常常捉弄旁人。那丫头似乎不是很喜欢他,为了汎楼,那丫头逼着自己喜欢他。

那件事情出了之后,自己被汎楼抓回了繁夜宫,那丫头更是恨上了自己,不过近半年来,却是对自己无微不至,不然他可能连被人猥亵的那一天也活不到。

若离在心中又一次坚定了自己,尹伊也是用尽了法子帮自己恢复,现今也可以在汀兰居中走走了。只不过,这汀兰居还是冷清的很,可能少了一个人的温度,可只是少了一个人,怎会差如此多。

可是想来,自己就会在这个雕琢的玲珑宝气的冰笼子里了此残生吧,那人一向不喜自己与人亲密。当初若不是被他撞见……若只是做了那件事,用青琉剑伤了他,他也总不该认定了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如今自己虽没真的要路盛天得逞,可也是不干不净了,那人更是厌恶非常,弃之如敝屐了。

反正有没有那宴会上的事,汎楼都已经认定,自己是个随意留情的可恨之人。见都见不到,自己心中所想又怎会成真,果真痴人说梦,自己真是可笑的很。

作者有话要说:

☆、夜幕雨

帘外细雨潺潺落,心绪茫茫,垂泪天明,

满目夏花魂不附,为谁甘于立中宵。

醒来不过几日,这夏日里天气最是多变,只着里衣,独自立在窗边。虽已是夜半可是毫无睡意,气闷的很,窗外风雨交加,却驱赶了些许燥热。今夏要过去了吧,若离心想,就这样夏去秋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更替不息,只是斯人不复往昔。

最近繁夜没什么大事发生,江湖也是一片风平浪静的,以往的打打杀杀都被抹平的好像不曾发生一样。也不再有人再敢声讨繁夜宫。汎楼坐在桌边,听着外面的电闪雷鸣,这夏夜的雨来的难免凶猛些,那人最喜细雨,旁人对雨天都嫌弃的很,他却总是欣喜地不得了。日前尹伊被他那个疯子情人偷偷带出了夜狼谷。

若衣也要他派去分部做事,只因汎楼夜半悄悄潜进若离的屋子想看看他如何了,不小心碰倒了杯子,那人就问是不是若衣来了,他一下没来由的气闷,也没回答就走了,人也是没看成。

犹记涟水湖岸,那人第一次见好像就很喜欢若衣,还打趣说若衣的名字合该是他的妹妹呢,日前若衣也是不顾安危,誓死在自己面前为那人说项。真是恼人的很,寻了个由头,支了若衣出去。就是不要那人如意,他喜欢谁,他就偏偏不要谁在他身边。

这样想着想着就是收不住心思了。“我随处走走,你去歇息吧,不要跟着。”汎楼起身吩咐幕溪找了伞来,就让他回去了。

一个人撑着伞走出了沚兰居,脚步完全不能受自己控制。哎,这雨来的还真是猛呢,心下叹息。

就这样当汎楼独自一个走到汀兰居,想着这人已经睡下了,自己匆匆看一眼就回。可当到了若离门外,这明明已经该睡下的人,正大敞着窗,只穿着单薄非常的里衣,一半的身子都探出窗,伸手接着雨水。一股火冲到心口,这雷雨交加的,重病未愈的,真是一刻也不叫人宽心。

当若离察觉到有人的时候,汎楼就独自撑着一把伞,身着黑衣,面色不善的站在他面前,身后是电闪雷鸣的,好似杀神一般,这一年的记忆和日前那莫名殿中发生的羞辱之事,全部重叠在一起。

立刻收回手,也不知该说什么,愣愣的看着汎楼,身体止不住的抖个不停。

收了伞,进了门,走到若离身边,若离很不自然的向后退了一步,低着头看都不看他,汎楼向前走一步,若离便退一步。终是一下撞在身后的柜子上,上好的梨花硬木,砰的一声,撞得生疼。

上前一步将若离拽到身边,狠狠说道,“你在做什么,我是什么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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