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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两位师兄点点头,又瞟了我一眼。我心中一动,三师嫂洗过澡后,脸儿明净动人,款步之间,腰身轻摆,臀部在衣下忽隐忽现,一股含蓄朴素的少妇味儿,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

我正要跟入膳房,忽觉不妥,今日与三师嫂有过肌肤之亲后,总有些心虚,于是向两位师兄说了声:“我去叫师姐!”

瞬间在地面消失了,哼,怎么也得馋一馋二师兄才行。

湖东属木,师姐住在那儿。我在湖东的木屋前现身,她的房门关着,我叫了声:“师姐!”

没人答应。心想,不会跑到树林里去了吧?刚学会的开眼术又忍不住跃跃欲试试,运了口丹田气,目光从窗户间探进去,猛得吓了一跳:床上的衣裳铺开了一大滩,师姐的脑袋搁在上面,眼睛闭着。

我急叫:“师姐!”

心中怦怦跳,师姐不会是走火入魔,肉身烧化了吧?

搁在衣裳间的脑袋忽然睁开眼睛,居然还说话:“叫什么叫?”

随即脑袋连着空空荡荡的衣裳缓缓升起,接着衣裳上伸出了手臂,长出了腿,最后胸前鼓露尖起,师姐若无其事地跃下床来。

我吁了口气,在屋外道:“吓了我一跳,你又练柔功了么?”

师姐眼睛很亮,往外瞟了一眼:“什么时候开了眼啦?居然偷看人练功。”

我得意地笑:“午间时候,我终于通了天眼啦!”

师姐缓步穿过木门,走了出来,她修的是遁木术,这种木门壁板对她简直形同无物。师姐淡淡看我一眼,只顾往膳房走去,我跟在后头,问:“师姐,你刚才练的是什么功?”

师姐冷冰冰的:“隐身术。”

我口张了张,终于没有说话。

师姐微笑:“这次居然学了乖,不再缠人传你隐身术了么?”

我大喜:“师姐肯教?”

师姐“哼”了一声,没说话,只顾前行。

我懊恼地:“又不肯教人家!净逗人开心。”

师姐笑:“我纵然愿意教你,可你功力够么?自不量力!”

我嘻嘻笑:“那可难说得紧,你看好了!”

两手推出去,地面蓦地高起,竖起一道土堆,挡住师姐去路。

师姐微微一笑:“班门弄斧!”

伸手一推,竟然没推动。

我涨红着脸,喘着气:“如何?”

双手使劲运气抵住。

师姐娇叱一声:“开!”

土堆“轰”的一下颓然倒地。

我垂头丧气,师姐的五行木术正好是我五行土术的克星,修行又比我深厚,我的功力虽然进了一层,毕竟不是她的对手。

师姐诧异地盯了我一眼:“可以呀,我使足八成真气,才推倒你的土障。”

我像霜打了的茄子,焉焉地:“还不是给你推倒了。”

师姐笑:“那当然!你那点微末道行,还想跟我比?”

我“哼”了一声,没说话。

师姐自言自语:“不过,修习隐身术应没问题了吧。”

我惊喜地:“师姐?”

师姐抿嘴一笑,把我看呆了。她肌肤似雪,平日总是冷若冰霜,可是刚才那展颜一笑,如月破云开,霜雪初融,说不出的好看。

我转过头去,却悄悄运气,目光绕回她的脸上,百看不厌。她的脸竟微微红了,更添丽色。忽听得一个低低的声音,在耳边细如蚊语:“看什么看!”

我吓了一跳,赶紧收回目光,一颗心怦怦直跳。师姐默默前行,宛若未觉。

我这才定下心来,笑:“好师姐,明日就开始传我隐身术吧。”

师姐道:“那要看你以后听不听话了!”

我急忙发誓:“我一定听师姐的。”

其实师门规矩甚严,长幼之序分得很清楚,我本来就该听她的。

转眼已到膳房,师姐不再答我,向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嫂行过礼,挨着师嫂坐下了。

我陪在末座,大家开始用膳。菜很简单,不过红是红,绿是绿,看上去新鲜味美。

大师兄以前是侍奉师尊的道童,三师嫂嫁过来前,一直是他煮菜做饭,三师嫂来了后,接替了他。三师嫂做的菜,可比大师兄精致可口多了,有时三师嫂身子不适,还由大师兄下厨,我就感觉有些难以下咽了。

我们吃饭时一般不说话,讲究细嚼慢咽,充分吸收五谷果菜的天生灵气。一时间静静的,只听到细微的吞咽嚼动声,其中我发出的声音最大。

三师嫂小口吞咽,几乎没有声响。她穿着素色衣裙,坐在师姐的上首,低眉俯首,小嘴儿微张,看到我色心忽起,悄悄使动天眼,小心地绕过师姐,往她裙下看去,才看见一截白白的小腿,师嫂腿儿一夹,咳嗽出声,被饭粒呛了一口,呛得满面微红,我的天眼自然缩了回去。

一会饭罢,几个人还静坐不动,此时才是我们师兄弟最轻松的时刻,谈天说地,无所不聊。

忽然二师兄望向天际,问:“大师兄,那是本门的信鹤吗?”

我和师姐随着望去,什么也看不见,听得大师兄道:“不是,似乎像全真派的凤尾鹰。”

过了一会,我才看见天际处一个黑点,从天姥山方向高高飞来。

二师兄皱眉道:“近日全真派的凤尾鹰在南方频频出现,看来道教北宗有意南侵的消息不假了。只怕师尊这次出山也与此有关。”

大师兄道:“二师弟,师尊的意图弟子们不便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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