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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沂深吸一口气，扭头看着莫森。

莫森还是那样一脸平静，他思索了片刻后，点了点头：“我猜是这样的。”

警车在疗养院门口停了下来，从车子里走出几名警察，他们先是用怀疑的目光审视着曲沂与莫森，随后匆匆忙忙大步快走到案发现场。

曲沂总算完全看清了那个征兆，从一开始意识到莫森不爱他开始，那些无形的“病毒”就已经开始在这个都市所肆虐，像是每一个人的内心受到恶魔的摧毁而山崩地裂。

“莫森……”

曲沂沉默了很久，才艰难地开口，他感觉到内心有一种莫名的情绪正在翻江倒海，它们直冲向大脑，让他窒息，却也给了他一丝庆幸。

他的感情还没有流失。

莫森拉着曲沂，走到了停车场。他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甚至分析道：“林先生已经完全流失了感情，他必然走向死亡，这是必然的结果，没有任何方法可以治疗。”

曲沂：“我们该怎么办？要告诉警察吗？”

莫森摇头：“没必要，不会有人相信的。等到事态逐渐严重起来的时候，就会有人开始重视了。”

曲沂：“……”

天色逐渐暗淡下来，郊区并没有设置太多路灯，所以放眼望去，就看到一片深色的轮廓，那是树木们的剪影。

曲沂看到白色的担架，以及浸透而出的血液。

“阿森……之前你说过，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恋人，对吧？”

“对。”

“……那就好。”

月亮从天边冉冉升起，洒下阴冷的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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