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5(1/2)
不是虔诚信徒,对佛家经典却也有所涉猎,恶比丘提婆达多的事迹曾听说过一些,他是佛教较为具有争议的一个佛陀。”他抬头环顾了一下昏暗的塔内,“这座宝塔,和寺里的天王佛殿,据说都是供奉提婆达多,小生想,当年的伽蓝寺主持,应是想以阎浮恶果来警示世人,勿造恶因。”
白衣僧人赞许地看了褚宁生一眼:“书生所言不错。”说着,回头继续雕琢青砖上的浮雕壁画,“佛界有‘五逆十恶’,提婆达多未成佛之前,犯了五逆之罪,杀父母,破和合僧,出佛身血,杀阿罗汉,破羯磨僧,又所谓破僧、伤佛、杀比丘尼之三逆之罪。他于摩揭陀国王舍城,受阿阇世礼遇,破坏僧团,处心积虑谋害释尊,杀莲华色比丘尼。五逆罪所犯一罪,便是堕无间地狱,千万亿劫,求出无期,当时的佛陀弟子皆以为是极大恶人。《妙法华经》提婆达多品提到,‘告诸四众,提婆达多,却后过无量劫,当得成佛,号曰天王如来。’便是说提婆达多发下愿力,以恶比丘之相,磨练释尊,助释尊成佛,劝诫世人勿行恶事。虽身处无间地狱,实则早已成就佛道,号天王如来。”
也正是因为提婆达多以恶比丘之相现世,破僧、伤佛、杀比丘,后于地狱终成佛道,因此才会在佛界具有诸多争议。
佛祖释迦摩尼曾说,提婆达多谓其师也,为权诫世人而作五逆罪,甘堕阿鼻地狱,彼实非恶人。
褚宁生叹道:“虽恶非恶,这世间,有多少人以善之名行着恶事,令天下百姓苦不堪言,又有多少人为恶却心存善念,遭人鄙弃。善恶之分,自古以来就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说起来还真是个难题。不过方才听大师一席话,宛如醍醐灌顶,令小生受益匪浅。”他忽而想起什么似的,一拍脑袋大叫道,“糟了!忘了正事儿了!”
白衣僧人停住捶打壁画的手,转身问褚宁生:“方才贫僧就想问,这么晚了,书生来此地又是所为何事?”
褚宁生抓了抓头,尴尬笑了笑:“实不相瞒,小生是受人所托,来宝塔内寻一枚铜子的。”
白衣僧人望着褚宁生的目光,恍惚深沉了一下,他手执铁锤与凿子走到一边,指着角落一口巨大的红漆箱子,对褚宁生说:“贫僧多年在达多塔内雕凿浮雕壁画,从未见过什么铜子,不过,”他打开红漆箱子,指向里面,“倒是发现一箱黄金藏在此处。”
金灿灿的光芒,在烛火与灯笼的光亮下,立刻从箱子里铺洒出来,一眼望去略略有些晃眼,褚宁生张着嘴愣了半晌,才堪堪回过神来。
“这这……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金子?!”说着,走道红漆木箱旁边,朝里望去,果然见里面整整齐齐摆放了一箱子的金条。
白衣僧人退到书生背后,面露微笑道:“若你想要,可以全部拿去。”平淡的声音好似夜风在耳鬓厮磨,透着一股淡淡的引诱意味。
褚宁生直起身,没有任何迟疑,十分果断地摇了摇头,他说:“子曰,欲而不贪,何况君子取之有道,这些金子不是小生要找的东西,自当不能拿的。”
白衣僧人眼神微变,片刻,笑了起来:“既然如此,贫僧也不强人所难。”
他又走到褚宁生身旁,忽而看到书生的肩膀上有什么东西,便靠近了些,低声“咦”了一下,指着他的肩膀问:“这是什么?”
褚宁生不解,抬起肩膀,扭头看去,顿时吓得面无人色——
他右肩的衣衫上,不知何时,竟印了一个小小的黑色掌印!
“看来,是遇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白衣僧人道,“依贫僧看,书生你还是回去吧,等天亮之后,再来塔内寻找事物。”
褚宁生一听,连忙点头:“多谢大师提醒,那小生就不多留,先告辞了!”说着,对白衣僧人作了一揖,便提着灯笼慌乱地跑下了楼去。
看着褚宁生远去的背景,白衣僧人浅笑着摇了摇头,他转身走到塔壁下,举起铁锤,继续安静地雕凿着浮屠壁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一回
白蟾宫是被身|下硬邦邦的东西硌醒的,迷迷糊糊地看着前方半晌,才记起昨晚差点被桃木震散魂魄。
等回过神来,琢磨出身|下是什么东西,略微侧头就看到身后将自己紧紧环在怀中的男人,沉静地注视了他片刻,才动手拨开了男人横在肩上的手。
从冰凉的水中站起,水面上半点波澜涟漪都未惊起。
许是昨晚为白蟾宫换水降温,将阖桑折腾了一宿,白蟾宫离开澡桶好一会儿,已在床边穿戴衣物,他才悠悠转醒。
“……嗯……蟾宫……”阖桑下意识搂紧怀抱,却一把摸空,整个人顿时便清醒了过来。
他抬首,见屏风后一个影影绰绰的人影正宛若印在屏风上的画,线条圆润自如,举手投足间,都是一种说不出的风情与灵动。回想起昨天夜里那旖旎的一幕幕,原本就精神十足的地方,更是蠢蠢欲动起来。
他沉沉吐出一口气,靠在冰冷的澡桶里,双臂展开搭在桶橼上,胸前与手臂漂亮却毫不夸张的肌理展现出来,像极了一只慵雅的肉食动物。
“五公子,你醒了?”白蟾宫听到屏风后的动静,出声平静地问道。
阖桑懒懒地微眯着双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屏风后的人,很沉很沉地嗯了一声。
他一动不动地靠在桶壁上,似是在等着身
状态提示:分卷阅读25(1/2)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