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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色是极好的,满满一桌梁昀爱吃的,严格来说两人口味一样,不见得是季肖程特意为他点的。
**吃菜就没多大意思了,梁昀准备满上两杯冰啤,倒第二杯的时候,杯口被手挡住,季肖程说:“你喝吧,我还要开车呢!”
梁昀悻悻然放下酒瓶,手心一片冰凉水渍,僵硬的有些合不拢。
以前出来打牙祭季肖程是无酒不欢,他说武汉的爷们儿过夏天少不了香烟啤酒小龙虾,出来吃饭哪里少的了一瓶冻得冒冰渣子的啤酒,梁昀自嘲的一笑,一口气饮下了大半杯,他就爱这泛着潲水味的牛饮型饮料,季肖程大肚皮的来历和这东西脱开**系。
以前他不喝,光季肖程一人喝,最后还不是照样开车回家,只不过车子由他来开,可现在道不同,道不同啊。
可能是晕啤,梁昀已经想不起来约他出来的用意是什么了,是试探?试探他看到自己还有没有一点悸动?或者是告诉他你屋里那个小b趁早踹了,好给老子腾地儿?还是就只是单纯的吃餐饭,吃完嘴一抹各回各家?
他懒得想了,该咋咋地,就这么着吧!
把心里头的那一坨不明物给压进了肚子里,这小酒喝着喝着人也不那么拘谨了,话就多了起来。
“季肖程,你怎么不说话呢?”
“没见着嘴被占着?喂,你少喝点行不,舌头都捋不直了。”
“没喝多少呢,这啤的跟白开水似的,哪里比得上我妈绍兴老家桃树下埋的女儿红,那一口咪下去,啧啧啧!肠子都是酥的……”
“瞅瞅你类样,酥的跟麻花似的。”
“麻花我爱吃,最喜欢上面裹着芝麻的,我记得小时候有一次一口气吃了半斤,后来拉的便便跟麻花一个样,还裹着层芝麻,哈哈哈……”
拉屎恨不得洗**的洁癖这会搁饭桌上聊‘便便’,季肖程确定梁昀喝高了!
他歪歪斜斜支肘桌案,白皙肤色染上红晕就特别明显,眼尾的胭红斜斜扫向鬓角,称的两粒漆黑的瞳仁像是溶出水的黑曜石,他本来就长得好,这会带着酒深的微醺,小模样就更加动人了。
季肖程的目光紧紧绞着他,梁昀很少喝酒,遑论是把自己灌醉,这人吧,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怕是睡觉都披着层皮,季肖程挺怀念那个在湖边带着一股子豁出去的勇气跟他表白的男生,就像是逼急了才跳上桌偷油小灰鼠,让人不忍心拒绝。
要真说当初是不忍心拒绝才把自己送上了弯路又有点牵强,其实自己要真不想接受,就不会给他张嘴表白的机会,以梁昀那种鼠系生物,哪怕自己有一丝会拒绝的意味,他只怕老早就缩窝里,一辈子不出现都有可能。
只能说当时是借梁昀难得的勇气给自己找了个“那就这么着吧”的借口,就跟听天由命差不离,然后就顺理成章欢天喜地的凑在了一起。
季肖程这人介于认死理和得过且过之间,睡一张床上的是男是女其实没多大区别,关键是过日子,柴米油盐酱醋茶这些个就是生活的一部分,离了这些世俗味儿还真指望着秀色可餐或是有情饮水饱?
在他的概念里,过日子就是冲着添砖加瓦搭起一个“家”这种目的去的,收入就是砖瓦,物质则是软装,甭管跟随过日子,他要的就是结果。
对于梁昀潜在的少女心,季肖程心里头透亮着,他的准则就是,你要怎么折腾都随你,只要不折腾我。
有那么一句话,“你负责美丽娇艳,我负责努力赚钱。”季肖程万分认同这说法,他愿意把梁昀养家里头美丽娇艳,可梁昀却在一天天枯萎。
季肖程,分手吧!
当时听这话没多大感触,收拾东西离开住了六年的家,也没觉着失落,就感觉是顺其自然的一件事吧,合不来,散了吧!
不后悔也不追悔,都努力过了,却还是输给了时间。
他当时走的很洒脱,后来……
“老季……我想回家……”
这家伙醉的憨态可掬,这菜还没动多少就把自己给灌醉了,季肖程拍拍他的脑袋,叫来了服务员买单。
正套着腰包,梁昀囔囔着:“我来我来,说好了我来……”
季肖程和服务员四只眼睛瞅着他——你来?你倒是来啊!
那裤子是修身的,为了服帖胯部到大腿的曼妙线条,人设计师是花了心血的,布料半分不多半分不少将腰胯杀的跟比基尼似的,加上灌了两瓶充气饮料,想把手伸进荷包就困难了,他掏啊掏啊掏啊掏……
他整个人摊开在椅子里,醉态酣然,眉目清雅又光艳,有种奇异的令人晕眩的力量,让人看了还想看,视线落上去就再也移不开。
季肖程就看着他抻在椅子里两手在下半身摸来摸去,本就透肉的上衣被双手的动作勒到了小腹以上,露出一片白花花的肚皮,即便是有心满足自己眼睛,也不想给服务员小姑娘多看了。
“行了,你下次请我吧。”季肖程买了单。
搀着醉鬼走出酒楼,期间梁昀跟抽去了骨头似的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把人塞进车子后座躺好,自己绕到前面上车,刚要点火就瞥到后视镜那人不知道怎么时候坐起来了,六月天闷热的车厢里,季肖程被惊出了一身冷汗,想也不想脱口叫道:“你有病啊!吓死我了!”
☆、第十六章
季肖程这人嗓门大,刚那一嗓子证明他确实是被吓得不清,不过吼完了就平复了,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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