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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还有一点朱砂痣,虽然仔仔细细看了才看的出来,幸好他穿了一身黑衣,要换身白衣,远远看,还真像那种特别不受待见的女子——简称圣母白莲花。

彭九鳕感受到了阮思黎的目光,心里毛毛的,不禁问道:“阮圣子,为什么你从刚才起就一直盯着我看……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阮思黎严肃道:“右护法,你长得一点都不符合魔教的画风。”

彭九鳕的表情像吃了苍蝇,好半天才问道:“为什么……?”

阮思黎拍了拍他的肩膀:“因为你长得太像正道人士了,还是行医的那种。”

彭九鳕一脸惊奇:“你怎么知道我是医者?”

阮思黎:“……当我没说。”

东风——也就是四大长老里那个最高的,他上前一步说道:“右护法是十二岁才进的魔教,世代行医,医术非常高明,左护法是从小被老教主收养的,剑术非常厉害。”

“哦,”阮思黎点头,“一文一武,真是般配啊,你们什么时候成亲啊,记得请我吃酒。”

右护法的脸马上就涨红起来:“圣子在胡说些什么,我与左护法皆是男子,怎么可能成亲——左护法,你说是不是?”

黄容鹿上前一步,面瘫着脸说道:“断袖,也能成亲。”

阮思黎捂住眼睛大叫道:“噢,我的眼睛!”

这时,楼缎抬了抬手,制止了他们玩闹:“行了,现在该说正事了。”

此言一出,大堂里的人面色都凝重起来,就连啥也不知道的阮思黎都跟着呼吸急促起来。

“叛徒司徒无后已经找到,不如各位商议下如何处置?”楼缎说着,扬了扬下颚,那几个黑衣面具男就将之前那个五花大绑的、被扁成了猪头的白衣男子拉了出来。

“司徒无后,这名字真有意思,他爹给他取名字难道不想想他们司徒家的后代吗?”阮思黎小声问着黄容鹿。

黄容鹿面无表情道:“司徒无后本来是叫司徒后,有一次大家在一起玩他说自己是个断袖,一辈子都不会碰女人,他们司徒家都不会有后人了,所以别人都叫他司徒无后,后来叫得多了大家都叫他司徒无后,不过他明明是司徒后,为什么要叫他司徒无后?”

“就像别人叫你小黄一样?”阮思黎惊奇道。

黄容鹿说:“只有你叫我小黄,还有小黄是九鳕养的宠物。”

“你是不是也想成为小黄让右护法宠爱呢?”

黄容鹿没说话,但是他白皙的脸上悄悄浮上了可疑的红晕。

妈蛋不是吧,魔教的左右护法竟然都这么纯情,一个是性格耿直连谎话都不会说纯情面瘫,一个是性格单纯容易相信别人的真·圣母,真的是好般配呢!

“教主,司徒无后已经带上来了。”一个黑衣面具男说道,声音低沉,听起来就很恐怖。

楼缎扬扬下颚,“把他的脸转过来给本座看看。”

那黑衣面具男捏着司徒无后的下巴,转过来给楼缎他们看。

虽然脸已经被变成了猪头,但是阮思黎还是认出来了,这个司徒无后正是之前那个在城郊客栈与黄容鹿搏斗的白衣男子。

楼缎眼一眯,精光闪过,“彭九鳕,”他吩咐道,“你上前看看,他是不是司徒无后。”

彭九鳕点点头,上前蹲下/身,掏出一块手绢,仔仔细细地开始检查司徒无后那张被扁成猪头的脸,那样子,简直像是在验尸的法医。

“教主,正是司徒无后。”大概五分钟之后,彭九鳕得出了结论。

“黄容鹿,你和他交过手,你说说看,他是不是司徒无后?”楼缎又看向黄容鹿。

黄容鹿回答:“回教主,司徒后和我一起长大,他那招自创的‘刀化雪’我看过不下千百次,这一次虽然失手,但是确实是‘刀化雪’的手笔。”

这一次楼缎没说话,站起身来提起了他那口墨剑,剑一挥,司徒无后那张猪头脸上竟然掉下来薄薄的一张人皮,人皮上还带着血肉,但是等黄容鹿他们再回头去看司徒无后的脸,他们都呆愣在那儿,因为那个被扁成猪头的人,完全变了一张脸!

饶是黄容鹿这种面瘫也不由得变了脸色,他讶异地看着楼缎。

彭九鳕也一脸不可置信:“这世上什么人,竟然有如此高超的易容术,竟然瞒过我的眼睛!为什么他的骨架也和司徒无后的一样?”

楼缎淡淡看了他一眼:“若说司徒无后这么快就被擒住,那就不是司徒无后了,你还记得司徒无后最擅长什么吗?”

彭九鳕犹豫道:“刀法……?”

“不,”楼缎摇头,“司徒无后最擅长的是骗术,他是世上最高明的骗子,一个骗子怎么会让你知道他最擅长的是骗术呢,司徒无后的骗术一流,加上他武功不凡,怎么会这么快就被黄容鹿擒住呢?”

彭九鳕皱眉:“但是魔教上下,除了教主,谁能在武功上与左护法一较高低?”

楼缎摇头:“武功厉害不是最厉害的,最厉害的,是他能骗人心。”

阮思黎适时插嘴道:“教主,这个司徒无后,是不是骗走了你的心?”

顿时,大堂内一片死寂。

楼缎淡然道:“本座不喜欢男人。”

阮思黎摇头:“不是啊,我的意思是他既然是第一高明的骗子,‘一个骗子怎么会让你知道他最擅长的是骗术呢’这话是你说的啊,那教主你为什么你知道他是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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