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0(1/2)
肖时书都被吴州城里的红衣厉鬼给害了。
然而,当天晚上,有仆人途经肖时书的房间时,却见房门大开,仆人好奇地进去一看,竟见自家失踪多日的少爷,一动不动躺在床上,满面通红,浑身烫得跟火炉一样,显然正烧得不轻。
顿时,肖府一夜之间沸腾了起来,很快惊动了官府。
……
白蟾宫精疲力尽往伽蓝寺走去,一路上几乎已没气力将白鳞剑收回袖中,他在乱葬岗休息了许久,期间,地精婆婆以结界为他圈起方圆之地,令他不受坟地里孤魂野鬼的干扰,待恢复一些气力,才在地精婆婆百般不放心的目光下,离开了乱葬岗。
皎洁的月光铺在山路上,四处阴森的鸮鸟声与狼嚎此起彼伏。
白蟾宫在想一件事,青牛洞府内,殷孽似是什么都认了,可他一直避重就轻,问他为何要偷走人皮屏,自始自终都没有给出确切的答案。
白蟾宫想,他那么在乎人皮屏,到底因为什么……而顾临娘,到底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三回
离开“义庄”之后,几天的时间内,白蟾宫见了位故人,而阖桑回到伽蓝寺后,却闭门不见,哪里也没去。
“累死了……手好痒!!”木鱼瘫倒在桌上,双手不停捶打桌子,“我要赌钱我要赌钱!”
“还想着赌钱呢,”伏在床上的倌兴哥,衣着暴露,玉体横陈,偶尔无聊翻滚两下,翘起两只白花花的长腿,顽童似的摆来摆去,“谁叫你们吃饱了撑的把寺庙给翻修了,这下好了,招来这么多凡人,惹着我们家主子了吧,活该!”
木鱼顿时拍案而起,指着倌兴哥的鼻子道:“你们家主子算哪根葱!我告诉你,我家主子可是神……”正说到兴头上,察觉到自己说过头了,噎了一下掩饰着又坐了下去,“……反正我家主子,比你那什么鬼主子来头大得多了……”
倌兴哥翻个白眼:“哼,不就是仗着身份坑蒙拐骗,我也没见他有多特别啊,倒是你们这些妖魔鬼怪积极得很,跟蚊子见血似的,一窝蜂拥了上去。嘁,一点骨气都没有。”
木鱼磨了磨牙,忽而扯嘴笑道:“是啊,我们哪有你厉害,长着张女人脸,骨子里比青楼的头牌还骚,做鬼了还卖屁股,也不怕下辈子投胎又是千人枕万人捅!说到底就是一个字,贱!”
倌兴哥面色猛然一变,精致的小脸立刻狰狞了起来,他翻身从床上坐起,恶狠狠盯着木鱼,厉声道:“你说什么!你说谁贱!”
木鱼抬起下巴,眼睛扫了倌兴哥一眼,笑嘻嘻地瞟向另一边:“谁搭话我说谁咯!”
“你……”倌兴哥作势想冲上前去。
“好了,你们不要吵了!”站在窗边的白衣女鬼,出声打断两人,边说边走向两人,“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思争来争去。寺庙突然变成这样,就算你们不怕,可是书生是活人,你们为他想想可好?五公子现下什么都不管,万一青鱼精又做出什么事来,你们以为我们又能活多久?”
倌兴哥望向苏小慈,喉头滚动了一下,脸色阴晴不定,他看着苏小慈那双蕴水含愁的眼眸,指着木鱼许久,终是甩手忍了下来:“我不跟你计较!”
“哼。”木鱼昂头,也不再理他。
其实,也不怪木鱼说得过分,倌兴哥虽是男子,可身量和体态都不像一般男子,还似少年一般柔韧纤细,浑身又自带一股淫糜的艳香,与站在一旁的苏小慈一比,倒是比苏小慈更为明媚漂亮了好几分。
伽蓝寺初变时,书生本是先遇到从突变的庙里惊慌逃出的苏小慈,谁知他一接近苏小慈,身上闪出一道光芒,莫名其妙将苏小慈弹了出去,是宝塔旁边的阁楼里,突然飞出个红衣丽人,险险将苏小慈接着,才没让苏小慈撞到石灯上。
那时初看倌兴哥,只见他唇红齿白,衣着艳丽,袒露着半边清朗柔韧的肩头,赤着一双玉白的脚,虽只比苏小慈大约高了半个头,褚宁生第一眼还以为是苏小慈的姐妹,心头顿时想到了一句诗——
朱唇皓齿笑颦娇,罗衣玉蹂咬红绡。
情不自禁的,差点没给念出来。
后来一听倌兴哥开口询问苏小慈有没有事,那声音顿时让书生愣住了,他一下回想起当初初遇白蟾宫的时候,不禁暗道,这么漂亮,怎么又是个男人……
他将两人领回僧舍暂避,于是,他们几人,哦,不对,是两人两鬼,在阖桑没回来之前,同住于未受宝塔阴气影响的僧舍里,也算是相安无事,和睦相处了几日。
小山神木鱼许是跟惯了阖桑,向来作威作福惯了,看着倌兴哥和苏小慈两只鬼时,没少出言讽刺。当然,倌兴哥的嘴也半分饶不得人,自然不肯吃亏,两人这几日来大吵小吵,几乎已成家常便饭。
不过,那时褚宁生还不知晓倌兴哥和苏小慈是鬼,两人又都不愿和他亲近,都跟避瘟神似的,让褚宁生离他们远点。起初褚宁生还黯然了一晚上,以为自己被两人讨厌了,略微心酸地偷偷瞥了苏小慈好几眼。
后来有一日晚上,苏小慈实是看不过书生如此萎靡不振,念书都心不在焉,做事也漫不经心,便将她与倌兴哥是鬼的事实告诉了褚宁生,并且对褚宁生说,与他保持距离,是因为他身上的三盏阳火太过旺盛,他们鬼魂是近不得他的身的,否则轻则元气大伤,重则魂飞魄散。
状态提示:分卷阅读40(1/2)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