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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老大,我不会伤害你,你先坐下来,我们慢慢聊。”
程清锐推著车,气愤的将选好的活蹦乱跳的大虾放进车里,气愤的去结账。回家的路上,猛踩油门,双手紧紧抓著方向盘,怒视前方。
“哼,病好了就丢下我,就不管我,让我自己出来买菜,哼哼!”清锐相当不爽,这种用完就丢像安全套的感觉真他妈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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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r 12
12 r 12
清锐拎著两大袋子食物,费劲的打开门,就听见屋里有动静,他一下警觉起来:进贼了?然後悄悄放下东西,蹑手蹑脚的进了屋。
这一进去不要紧,电视开著,两人在沙发上有说有笑的吃著清锐洗好的水果,气得他故意咳了两声以示存在。
“啊,你回来啦。”景澜胳膊搭在沙发靠背,转过身看了清锐一眼,就转头跟另一个人说:“这是我室友,程清锐,他一般都不在家不用管他。”
程清锐纳闷的看著像变了个人似的景澜,对著那人竟是以往吝啬的笑容,气不打一处来。抛下我就算了,又带了个回来,算什麽事?他冲上去拽过景澜,拉到一边,火冒三丈手舞足蹈却压低了声音吼著:“他是谁?你俩啥关系?”
景澜呆呆的眨了眨眼,轻声说:“他就是我跟你提过的病人啊,叫苏镜宇。”
“你怎麽把他领回家了?他不有病吗?”清锐著急了,他听小澜说过这个人,有暴力倾向,担心他受伤。
“哦,没事,他已经能控制自己了。”景澜说的漫不经心,毫不在乎。
“那也是这儿有毛病的病人,指不定哪天犯病了做出什麽事来?”程清锐指著脑袋,压低声线怒吼。他气死了,这人老大不小了,怎麽就不管不顾的把病人领回家了呢?
“你忘了景叔叔是怎麽死的?”
听到这,景澜终於收起了玩心,沈下脸,死盯著清锐冷冷说道,“我没忘,所以才要带他过来。”
“你这人,真是……死心眼!”清锐看著小澜坚定的眼神,无奈的放弃了劝说。
景澜在赌,赌这个叫苏镜宇的病人不会伤害他,他是个不撞南墙不死心的人,即使知道会被撞的头破血流,认定的事也绝不会改变,死板固执、一意孤行。
景黎去世那年,程清锐刚10岁,也就是从那个时候,他决心保护景澜,不再让他受伤。
“喂,你俩说啥悄悄话呢,别以为我听不见”苏镜宇嘎吱嘎吱的啃著根甘蔗,看著电视口齿不清的叨咕。
景澜又换上笑脸,绕到沙发後面,伏在他耳边大声说:“那个人让我离你远点!”
“操!”苏镜宇捂著耳朵跳起来,揉揉饱受侵害的耳朵,“这麽大声找死啊!”
景澜很清楚跟精神上有问题的患者打交道,首要就要实话,他们比平常人要敏感的多,不实的话语会让他们产生戒备,不利於医生与患者之间的信任,从而影响治疗效果,所以景澜从来不对苏镜宇说谎。
程清锐听到争吵立刻从厨房跑出来,一脸戒备的把景澜护在身後,举著正在剁肉的菜刀,眯起曜石般深邃的瞳孔,像是只遇到对手的野兽,竖起了全身的毛,随时准备进入战斗。
“那个……哥们,别紧张,现在我还是正常的。”苏镜宇一手举著甘蔗,一手作投降状。
景澜拍了拍清锐肩膀,示意他放松,绕到两人中间当起了和事佬,“镜宇是无害的,老大是可怕的,所以你不用那麽警惕。”
“靠!那家夥让你喊他老大?”苏镜宇一脸吃屎的表情看著景澜。
“你不知道?”
“他没跟我说,这麽恶俗的名字也就他那品味能想出来。”苏镜宇一脸的鄙视。
景澜挑著眉,若有所思的看著他,“就是说,你只清楚老大告诉你的事情,他不说你就不知道?”
“嗯,他现在还不太信任我,只能聊些皮毛。”苏镜宇颓然的把自己扔在沙发上,搂著抱枕发呆。
景澜了然。
用过饭,就到了7点多,景澜在书房翻阅资料,程清锐洗碗,苏镜宇没事闲的就在房间里四处转悠。
“喂,你跟大卫啥关系?”苏镜宇大大咧咧的靠在门框,看著程清锐系著围裙哼著小曲儿,愉快的洗碗拖地。
清锐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继续擦地,“不知道,你去问他?”回答的有气无力。
“你喜欢他吧?”苏镜宇一语中的,直达本质。
“那麽明显?”程清锐惊讶的抬头,他以为在外人面前掩饰的够好的了。
“切何止明显”苏镜宇打著哈欠,意兴阑珊的说道:“都写在脸上了。”
清锐抹了抹脸,无奈的苦笑,“你都看出来了,可是那人就是不说那个“好”字。”
“用不用哥们帮你?”苏镜宇搂上程清锐肩,一副哥俩好的屌样儿。
“怎麽帮?”程清锐心动。
“我帮你直接问他啊,反正他对我从不说谎。”苏镜宇自信满满,有些鄙视的看著他。
第一反应就是想扇他一巴掌,看他以後还敢不敢秀特殊,但转念一想,也对,反正那人从来不对这个精神病说谎,让他探探口风也没啥。
哥俩儿如此迅速的就发展了亲密友谊,让景澜有些费解,按理说苏镜宇是个挺高傲的人,身边一直都没啥朋友,不像是能迅速和人熟络起来的性格。可是看著坐在沙发上脑袋凑在一起的两人,自己的判断就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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