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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子,要不我给你放个假吧。」沈容不知道自己是出於甚麽心理,看到表情麻木坐在床边的傅彦时居然脱口而出这句话。为了掩盖自己真实的情绪,随口打了个哈哈,说现在是十一长假,做老板的不好过多苛求员工,让他休息两天不用接客。
讥讽的眼神一闪而过,傅彦看着沈容,确定他不是心血来潮拿他开玩笑。放假?怎麽不先谈谈五险一金?
「可以放多久?」傅彦不抱希望的问。
「五天吧,你可以出去,不过要有人跟着,要是你现在离开我会很麻烦的。」端着完美无缺的微笑,沈容并不担心出甚麽差错,傅彦毕竟还太稚嫩了些。线绑得太紧的话,猎物很快就会窒息死掉,如果气息奄奄就暂且松快些,有小心思了就紧一些,如此往复,线始终还是牵在自己手上。
傅彦弯了下嘴角露出一个十分礼貌的微笑,恭谨而客套的。接着他仍然坐在床边,好像在发呆一样,眼神无意识的游移,却甚麽也没有映进去。
被强迫成习的例行公事不用做了,心里竟然不觉得轻松,甚至有些痛恨沈容。讨厌的事情如果必须天天进行,即便是讨厌也能够咬着牙去撑着,但是中间一但间断,再进行的话痛苦就不只翻倍了。可是即使心里清楚了解,傅彦仍然会咬下这块饵食,因为那块沉重枷锁始终卡在脖子上实在是让他太辛苦了。
想清楚了,傅彦告诉沈容他想出去一趟。
意料中事,沈容吩咐底下人开车载傅彦出去,在抵达市中心之前傅彦一直带着眼罩,这让沈容的住处得以保密,车上四个男人,除了开车的司机之外,另外两个手下跟傅彦一起坐在後座,以防他突然跳车。对於这种明白的安排,傅彦一句话没多说,取下眼罩之後只报了一个地址,让车直直驶向他跟章浩之前的住处。
两个人如果要在一起,就必须捅破暧昧的窗纱。
如果要分开,也必须撕下虚伪的假面具。
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才是傅家人的作风。
傅彦想着,就让我来看看自己的眼光到底有多差吧。
沈容的手下开车很平稳,车身滑进停车格时半点不犹豫,坐在靠路口位置的人当先下车,然後拉着车门等傅彦下来。等傅彦进了家门之後,一个人在门口等待,另一个人去了後边监看,确定不会有人从窗口翻出去。傅小公子怎麽来的就要怎麽回去。
站在门口的黑衣保镳看着一分钟前关上的大门,笑得若有所思,傅彦在车上除了地址外只问了一个问题,如果有需要能不能让他们搭把手搬东西。不吵不闹不摆谱,这个小公子比想像中有意思。
「浩哥,你说傅先生甚麽时候会回来呢?」声音有些娇气,好像小孩子缠着大人撒娇痴缠着要这个要那个,并且笃定能够得到一样。
傅彦靠在客厅墙边,听着只是虚掩的卧室里传来两个人嬉闹的声音,章浩这小子自己过得挺开心的嘛。青年形状优美的眼睛半睁半闭,眼角自然向上斜挑,面无表情的样子也勾人心魄,手指轻轻扣着大腿打拍子,听戏一样。
「小青,过来给浩哥搂着,真是个活宝贝,平常就口齿伶俐,**起活来更是伶俐。」章浩意有所指,搂着趴在自己怀里的苏青亲了一口。
「浩哥,你现在对我这麽好,我好担心有一天梦就醒了。」苏青的声音娇,又不显得过分,正好掐在能够酥软男人又不腻味的程度。
傅彦笑了起来,这麽做小伏低的样子,我见了也要动心啊,更何况章浩本就有点大男人,手指敲打的拍子变得急促了点。
「小青你总是不信我对你的心,你不想想为了弄你出来我花了多大力气,还摊上沈容不说,连你傅哥都为了这个去斡旋了,小没良心的,不是真的喜欢你我能做到这地步吗?」章浩的声音莫名带着一丝豪气,男人嘛,碰到甚麽大困难,当下哭爹喊娘求神拜佛,只要难关一度,立马又是一条好汉,那些关卡也变成辉煌的勳章,酒後床上的谈资,夸夸其谈。
一阵亲昵的水声啧啧啾啾响起,听得傅彦直反胃。
「浩哥你是真对我好,也不嫌我之前的工作,我……我……」语气微微哽咽,想必是一副我见犹怜的姿态。
听到这里,差不多够了,再听下去就真的太恶心了。
傅彦双手环抱扫视这间房子,又小又窄,勉强算是一厅一卧吧,地方小的人都快没办法转身了,壁纸的颜色陈旧俗气,厨房墙壁满是油烟,就这个客厅还稍稍能见人,因为采光不错显得亮堂,没有摆设多余的杂物及摆设,就是简简单单放了两张小沙发跟茶几,靠近玄关处的矮柜上放了些必需物品,车匙零钱甚麽的,出门可能需要的。另一面墙上挂了两幅傅彦的画,一幅是绽放到绚丽癫狂的月季花,鲜红色的华丽重瓣花上还带着点点露珠,挂在那里整间房间好像都盈满了花香。另一幅则是画廊里站在一起看画的两人,只是两个简单勾勒的背影,却画出浓浓的缠绵情意。他在这里住了三个月,一点怨言也没有,有情饮水饱。
傅彦睁着冷淡的眼睛看着这两幅画,画框边有无数指纹,月季花右下角的签名也被刮掉一部份。傅彦极珍爱自己的画作,绝不会如此粗糙的对待一幅作品。
算了,都不要了,都脏透了。
傅择带着心腹两人上了最近一班飞机,在最快的时间内就抵达傅彦所在的城市,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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