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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被你猜中了。”
田小螺想,那是当然的啊,自己就是里面的那只田螺。
谢安平让田小螺先休息,自己则去了七婶那边,把剩下的家务给整理了。
田小螺总算可以正大光明地看看这个地方了。
他开心地坐到谢安平的床上,男人的床很整齐,被子叠的四四方方的,和豆腐块一样。
田小螺昨天没睡够,趴在谢安平的被子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他觉得,谢安平的被子,真好闻,暖暖的,都是人的味道。
谢安平回来的时候,田小螺早不知做梦做到到哪里去了。
看着田小螺睡得很香的样子,谢安平给他把被子捂了捂,然后就去做饭。
田小螺醒来的时候,就闻到了饭香。他掀开被子,走到谢安平的身后,看他把柴一点点塞进炉灶里,烧着火。
谢安平察觉到他来了,说:“等下就好了,你要去外面逛逛吗?”
田小螺说:“不去了,我不认识路。”
他蹲下来,和谢安平一个高度,看见谢安平的脸上沾了灰,觉得好玩,也往自己脸上涂。
他说:“谢安平,我也变黑了。”
知道自己不会被谢安平吃了,田小螺的胆子就大了。
谢安平被他的样子逗乐了,说:“你是哪家的公子哥,这么顽皮。”
田小螺说:“我不是公子哥,我是住在青山的田小螺。”
谢安平说:“我就是在青山捡到了那只大田螺的,你也是来自那里的啊。不过那里不是没什么人家的吗?”
田小螺发现自己好像说漏嘴了,忙说,“我不认识那只田螺,我也不住青山了。”
谢安平被他一下就换了的说法弄晕了,问:“那你是哪里人?就说要是青山旁的人家,哪会在自己村里迷路的。”
田小螺为难地想了很久,还是没说出地点来。
谢安平以为他是不想说,便说,“那等你想起来了再告诉我,但不要太久,你家里人要担心的。”
田小螺急忙点点头,说:“想起来了就告诉你。”
谢安平把饭菜都弄好,打趣田小螺,说:“还说帮我做饭洗衣服,结果一来就睡觉吃白食。”
田小螺听了,发现真是这样,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那我晚上给你暖床。”
谢安平差点噎着,他摆手表示不用,他可消受不起这“美人恩”。
田小螺却坚持,说,“说了要给你暖床,就不能骗你的。”
谢安平被他正直的表情乐到了,想,还有人能把暖床说的这么大义凛然。
谢安平说:“小公子,你住我家就可以了,不用做这些的。”
田小螺摇头,说:“我不是公子,我是田小螺。还有我说了要做的,不能不守信用。”
谢安平想,这难道是读书人的气节?可是哪个文人是要坚持给人暖床的,还是给个男人。谢安平想到田小螺也许根本不懂什么是暖床,问道:“小螺,那你要怎么暖床?”
田小螺白他一眼,说:“都让你知道了,我还暖什么床。”
谢安平看他实在单纯得紧,不知道多少岁了,问:“你是多少岁了?”
田小螺“五”字刚吐出来,又急忙闭上嘴,换了句,“反正比你大多了。”
谢安平看他白白嫩嫩的样子,和个刚出生的狗崽子似的,能有多大。
他说:“我都十九了,你最多就十五吧。”
田小螺不服气了,嘟囔道:“就是比你大,还不信。”
谢安平说:“好,比我大。这么大还不定亲?”
田小螺想,我还没来得及遇上什么人,就被你抓回来了,哪有时间去做别的事啊。他带了埋怨地说:“都是你害的。”
谢安平以为说的是他要做他娘子的事,急忙说:“我和你开的玩笑,别因为一个玩笑误了终生大事。”
田小螺问:“你开我什么玩笑了。”
谢安平看他好像忘了这事,更不想提起了,就随口说:“刚才说你吃白食的事。”
田小螺听了,生了气,“都说了会给你暖床的,你怎么这样小气。我又不是不给你做饭,是你不叫我起来的。”
看他睡的那么香,谢安平怎么忍心叫他,也只好道歉,说:“我开玩笑的,真没这个意思。”
田小螺更生气了,说:“你怎么什么都开玩笑的。”然后气鼓鼓地走到一旁,靠着柱子不说话了,任谢安平怎么道歉都不理。
谢安平想,这就是个小孩子啊,闹起脾气来,就不理人。
谢安平让他在家呆着,自己去和几个村人一起商量明年种什么蔬果,同个村的,可以互补下。
田小螺看谢安平真走了,也没了意思。
因为那个大田螺不见了,谢安平就把水缸收了起来,房子看着更空了,没几样东西。
田小螺在山上的时候,就喜欢做桌子茶几等各色家具,还会雕花刻人。现下闲来无聊,他看见屋子的上方有根大木头,便搬了一个椅子,踩着想去拔木头。
地面不稳,田小螺没踩好,一个不小心,就摔倒了。地面全是泥,他弄得一身脏。
完全不在乎地爬起来,他又用手去够那木头,还是够不到。
看见了桌子,田小螺想,踩着桌子就行了。可是谢安平家的桌子是老桌子了,不知道用了多少年了。田小螺踩上去的时候,桌子给塌了。他重重得摔了下,这才感觉到疼。昨天刚包扎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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