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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务正业,耽搁了你的正事。”

白蟾宫沉默,竟然没有反驳,顿时令阖桑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若非昨晚陪着阖桑在画舫流连忘返,也不会在褚宁生有危险的时候,遇见桃木,差点难逃一劫。现下书生没事还好,若是书生因此出事,白蟾宫想,他一时之间还找不出另一个适合的人,替他打开达多宝塔那扇门。

也正是因为如此,白蟾宫醒悟,他这几日陪着阖桑,已然太过了,不仅将书生的事没放在心上,人皮美屏的事抛诸脑后,连……青兆的事,也几乎忘得一干二净……

若非,昨晚迷迷糊糊做的那个梦,恐怕他到现在还没能察觉,这几日来,自己太过放松,注意力太过集中在黑帝五子身上。

他身上还背负着一些东西,若想像阖桑一样逍遥人生,不理俗事,现在的他,做不到,也没有资格。

过了许久,白蟾宫依旧没有说话,只是一步一步平静地朝前走去。

阖桑垂头看着他那无瑕似月的侧脸,脸色阴晴不定,两人这般无声走了好一段路,阖桑几次想开口说话,可见如此冷淡的白蟾宫,都不知该说些什么。

许久,似是受不了这样压抑的气氛,阖桑突然顿住脚步,一把拉住白蟾宫的手,使其回身看向了自己。

白蟾宫愣了一下,受力停了下来,他看着神色不佳的阖桑,一时间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阖桑紧紧盯着白蟾宫那如水氤氲,若月幽静的黑色眼眸,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

当再次睁开眼眸的时候,阖桑的神色刹那黯淡下去,毫无预兆的,他对着白蟾宫低声吐出了三个字:“对不起。”轻柔的,宛若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白蟾宫有一瞬间的诧异,他下意识抿了抿浅色的唇,无声看了阖桑半晌,见他脸上并无一点游戏的态度,心底忽而掠起一抹复杂的情绪,不知是何滋味。

“五公子,你根本不必对白某说这些。”许久,他缓慢地对阖桑说。

一介神族公子,对一个籍籍无名的小蛇妖低声下气的道歉,说出去恐怕会惊掉所有人的下巴,真是何其令人难以置信。

阖桑却摇了摇头,他收紧抓着白蟾宫手臂的五指,另一只手也牢牢扣在白蟾宫的臂上,对他急切地说:“我知道,是我不对。我不应该逼你陪我游山玩水,你有你想做的事,我不应该将自己的喜乐,强加到你的身上,”他忽而收声,长长吸了一口气,好似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他深深望着白蟾宫,几乎带着乞求的意味,低声问,“蟾宫,原谅我,好吗。”

这句话,令白蟾宫被震得四肢无法动弹,他看着面前微蹙眉头,神色含着一丝痛苦的俊美神尊,那双深邃的黑色眸子,浅浅的动荡着,找不出一点杂色,令人想去质疑他装虚作假,故弄玄虚,都找不到一丝理由与证据。

白蟾宫是知道的。

黑帝五子声名远播,最喜美丽事物,凡姿色倾城的美人,哪一个不曾被雅五公子深情款款地追逐过,纠缠过,疼惜过……

他,也是他品尝美色的食物。

“五公子,今后还是不要再说这些话了。你若要白某继续陪着你,白某也根本无法拒绝。”白蟾宫拂开阖桑的手,冷静得就好似方才阖桑对他说的话,只不过是一时阳光耀眼,头晕目眩下产生的幻觉。

他不再多看阖桑一眼,转身离去,徒留一袭艳骨幽香。

阖桑一动不动地立在原地,半晌,收回被白蟾宫拨开的手,展开折扇摇晃起来。他侧头,紧紧盯着白蟾宫离去的背影,勾起唇角,阴沉的目光犹如夜晚的鸮鸟慑人。

这才对嘛,越是冷漠,越是淡泊,越是出淤泥而不染,就越是令人兴奋,令人欲罢不能,令人……想要狠狠蹂躏……

合扇,阖桑转身追了上去。

伽蓝寺里,木鱼整整一天都处在阴云密布之中。

他以为把书生骗去了达多宝塔,这个半分不会看懂眼色的呆傻书生,一定没有命再回来。

可他想不到,这天一早,他起床准备享受美好人生,一打开门,刚伸了一个懒腰,竟看到院子里,褚宁生换了一身整洁的衣物,站在晾着湿衣服的竹竿下,捏着书册,淺\声默念,俨然一副积极向上,奋发图强的模样。

他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目瞪口呆地再睁眼望去,可那倒霉书生并没有消失,依旧还在竹竿下踱来踱去,口中念念有词。

这根本就不是他的幻觉!

“褚宁生!”木鱼满目怒火地冲过去,“你怎么在这儿!”

正默念得入神的书生,被突然出现的木鱼吓了一跳,差点将书扔了出去,他抓了抓头,看看左边,看看右边,然后问木鱼:“我不在这里,该在哪里?”

木鱼被噎了一下,一把揪住褚宁生的衣襟:“你不是应该在宝塔里吗?”他看起来小小年纪,其实力气非常之大,差点将褚宁生从地上提了起来。

褚宁生吓得面无人色,连连挣扎:“你……你先别急啊!我找到你的铜子了!”

木鱼一愣:“你说什么?”手不知不觉松了一下。

褚宁生趁机脱离木鱼的魔掌,在腰间摸了几下,捏出一枚铜子递到木鱼面前:“喏,我今天早上在塔里找到的,昨天晚上天太黑了,什么都看不见,今天一打开塔门,就看见这枚铜子落在楼梯上。”他拉起木鱼的一只手,将铜子放进木鱼手中,“这下你可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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