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2)


龙语感觉到脸一冰,睁开了眼睛。冰著他的是一瓶酒。

“礼物。”任伟低头亲了龙语一下。

“你刚不都给了嘛。”

“烦人。”

“拿杯子倒上去。”

“你起来啊,赤身luǒ_tǐ躺这儿像什麽样儿。”

“不行啊?我自己的家我还不许luǒ_tǐ了?”

任伟去拿杯子了,龙语起来,拿了烟,点上,拽过了一旁的裤子套上了。

“你也不怕著凉。”

“穿呐,衣服不知道让你扔哪儿去了。”

酒杯碰酒杯,任伟看著龙语说:“你最近都跟谁胡混了?”

“你怎麽知道我胡混了。”龙语喝了一口酒。好喝。

“不胡混你刚才搞那麽久。”

“你除了唱歌儿还能当特工。”

“少打岔。”

“不许啊?你可别蹬鼻子上脸。说好谁不许管谁的。”

“哼。”

“别哼哼唧唧的,去去,洗澡去。”

“不去,累。”

“嘿!”

“到底谁嘛。”

“我问过你吗?”

“我没跟别人胡搞!”

“那是你自己的事儿。”龙语放下了酒杯,“你不洗我洗去了。”

任伟看著龙语去了卫生间,杯中的酒被他一口灌了下去。他觉得他们迟早会完蛋。迟早的。

“你怎麽进来了?关门!风嗖嗖的!……我靠,别挤我!”

任伟从身後环住了龙语,死死的。

“抽疯吧!还让不让我洗了?”

“你会一直跟我在一起吗?”

“你今儿性别倒错啦?”

“问你呢。”

“会吧。我都快成老头儿了,没你我再找我累不累。”

“你会说人话嘛。”

“不会说你还听得懂,你成什麽了?c,ao,撒手!还他妈来啊?你能让我把东西写完吗?”

“不能。”

不伦不类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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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快乐!”

小闫举杯,碰了碰袁振手里的酒杯。

“你真够……”

“不用夸我太够哥们儿,我就是这样的人嘛!”

“你就瞎扯吧,还不是找个由头来蹭饭。”

“你……你这个思维模式,令人发指啊,这位同志……”

八号是袁振生日,小闫当时在山东做一个项目,未能帮他庆生,於是说好回到北京给他补过。袁振说我都几岁了,过生日就是老一岁,过什麽过!小闫说:可别这麽说,一定要过,别觉得家人不在身边儿就对自己马虎。

於是……

说麻烦确实麻烦,袁振不觉得生日有什麽大不了;然而,这样被人惦记和重视又是令人倍感温暖的。

生日当天他接到了哥哥和小闫一人一个电话,都是祝他生日快乐。小侄子还拿著听筒给他唱生日歌。

“三十五了啊。啧啧。”

“你三十五岁生日我可没这麽挤兑你。”袁振白了小闫一眼。

“怎麽叫挤兑呢,我这是感叹。你看咱,一转眼儿都三十五了。”小闫晃了晃酒杯。

“谁不是啊?”

“说起来……上次咱哥儿几个凑一起,怎麽也觉得那麽久远了?五月份吧?还是四月份?”

“五月。”袁振想了想。说起来那次正好撞上龙语。那一次聚会,实属不易。赶上一个从国外回来在北京转机的,一个是单位派来学习,还一个洽谈项目。很齐了。对於大学毕业後就天各一方的老同学来说,这样的聚会不知道一辈子能赶上几次。要不怎麽能喝那麽多呢?

“诶诶,就那回你遇上那龙语的吧?”

“嗯,就那回。”袁振点了点头。

“你俩处上了?”

“瞎扯。”袁振吃菜。

“怎麽我就瞎扯呢。说说呗。”

“什麽都没有,说什麽?”

“没劲。”

“没劲就对了,我哪儿有你有劲啊,出个差都撞上豔遇。”

“我老觉得你那耳朵能捕捉超声波。”小闫笑。就刚刚接个电话,也能被袁振听个一清二楚──这一副嘛耳朵啊!

“你什麽时候能踏实下来啊?”袁振语重心长。

“踏实?什麽叫踏实?你跟景燃倒是踏实呢,谁也没你俩踏实吧?结果呢?”小闫不以为然,“诶,说起来……”

“嗯?”

“算了没事儿。”

“拉屎还带往回缩的?”

“我c,ao!袁振!他妈吃饭呐!”

袁振笑。

“也没啥重要的……我去山东时候,赶上他们市政有个项目,是筹建新的政府大楼,完了吧……请一国外公司做的设计……”

“你遇上景燃了?”

“没。是听说主设计师是他。”

“哦……他回来了?”

“好像不是,就是做项目吧。诶,不对,你还惦记著他呢?”

“随便一问而已。”说来也巧,不久前,他还梦见过他。

“喂喂。袁振,真的,我问你,你还想他吗?”

袁振摇了摇头,“我记不起他了。”

“真的?”

“不久前我梦见他了,梦里连他的样子都看不清。睡醒想了很久,他脸还是模模糊糊一团。”

“……他要是不走,你们俩也许真能好一辈子。”

“没有如果,不是吗?”

“呵呵……来来,喝啊!不醉不归!”

“你压根儿就没打算走吧?”

“不行啊?”

“行。只要你不让我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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