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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国泰虽说性格温和,不多言语,但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尽管自己穷苦潦倒,尊严和反抗是每一个人与生具有,只看度量有多大。金国泰脸涨得通红,一脖子青筋,看样子要上前与王林好好说道,不知什么原因,他压低了声音,不知什么东西,束住了他的手脚,他没有在女人面前指手画脚,就站在前门屋檐下,一脸的尴尬,一脸的难过,憋得满脸的委屈。他慢慢向王林靠近,两人相距有五尺,他才小声的说:“我给你老公写有借条。再说,谁家没有个急?你不借我钱,还你便是,没有必要吵嚷。”

咆哮能惊飞麻雀,却不能解决问题。往往具有说服力的恰恰是轻言细语。就是这些轻言细语,才钻人心窝让人反省。看热闹的人只有安静下来,才听得见金国泰的细语。也就是这个大男人的小声音,让赤北空山进入了夜幕前的宁静。

金国安从前门里走出来,一直走到王林面前,双手将钱递到王林手里,轻声的说:“王婶,一分不少,拿着赶紧回去吧!”

这金国安与一般孩子也不一样。他七岁的时候望着赤北东山出神,他老觉得山的背后有平原,有大城市,有机关暗器,还有好多好多东西。要不然,太阳不会老是从那里升起。他带着好奇,偷偷地一人穿过树林,越过山沟,爬上山坡,走上山尖,望太阳升起的地方,前面是更高的山,更厚的云,他再往前走,前面还是高山,还是黑云,他继续往前走,就这样,他迷失在了大山里。家里人找了好几天,还误认为他掉进水塘里或是山涧里死了。要不是林场伐木工人救了他,就没有今天这出戏。

在大山里,读书是唯一的出路,要想走出大山,就只有读书。有些孩子为了考学,岁数读到三十好几,还有的孩子除了读书还是读书,不帮家里做事,而金国安却不这样。他家后门是一片树林,每早,他在那里轻声读完书,太阳才升起来,他就跟着二哥金国泰去地里锄草,或是上山砍柴,或是放牛。放牛的时候,他总会背着竹兜满山遍野拾牛粪,常常大汗淋漓。晚上,他或是趴在油灯下看书,或是按住纸写画,或是翻看那密密麻麻的笔记默默背诵,他就像黑夜里的一点光亮,全神贯注的穿透黑暗,不觉疲惫。

假期里,太阳晒得他黑不溜秋,农具磨得他手脚粗糙,但一回到学校,几周后,他那脸白里透红,红里透着精神和力量。而今,年方十九,身材高大,目清眉秀,唇如抹了红膏,留一头乌黑短发,穿一件打着补丁的蓝色外衣,却毫不影响一个小伙的英俊潇洒。杨奎老婆惊讶的望着他,就是抬不起手来接钱。嘴像放完子弹的机关枪,黑洞洞的枪口**张着,还冒出丝丝青烟,死鱼眼珠子一动不动,如同一个僵尸,耳朵在长发下半藏半露,似乎在偷听人们的谈话:“你们看吧,那就是牛贩子杨奎的老婆王女人,勤劳持家,家里有钱,日子过得红火,她是个有能力的贤内助,------。”

心灵的高雅是装不出来的,没有涵养不要怪爹娘没送你读书,涵养字典里有诠释,但没有说该怎么获得。财迷没有过错,和涵养毫无关系。贫穷莫怪上帝不公。是你的钱,你不拿就是二货,不是你的钱,你拿了就是贼。

王林听到人们对她的赞许,一把夺过金国安手里的钱,转身就朝院门走。两个巨胸的摆动使她的身体严重失去了平衡,正好与赶来的杨奎撞在一起。杨奎看到王林手里的钱,气不打一处来。抡起手,就要打她的耳光,巴掌在空中没敢落下来。

只见王林把头往右边稍斜,翻眼珠子怒视着杨奎的脸,就像两头公牛相遇怒视着对方一样。王林看了看杨奎高举的手,从鼻孔里发出非常闷沉的声音:“你敢打老娘?你打下来试试,老子灭了你全家。”

王林轻蔑的一摆手,匆匆的走了出去。她前面走,后面刮起龙卷风,把围观的邻居一并卷了出去。

夜幕紧紧的裹上来,金家院子也回复了平静,宛如一个发呆的成年男人心事重重的站在那里。原来是杨奎站在金家院外,他长长的叹了口气,摇摇头,走进夜幕里。

张英拉着母亲的手不要她出来。因为她了解女人,如果母亲出来,一定会与王林理论几句。就赵桂芝这个年纪,没有必要与杨奎老婆这样的人多说一个字,不值得受如此之人一句话。其他孩子也坐在屋子里听,未发出一字半句。也许就是这些声音,时刻鞭打在金家后人懒惰的脊梁上,让他们有了后来的成绩。

院子里没了动静,张英翻身下了床,拿起手电筒就朝院门走去。

“张英,你这是要**嘛?你坐月子才九天,不能出门,往后会撂下病根。”赵桂芝冲出来,抓住张英的手不放。

张英用手指了指屋子里亮起的灯,是告诉母亲,不要惊动金国泰和其他弟妹的意思,她小声的对母亲说:“娘,您莫要拦我,也莫要让他们知道。”

婆媳两的脾气谁都清楚,青于蓝胜于蓝。赵桂芝无可奈何,手刚松开,张英顺势走出了院门,要去给金国安借报考费。

“金秋,金秋。”赵桂芝叫着三女儿。

金秋听到母亲的叫声便从屋子里跑了出来。赵桂芝指着远去的张英,对她说:“快,跟你嫂子作个伴去!”

赵桂芝连推带搡,把金秋弄出院门。金秋喊着嫂子追了上去------。

第12章 邻里乡亲才是真金白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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