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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年过半百的农民喊冤,谁敢呢?他们只有一腔怒火,只有满腹怨气,只有对着那苍穹长吁短叹,一旦遇到真正的强者,他们就焉了,成了怂包,该出手的时候没人敢出手,不该出手的时候却在孩子、老婆、兄弟姐妹、父母面前瞎出手,一般人也只有这个能耐。

滕燕的手是翻书的手,灵活得很,顺势用手掌手背在金永峰的脸上清脆的、响亮的扇了几个耳光,然后两手抱在一起来回搓,搓出一手细白的卷卷,宛如碎碎的粉丝条,是金永峰的脸脏了翻书的手,还是左手在安慰震麻木的右手,还是左手在为右手颁奖呢?妇女主任觉得非常的解恨!两手拍出啪啪的响声,将那些搓成白细的卷卷和碎碎的粉丝条拍满一地,那是在给自己鼓掌,掌声里传来谩骂声:“你他妈的牛高马大没人够着你的脸,老娘偏要打你的脸,你又咋地?难道你要咬我的卵子——老娘莫得!”

说完,腾学生,腾女人,滕老师,滕主任就欢快的跳下凳子,落地的脚步声发出闷沉的响声,赤北空山大地为之颤抖,她把头颅抬得老高,显得非常得意,好像凯旋归来的跳水运动员,绕着金永锋扯高气昂的走来走去。

赤北河的水在哭泣,鸟儿们在咒骂,晒谷场上的人轰动起来,有吼叫的,又嘶喊的,有嚎哭的,有骂不绝口的,总之,愤怒满地打滚,场面一片混乱。

妇女主任那两耳光就是打在金建国和金国泰的脸上,宛如烧红的铁棒掌在了他们的脸,弟兄二人拼命的在人群里左冲右突,要去捏死她,为父亲报仇。赵桂芝见势不妙,一手抓住金建国的裤带,一手抓住金国泰的裤带,死死拿住不放,就像一个沉重的麻布口袋坠在兄弟二人的**后。此时的弟兄二人那还听得进劝说,更没有什么理智可言,就像两头愤怒的公牛拖着铁犁在玉米地里横冲直闯。弟兄二人看看要挣脱出母亲的双手,华晋老婆李洋从人群中横冲过来,从后拦腰抱住一混小子,要不然大事去矣。赵桂芝从地上赶忙爬起来,抱着两个儿子的手臂,看着心爱的金永锋,痛哭起来:“建国,国泰,你们不得给你爹添乱,他自己有分寸。你爹拿过刀施过枪,杀过日本鬼子。他额头上、腿上、身上那些伤疤就是证明。他一只手可以把她举起,像甩鹅卵石一样把她甩出赤北空山,他一巴掌可以把她拍成肉饼;可你爹既然没有动手,就有他的道理,就有他的顾虑;如果你们弟兄二人上去与她厮杀,整个人仰马翻,证明你爹无能呢还是说明他养的儿子勇敢?你们置你爹于何处?是不是要人们说他生一屋娃娃就是人多好打架斗殴的意思?是不是要乡亲们说你们父子三人围着一个女人就没了人性?这不是天下父?*儿女的本意。;

母子三人拥抱着痛哭起来,流出了委屈的血泪,全是无能和辛酸。他们一脸的仇恨可以灭掉楼山木、滕燕千百次,甚至可以毁掉整个地球,那也只是仇恨。

楼山木见场面一片混乱,就阴阳怪气的讲了许多话,他的亲信在人群里游说,平息广大群众的怨气。他知道偷粮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亲弟弟楼吉龙,事态要是搞大了,惊动了上面,派人下来一查到底,自己吃不了得兜着走,下场比此刻还要壮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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