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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更明白了一腔热血往往是最无用的东西。

命如蝼蚁,四年多的时间,即便是每天一根稻草的累积,也一点点把原本硬过石头的脊背压弯。

许岩变了,他也变了。

不同的是,许岩有过挣扎,而叶澜没有。

其实许岩却是该看不起他,是他先违背了彼此的诺言,是他先走了“捷径”,是他一路走来,没有丝毫长进,是他从一开始就失去了理想,以自己的青春为资本,把希望寄托在了别人身上,如今甚至变本加厉。

又一场戏开始,许岩上场,一颦一笑,皆是经过他人加工后的成果,失去了原本的颜色。

叶澜重新去报了夜校,不过不是原来那一所,他怕多生事端,报了市里一家还算不错的夜校,费用也更高昂,但为了长远考虑,这点付出也是值得的。

他不是读书的料子,就去花比别人更多百倍的努力。

夜校的负责人是一个退休了的老教师,见过叶澜几次,发现这个年轻人总是最早来,最晚走,一来二去也就有些熟悉,了解了一下他的情况,建议叶澜先去考个师范专科试试,夜校里比较缺人,往后可以来当个助教,帮着处理些杂事。

叶澜欣然应允。

他又忙碌了起来,少了胡思乱想的时间,觉得反而更踏实。

过年的时候,夜校放了假,叶澜想在在家温书,不过难得的是沈妄秋也给自己放了几天假,时间不长,来不及去远的地方旅游,索性就在城市周边的旅游景点转了转。

两个人先去了城郊新建的一个古镇,其实说是古镇,也不过是个噱头,过年时候人挤人,并没有什么特别出彩的地方,只是由于过年,屋檐下边都挂上了红色的灯笼。入夜之后,飘起了小雨,行人少了很多,从旅社的木窗边望出去,稀稀拉拉的三两个行人撑着伞从石板路上走过,脚步溅开一地雨水的声音清脆悦耳,而长街上的灯笼泛出的灯光被雨水所模糊,大红灯笼衬着微凉的夜雨,倒有几分味道。

叶澜拉着沈妄秋去看,他和他说,自己在夜校学过一句诗,“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是不是就是这个意思?

沈妄秋不置可否,他带叶澜出来不是为了听他念诗的。

他脱了叶澜的衣服,把他压在窗台上进入,chōu_chā地声音被雨声所覆盖,檐角如珠帘般垂下的雨幕模糊了叶澜的视线,他听见雨在一点点地变小,而自己的呻吟逐渐变大。远处的灯火渐渐熄灭,夜深人静,沈妄秋附在他耳边告诉他,“我只晓得‘香掩芙蓉帐,烛辉绵绣帏’,你要不要猜猜什么意思?”

叶澜想自己大概脑袋坏了,自己学的那点小儿科,沈妄秋又怎么会愿意同他论究。

半夜的时候,他趁沈妄秋睡了,又爬起来,就着床头的小灯,掐着自己的大腿背了两小时书才又去睡。

第二天叶澜昏昏沉沉地醒过来,沈妄秋早就梳洗好了,看见他醒,端了碗银耳汤给他喝。

“多加了糖。”

叶澜喜欢吃这些甜糊糊的汤汤水水,但对于巧克力糖果蛋糕一类的东西却是敬而远之。

他从被窝里伸出两只手,端过来放在胸前,眼睛还半眯着就往嘴里送。

喝水吧嗒响的习惯已经改过来了,只这躺着吃东西的习惯……

沈妄秋拿餐巾纸给他垫到碗底下,“小心点,不要洒出来。”

吃过早饭,简单洗漱后,假期的第二天,两个人去了游乐场。倒不是叶澜想去,而是沈妄秋。

两个男人一起站在游乐场的入口,这场面实在有些奇怪,等站到了那些全是小孩在排队的娱乐项目时,叶澜看着沈妄秋快一米九的个儿戳在一群一米高的娃娃堆里,实在忍受不了地把人拉走了。

最后两个人去了游乐园中的肯德基,结果人满为患,好不容易买了一人一个甜筒,却只能坐在路边的石凳上吃。

沈妄秋同叶澜大眼瞪小眼。

叶澜皱着眉头,“沈先生,你的时间很宝贵的,不需要带我来这种地方浪费时间。”

沈妄秋还没适应过来身份的突然转变,他难得地想要讨叶澜一个欢心,反倒被嫌弃了。

“我以为你会喜欢这里。”他注视着叶澜,说出绵绵的情话。

叶澜的心脏砰砰直跳,仅是男人也许是为了自己才来的这个认知就几乎让他头晕目眩。

他咬了一大口甜筒,冷的牙关打颤。

“我不是小孩了。”叶澜把那一口在口腔里半化了的冰淇淋咽下去,一路凉到了心里,“沈先生以后有了自己的孩子话,可以带他来啊。”

沈妄秋不动声色地看着叶澜,反问道:“我的孩子?你给我生么?”

唇枪舌剑,你来我往。沈妄秋乐于和叶澜玩这种游戏——看着他勉力挣扎,而自己略施小技,对方便越陷越深。

叶澜被呛得咳了出来,他低着脑袋,脖子都是红的。

沈妄秋以为自己扳回一局,却见叶澜挺直了脊背,言辞清晰地陈述道:“沈先生,如果我是女人,我想……我想我会愿意为你生一个孩子,可我并不是,也不愿意受到这样的评价。”

沈妄秋有些意外,他的澜澜好像有点变了,像一堆软乎乎的絮,被一根坚硬的竹签串了起来,越缠越多,外头依旧绵软甜腻,里头却有了根主心骨。

“谁教你这些的?”

叶澜从这句毫无语调起伏的话里察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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