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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下次吧。」唐贯长叹口气,「你幸福了,我这还没着落,还在外面晃荡呢,天都黑了。」背景传来车水马龙的声音。
肖麟重新提起在群里问过的问题,「你家离单位很远吗?」
「离再近我也不能住家里呀!」唐贯哼了一声,「我爸妈,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能把我念死。我到现在都还不敢告诉他们我回来了。」
肖麟好像曾经听他说过类似的话,什么「好歹你还有个自己的窝,可以躲,我躲哪去?」他后知后觉的想到,未必对方是真的想留下?怎么可能呢?
见他沉默,唐贯说,「兔子,心虚了吧?都怪你,把我赶这么远。不然咱们现在猫在你那破沙发上,吹着电暖气,一边看剧一边聊天,逍遥似神仙呀。」
「是我的错吗?」
他语带威胁,对方打个哈哈,见风使舵,「哪能啊,我们家兔子都对,错的也对。」
又开始贫嘴了,肖麟说,「不讲了,你继续找房子吧。」
「哦……」唐贯恹恹地应了一声。
这天晚上,肖麟有些轻微的失眠。他把多出的被子和枕头收进柜子,大字型躺在床中央。黑暗之中,好安静好安静,只有他一个人的呼吸和心跳。他可以打飞机,在哪里,随便什么姿势都行,甚至使用徐立深的黄金大屌,放声呻吟。但是他却无法集中精神,脑子里千头万绪。
他在想,如果唐贯留下会怎么样?
他想了好久才意识到,这个假设毫无意义。房间里到处是对方的痕迹,是环境影响了他,让他发傻。肖麟爬起来,打开灯,看看有什么能做的。
他审视四周,计算属于对方的东西,最终发现,如果要把这些全部处理掉,那等于把整个房间搬空。没办法,他只好自己走。他连拖带拽,一股狠劲将床垫移到空屋。
沉重的棕垫子轰然倒下,激起满地尘埃,肖麟气喘吁吁倒在上面,盯着空荡的天花板,感觉灰尘和鼻尖的汗液混合。
没有枕头、没有被子、没有暖气,空屋像一座冰窖,寒冷将他浸透。他很累了,睡意却并未降临。那个念头仍然如影随形,缠绕着他。
「都怪你。」他仿佛听见唐贯的声音,在黑暗里振聋发聩。
肖麟终于必须承认,是他错了,不知何时,对方的糖衣炮弹瓦解了他,进入了他的心中,他在对赌中输掉了。
这种觉悟令他感到愤怒。他回来是为了逃避,为了忘却,他不想再牵挂任何人,经历那种循环。他太熟悉接下来的发展,撼天动地的浪漫际遇过后,就是猜忌、冷战、疏离、患得患失,最后他孤单的悬吊在一棵树上,绳索勒着颈项,越束越紧。
他恨起唐贯,为什么要撩拨他,他更讨厌自己,为什么那么自大,以为一切尽在掌握。
肖麟又跳起来,拔掉正在充电的手机。群里最后一条消息停留在十一点,他平常睡觉的时候,唐贯向他道晚安,他看见了,没有回。肖麟直接退出群聊,然后把他的号码挂上黑名单。
做完这些,他总算觉得安全,好像麻烦不会再找上门来。
跟回到旧屋的第一个晚上一样,他走到阳台上透气,那包香烟还剩下一半,他取出一支,正要点燃,脑海里迅速划过唐贯背靠墙壁捏着烟出神的样子。肖麟把烟揉作一团,狠狠的扔进夜里,迁怒。
纸团在空旷的院子里弹跳了几下,静止不动,刚好落在路灯黯淡的光圈中。
恍然间,肖麟好像看见,带他来此的少年从黑暗处步出,双手插在校服裤子口袋里。他轻轻的踢了一下纸团,抬起头,与肖麟对视。这次他看清了,少年脸上是嘲笑,笑他是个懦夫。
凌晨的时候,肖麟蜷缩在沙发上眯着了。梦境混乱。意识陷在云团迷雾当中,他仿佛听见手机在响,打开来,是何善峰的邮件,叫他到美国去,他们结婚。肖麟欣喜若狂,马上收拾行李,可是护照被扣押在一间电子游戏厅,他找老板理论,对方放出一只硕大无朋的兔子,死死咬住他的脚踝,鲜血淋漓,他怎么也挣脱不了,在焦急中醒来。
晨曦照在他脸上,已经八点了。晨会他要发言,肖麟赶紧起来上班。昨天睡觉落枕,一根筋牵连着,只要稍微一动,就从背部直痛到头顶。他在药箱里翻了一颗阿司匹林,压一压。
等红灯的间隙,他给老板打了个电话解释,刚挂断,一条新消息进来,微信好友申请,他看也没看就摁了同意。
对方立刻一条语音,声音阴云密布,「兔,你猜我在哪?」
操……
肖麟揉着太阳穴,仔细一看,那id,那头像,还是在华山上拍的侧影,那就是唐贯!
「在哪?」他好怕对方说他跑回来了。
「我在机场!」唐贯几乎是用吼的,「你想气死我吧,兔子!你知不知道,他们在群里骂我,说我在外面沾花惹草,把你给气跑了!你就说我冤不冤?」他的声音转为恳切,「兔,你干嘛退群呀?电话也打不通,是不是还把我拉黑名单了?」
红灯过去,后面的司机摁喇叭催促,肖麟操纵车子,跟随交通流缓慢挪动。
还好,他还没跑回来,先要找个办法稳住他,肖麟脑筋一转,来了个主意,手在方向盘上,没法打字,只好也发语音,「我也在机场。昨天晚上我朋友来接我了,估计是他删的。」
这个锅甩得,堪称完美。
「操他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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