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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到底是公主!”

“可王爷,您是王爷!盛佑皇帝嫡子,先皇胞弟,您正值壮年,且手握重兵,拥民望,朝臣没理由不拥护您而选择一个黄毛小丫头。”

田修元的一席话说得晋王很是舒心,他怎么就忘了自己才是最正统的继承人呢!田修元的话点明了他的正统地位,也平息了他心中大半的怒火,他望向田修元示意他说下去。

“王爷,我在明敌在暗,与其徒劳无功地千里撒网,不如请君入瓮。”田修元接着说道,他清楚晋王最在意的就是玉玺的事情,“王爷,如若先帝真的把玉玺和兵符给了毓灵公主,那她回京无异于给王爷您送来了玉玺和兵符。”

“不错!田爱卿说得在理!”晋王闻言拊掌大乐,迫不及待地说道,“田爱卿,有何良策,快快请讲!”晋王说着离开御座弯腰将田修元扶起,徒留江维安、熊奔雷跪在原地心里很不是滋味。

面对晋王的礼贤下士之举,田修元却没有臣子应有的诚惶诚恐,而是油然而生一股鄙弃,他忘不了眼前的这人曾经是怎样奚落侮辱自己的。

“王爷,臣有一计!”田修元说罢,凑近晋王耳旁小声说着,晋王听罢,放声大笑,拍拍田修元的肩膀,说道:“田爱卿足智多谋,真乃良策,此事就依你处理!”

田修元闻言,鄙视一笑,他哪算什么足智多谋,不过是旁观者清罢了,他恭敬地抱拳说道:“臣定当尽心竭力!”

“好!”晋王心情大好,挥挥手,说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臣等告退!”三人齐齐行礼。

晋王望着躬身退下的三人,同样的毕恭毕敬,田修元却比别人少了一份卑微,多的是自信张扬,他到底是怎样的人?为什么这样的人物自己之前并没有注意到呢?

“田尚书,留步!”就在三人要迈出门口之际,晋王唤住了田修元,江维安、熊奔雷不满地回头看了田修元一眼,甩袖离开了。

“王爷,何事?”田修元转身走近晋王。

晋王并没有立马做答,而是摆摆手,示意田修元抬头,而后他鹰隼般的双眼紧盯田修元,锐利的目光仿佛要将田修元射穿,然而田修元也不惧,抬头挺胸,迎上晋王逼视的目光。

“上一次,你向本王献计除去冷冽,策反欧阳毓灵心腹,断了其羽翼,如今你又为我献计擒欧阳毓灵。你跟欧阳毓灵有仇吗?”

“没有!”田修元坦然回答。

“那你为何要背叛对你有救命之恩,知遇之恩的人?”晋王问道,一开始田修元自荐麾下,他是不信的,只是后来田修元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的忠心,这才让自己放心地收下他,但不管怎样田修元忘恩负义还是让他有所芥蒂。

“王爷,公主对我有恩不假,可她到底是女子,无法给我想要的。臣说过,良禽择木而栖,对臣而言,王爷您才是真主!”

“你想要的是什么?”

“扶明主,匡社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田修元对着晋王的眼睛,毫不避讳地说道。

“好!够爽快!只有你助本王登上大位,本王就封你为丞相!”

“好,谢皇上!”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

“臣说,皇上!”田修元一字一顿地说道,他清楚该说怎样的话能得晋王欢心。

“皇上,皇上,好,哈哈哈!”晋王开怀大笑,笑声穿出御书房,飘向殿外,他的皇帝梦,不远了!

田修元走出御书房,却见得江维安和熊奔雷并没有离开,两人见得他出来,凑了过来,酸溜溜地说道:“恭喜田大人,平步青云指日可待了啊!”刚才御书房内传出的晋王的豪放笑声,他俩可是听得明显。

“两位大人说笑了,下官不过是尽忠职守,为主分忧!下官还有事就先失陪了!”田修元说完,一甩大红色朝服昂首阔步向前走,留下江维安熊奔雷黑着脸站在原地。

田修元清楚,晋王不会是明主,但他更清楚的是只有晋王才能给他想要的一切。出身贫寒的他,拥有有惊世之才,济世之愿,但却只能埋没在寻常巷陌,后来好不容易遇一好官推荐,参加了科举,当时他洋洋洒洒一篇治国论博得考官一致好评,殿试上的他更是对答如流,文采出众。然而,就因为他的贫寒出身,他被不公地排在三甲之外,只得一个“进士出身”的封号,甚至没资格参加皇上为新科进士举办的宴会。翰林院里,学士们在谈论着状元被公主泼酒的笑话,而他则独自在角落里誊写着自己的笑话,他十年寒窗换来的难道就是日复一日无止休地誊誊写写,无止休地忍受权贵之人的各种奚落吗?

这种孤寂看不到希望的日子持续了三年,当年的同年由于有好的背景,早已官居三品以上,而有真才实学的他却只能做个七品的编纂。不,自己的人生不该是这样的!于是,他开始为自己寻找后台,可是屡屡碰壁。晋王府前,晋王指着他当着大臣和下人的面说他连王府一个下人都不如,而后他就呆呆地站在门口,忍受着晋王等人肆无忌惮的嬉笑声,悲哀在他心里蔓延。

那天下起了大雨,他如行尸走肉般走在大街上,任由雨水冲刷自己,可怜的蓝色七品朝服皱巴巴地贴在自己身上,一辆马车奔驰而过,他跌入水坑里。

醒来后,眼前是一个绝色的女子,女子用平静口吻说道:“我记得你,当年殿试,你表现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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