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2/4)

窒息,这就是他方才说的“要教千里却不能教皇上的床帏之乐”么?宫中那么多妃嫔,却从未有人这样做过,难道这是男子之间才会有的事,还是宫中与民间的取乐方式有所不同?李重珂已经脑中一团乱麻身似浪中轻舟无力追究了。虽然这副样子大是不雅,可是身上九成九的地方官都八百里加急上奏说久旱逢甘露切莫停下,还有一个名叫“体统”的顽固老臣在汪洋大海里抓着根浮木犹豫着要不要上那条不成体统的船。

天色骤暗,电闪雷鸣,暴雨肆虐,轰鸣不停,狂风卷着比皇宫的墙还高巨浪啪的打落下来,将“体统”手里的烂木头拆了个七零八落,年迈孱弱的“体统”也不知哪里去了。

李重珂抓住自己头发,一声低吼泄了身,急喘未定,突然惊觉后庭剧痛,有如利刃加身。前门走水,后门进贼,分明是瞒天过海声东击西,上当了。

“大胆!你犯上……”李重珂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自己的腿是什么时候搭在他腰两侧的?方才见他两腿大张心神荡漾,如今换成自己,却只有恐慌。

“这里没有皇上,只有千里,君无戏言。”曼卿扣住他腰奋力将身一挺,尽根而入,好容易才攻破的城池就要牢牢守好,以免功亏一篑。为了不让他起疑心,没有润滑也没有扩张就这么天降神兵的进来了,未经人事的后x,ue紧窒非常,曼卿的下身被挤得生疼,幸亏他身子软才勉强能进去,不像江少龙那般铜墙铁壁似的根本动不了。看看那人不知是疼得还是气得发青的脸,曼卿心疼的低唤着“千里”去吻他挺直的鼻梁,抽着冷气的嘴唇,他养尊处优,哪受过这般苦楚?其实塌上方寸之事不过尽欢而已,只要情投意合,两心相悦,谁上谁下都是一样,若换成其他任何一个人,曼卿都不介意在下,却唯独只有他,这个天之骄子,人间帝王不行。那食髓知味欲罢不能的滋味曼卿太清楚了,自己一介书生尚且害得三儿惨死子期难过,还有吕剑吟更是……若换成这个权倾天下之人,且不提又要起多大风浪害死多少人,单说百年之后盖棺定论,要史家如何下笔?

“君无戏言”四个字在李重珂耳边响雷一样炸开,自己下的套子自己钻了,搬起石头砸了自家的脚,现在可好,推又推不开他,稍一动后x,ue就刀割似的疼,提醒着自己里面还c-h-a着一柄致命的凶器,叫侍卫进来将他拿下就更不能了,这样连在一起的模样叫人瞧见了,不是活活气死方才千钧一发之际跳上“不成体统”船的体统老儿?

“曼卿,你……出去,很……疼。”李重珂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事到如今,左右权衡,硬的不行只能软求,曼卿在“皇上”面前向来是毕恭毕敬,不越雷池半步,希望他能顾忌自己的身份,下回记住一定要用“皇上”的身份下旨强压,不要再搞什么“没有皇上,只有千里”的傻噱头了。

“就是要你牢牢记住这锥心之痛。”曼卿在他身上浅吻安慰,一边轻抚他大腿腰臀一边断断续续的说道:“千里,你知道皇上有多可怕吗?他轻轻说一句话,微微抬一下手,天下百姓可能比你此刻还要痛上十倍。千里,你吃了今天的苦,日后千万记得,切莫轻易教敬你奉你的百姓也如你今日,痛楚难当。”

夜惊春雷,醍醐灌顶。难道,他要教的不是宫帏之乐,而是民间之苦?难道,他是想告诉他“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不止是一句箴言?不过这时候还说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未免太杀风景,李重珂心念疾转,不对!难道,他是想说,皇上是九五至尊,胸怀天下,徐曼卿也是万千子民之一,今日皇上当容则容,当忍则忍吧。

李重珂又抬眼看看曼卿出了些细汗的额头和鼻尖,双颊微红,艳胜桃李,眼中雾已散去,露出璀璨星空,撑在自己身旁的两臂微微有些颤,看得出他是在勉力支持,大内的mí_yào,怎么会那么不济事?自己只要使些力气,就能将他掀倒,扭转乾坤,再掌经纬,可是……事已至此,他都已经进来了,还做那些杀风景的事做甚?唉,谁叫这人是徐曼卿,这次,朕就做个宽怀能容的帝王,让他一回,又有何妨?反正来日方长,只要这天下还是朕的,你就是朕的。

“曼卿……”想到此,李重珂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抱住曼卿脖颈,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脸上的赧色,“如此重要的痛楚,你一定要让朕记得久些。”

“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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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珂早上醒来,只觉全身酸软,动弹不得,扭头见曼卿腰间胡乱缠了块不知道什么布遮羞,垂首跪在床头。昨晚的痛与欢,苦与乐,终身难忘。后来筋疲力尽,就在曼卿怀里睡着了,他却什么时候跑到地上跪着去了?李重珂不由眉头一皱,哑着嗓子道:“地上凉,快起来。”

“臣死罪。”曼卿跪着从床头水瓶里倒了一杯水奉上,昨晚皇上那个“朕”字一出口,既是默许他欢好之情,也坐实了他犯上之罪,曼卿哪能听不出。

“只要你以后不躲着朕,朕这回饶你不死。”李重珂就着曼卿手喝了几口水,昨夜虽初时痛极,后来却也渐渐柳暗花明,苦乐参半,只是看这情形,今日是无法早朝的了,下回一定要小心谨慎,莫要再被他杀个回马枪。

“请皇上准臣辞官还乡,永归故里。”曼卿并不起来,昨夜三分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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