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辩论的积极性就激发起来。
安奈尔就说:“这么说不是有误区吗?若是人赞颂自己就等同于赞颂耶和华,岂不是常人也等同于耶和华了吗?”
众士窸窸窣窣地议论起来,有的说,写自己的赞颂后面应加上对耶和华造物的赞颂,这样方向性就不会错。有的说,人就不能等同于耶和华吗?惹得众士对这一言论震骇不已,当时书信团员中并非是谁都能接受这种言辞的,但是书信团比起天国来说,谈话和言辞自由许多,无论是亲附耶和华,或者斥责耶和华,大家都能公平辩论,回去以后各得启发,也尊重他人的意见,在真实面前就进了一步。路西法通常很少发言,都是看着我们把自己心中所思所想给说出来的,平素不敢说的话,今日全部都说了出来。
我见辩论之辞纷纷多了起来,就说了一句“何必定要赞颂呢?”
众士就转而看我,凡基尔也出乎意料地看我。
“天国所有的诗歌都是赞颂耶和华,最多不过诅咒耶和华的敌人,可何必凡事必要赞颂呢?就说写人自己,从善良到丑恶,人性多么复杂。确实地书写人的丑恶,岂不是亦是在写耶和华的造物吗?所谓人也好,天使也好,书写至自身,应当包含诸多概念,将善恶熔于一炉,将自然与人相合相融,个人就不是一个孤独的个体,而是自然中善恶的一个缩影,就将人放置在了宇宙与时空之前,接受着拷问与进行着自白。”
穆列就问我:“贤士,这话甚为高妙,我不能理解,你能作一首诗来给我们做个参考吗?”
要我即兴作诗,略有些为难我,但众人目光之下,我又不得不做。想起我之前也随手写过一些诗篇,就挑其中一首说:“譬如这样:
少年人,异国的王子啊。
你这日久的怆痛来自何处。
你这样哀愁,
好似霰雪散布大地,乌云随从冰风。
那远方所来的人啊,
你缘何低垂你本高昂的头。
青年人,到各地行走的人,
你为何不把水杯递赠别人。
你行囊瘪塌,谁人给你充盈?
你必要行走,然后死去。
如左手拿着刀剑,劈砍右手。
老年人,走回本土的人。
你为何将荆棘作你的手杖,
嘴中说众人听不懂的言语。
你让群鱼吞食你的身躯,
让海水淹没你的脖颈。
你的气息归到水里,你的言语也灭没水中。
我见你们气息都断绝,就在这里唱咏叹的歌。
尼尼微里有三个人。
不知东西,也不知南北。
他们相互攻打,又相互亲嘴。
他们耕种土地,却不牧养羊群。
因他们不分方位,就不牧养羊群。
他们住在尼尼微里,他们是尼尼微人。”
萨麦尔就说:“这不是首绝好的诗吗?”他鼓起掌来,众人有的赞叹,有的困惑,有的不以为然。
阿撒兹勒就说:“故而写世间万物岂不是都是为了耶和华吗?但是天国的颂诗如今进入一个空洞无物的怪圈里,我们所吟唱的,皆是毫无意义连篇累牍的歌颂,拉结尔这诗奇妙非常,岂不是给我们开了个好头吗?”
众士对这话赞同,都有心思写新诗。
路西法就对我们说:“众士,在我眼中诗人不就是这样的人吗?众人的口中发出烈火,真正的诗人却写隽永的文字,这文字似乎于泉水,要熄灭这火,众人就不服,要攻打诗人,我就做真正诗人的臂膀和港湾,因攻打诗人者,在我眼前不得坚立。”
米迦勒听了这话不高兴,因为我是四诗人之首。
路西法的话似乎对我表白一样,我觉得他如今过分敏感了。但是我爱他,无论他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天使译名有很多不一样,其中沙利叶、萨麦尔(另译塞缪尔)、撒旦叶三个名字往往为人搞混,其实由于天使堕落之后,天界对于原天使的称呼有的就发生了变化。撒旦叶是对萨麦尔的蔑称。同样,别西卜是对巴力的蔑称,别西卜就是巴力(另译巴尔),按照希伯来语还是应该译成巴力,翻译的不同很多时候是因为文本背景不同,因为单词在英语中读音不同,翻译出来就会用不同的字,影响最大的是英语l在词尾不发边音,导致很多情况下,力、列、勒这些音全部都被翻译为尔。如:乌列(拉丁语读法类似于乌列),但是英语读出来就是尤利尔(u拉丁语发乌,英语发尤),米迦勒,英语读成麦克尔。一般我择取译名,尽量避免英语读法,因为这些传说都来自于更早的文本语言,最早的希伯来语如果有,就尽量采取希伯来语读法,如果某些天使是后来传说,尽量用拉丁语读法。为了方便查询,我将不同译名(包括魔王)放在下面,读者大大们可以对照观看(因为译名混乱,所以很多也许写的就是一个天使或者魔王,却会被读者误以为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也是为了方便读者吧):路西法(另译路西斐尔、路西弗)、乌列(另译尤利尔、乌利尔)、泽伯勒(另译萨博尔、萨伯)、马基达尔(台译玛琪迪尔)、阿斯莫德(台译阿斯莫代、另译阿斯蒙蒂斯(拼写不同),其形象来自于埃及神话中的阿蒙神,因为基督教逐渐强势之后,所有异教的神都不免惨遭“厄运”,许多异教神都变成了基督教地区流传的魔王、怪兽的原型,罐罐能够确定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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