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2/3)

记忆没模糊的话,应该是他告诉温屿铭领带夹歪了,於是乎温屿铭低头,胡蔚贴著他帮他调整。不知道什麽角度看起来就像在接吻了。嗯,是的,如果不是记忆清晰,他胡蔚都得想想是不是自己真干嘛了。

别人不信任自己并不是伤害。若你懂得什麽是自己都不相信自己,那别人的不信任又算个p?

呵呵。

但可悲的是,即便怀疑,人还是爱自己的,虽然会做很多伤害自己的事情,但最终还是爱自己。所以,谁会真正放弃得了自己呢?

即便残缺,仍是既定的完美。

胡蔚一万次的否定过自己,逃避过去的自己,鄙视并唾弃他曾经的生活。但,这又有什麽用呢?你能拿起刀把自己杀了吗?你不能。

就像温屿铭说过的: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逃避,没用。那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就像那天在梁泽的书里看到的:选择错了,一定因为选择太多。就像跟鞋铺选鞋。鞋铺已经够杂乱,每一双鞋都有固定的尺码。不是鞋不合适,是你的脚还在长大。

年底,出版社并没有太多的活儿。一年的忙碌时刻在什麽时候也不会在年底。该上报参选的书上报了,该翻译上架的书上架了。年底,挺慵懒。马上要迈进十二月了,齐霁的闲散时刻正式到来。

起床带猛男玩儿了一大圈,齐霁回来看了会儿书,也不饿,就没急著吃饭。一年了,算算收支,挺有盈余。

瞅著那账簿吧,齐霁说不出来是什麽感觉。往年一到这个时候,应该是挺有满足感的,可是今年这种喜悦却淡如水。是挫败感?应该不是。没什麽可挫败的,工作稳妥,自主时间挺多,不赶上几个活儿压一起还挺轻松。那是有愿望没有达成、目标没有实现?也不是啊,本就没什麽愿望没什麽目标。

啊……

齐霁想著这个‘愿望’、‘目标’,茅塞顿开。

就是太没有目的性了。

父母几次三番的动员过他换换工作,为长久打算打算,他都是一笔带过。後来年纪大了,说的次数也多了,自然而然也就维持现状了。齐霁从打毕业就不接受编排,除了出国进修、考察要拿短期签证进使馆,他不感兴趣。他不愿意做公务员,不想升官发财,不想二十多岁就把日後的生活全安排好。齐霁不排斥按部就班,他可以按部就班,但前提是别让自己意识到。任何规定好的一路望到结尾的,都是令人恐惧的。後来齐霁通过留校摆脱母亲的游说,结果越待越觉得吧,颇有些换汤不换药。所以在众人的疑惑不解中,齐霁就这麽离职了。

齐霁虽不喜按部就班,但这也不意味著人有多折腾。别人倒腾什麽的都有,可他自始至终还是坐在书卷前。不过是更贪图自由而已。每天做些工作,然後剩下的属於自己的时间就看看书、听听音乐、看看碟,总之做自己爱做的事。

用齐爸爸的话说,四个字足以概括──胸无大志。

齐霁从没觉得如此胸无大志的自己有什麽不好。直到……

不能说胡蔚让齐霁有了压力,里外里他也没白吃白喝他多久。可……胡蔚越是上进对齐霁就越是刺激。凡事没有对比总没好赖。

随著接触的越深,齐霁愈发觉得他看不懂胡蔚。

最开始,他觉得他是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小少爷,不知道从哪儿翘家跑了;然後,发现他生活能力超靠谱,打扫房间做饭样样无可挑剔;再之後又自己讨了生计,怎麽也得算个有为青年;接著更惊奇的发现,这一位原来是个超级模特;最後的最後……当这些一点点的袒露在眼前,齐霁算是明白──他与他,压根儿不是一路人。

想到这儿,齐霁就控制不住的又去联想看到的那张照片。再上上下下把自己瞧一遍──呵。哪里配跟人家演对手戏?

最近这一闲,再加上跟胡蔚生气,齐霁是白天看晚上睡大觉。

爱情果然都是胡说八道。动辄就来个麻雀变凤凰,再要不就是情有独锺,再不济也是个什麽青梅竹马、异想天开。

现实里能有吗?也许有,但绝对是少数中的少数。

纵观自己与胡蔚──就如同那爱情。

齐霁都想自己写一个了:样貌平平的大龄男青年路边捡了一个超级模特,之後王子与王子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故事。

不是生活。

可是你让齐霁看现实的吧、惨的吧,他还不看。生活本来就够添堵了,哦,完了没事儿还自主给加堵?那不是自虐是什麽?

烦躁的合上账本,脚边的猛男动了一下,半睁眼,看了看齐霁,又合上了。

出来书房,小纯正窝在客厅沙发上睡大觉。猛男跟在齐霁身後,哥俩一起看著小纯。

杭航那儿今儿是不打算再去了,连著去了两天了。

那接下来干嘛?

齐霁立在客厅想了十分锺,未果。最後进厨房随便扒拉了点儿吃的,拿了外套直接奔书店了。

西单从不是一个能安稳让你停车的地方,图书大厦也从不缺人。於是乎,齐霁打著看望张老师的名义,把车扔在了编译局,徒步往西单图书大厦去了。

这是个文化越来越枯竭的年代,想要找到一本好书比寻找失踪儿童容易不到哪儿去。看看上架推荐吧,保准是你看了一遍就不想看第二遍的。齐霁也跟梁泽讨论过这个问题,他们都不明为什麽全民都开始不严肃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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