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节(2/2)

还了。

这种惨不忍睹的物件,江倚槐一度强调还是让他自己留着比较好,但陆月浓有理有据地认为这是江倚槐写给他的第一封、也是唯一一封情书,因而毫不留情地征走了。

当然,隔天陆月浓也给他写了一张,作为江倚槐痛失书签的补偿,算是礼尚往来了。江倚槐想到它,心里便荡了荡,嘴角都在无意间更上扬几分。

江倚槐绕开一盆绿萝,走近了,才发觉陆月浓睡着了。

陆月浓就这么靠在一个薄薄的软垫上,安安静静地睡着。淡薄的阳光斜斜地透进玻璃,洒落在他脸庞,金属眼镜架在鼻梁上,随柔长的眼睫一同投下y-in影。

陆月浓腰间还扣着一本没来得及合上的书,大约是他午后在这里晒着太阳,看看书,不知不觉却睡着了,连眼镜都挂在脸上。

江倚槐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料想不用多久,太阳就该彻底落下了。阳光房毕竟不和室内连通,暖气基本作用不进来,很快便会冷下来。

于是他半蹲到躺椅边上,握住陆月浓贴在书上的右手,轻轻地拨他的手指,就像拨弄他的吉他弦那样,但又有些不同——他每拨几下,就在陆月浓的手掌心摩挲一下。

虽然江倚槐用着蜻蜓点水般的“叫醒服务”,但陆月浓本就睡得浅,第三下便转醒了。

陆月浓意识逐渐清晰,还没睁眼,就动了动手指,攥住了江倚槐那只还在“作祟”的手。

江倚槐非但不惊,还凑近了,往他唇上落下一吻,把陆月浓吻得睁开了眼。

这吻很是轻柔,像羽毛拂了一瞬。陆月浓却从中品到了一丝酸甜,他有些好奇:“什么味道?”

“哦,车厘子……其实是润唇膏。”江倚槐抿了抿唇,站起身解释说,“今天去拍了冬季的新广告,还是之前的那个代言。”

陆月浓眼角弯了弯,说:“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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