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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这样吧。”李继搂着曹蔚,伸手就招了一辆出租车。
临上车,曹蔚还朝阳朔抛了一个媚眼:“大美人,你是真的很漂亮,可我已经有我们家呆子了,下辈子咱们俩再……”
曹蔚话还没说完,李继就朝前排的司机大叔扯着嗓子吼了一把:“大叔,开车!”
曹蔚还没说完的话终究是消散在被出租车带起的风中,阳朔朝我笑笑:“我们也走吧。”
“嗯,走。”这条路不长,但有你陪着就够了。
2013—03—13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四章(回忆)
校学生会每学期都会在学校的多功能舞厅举办一场只有内部成员才能参加的酒会,这一次是我第一次参加,作为特邀调酒师。
酒会的排场不算大,但气氛营造得很好,舒缓优雅的轻音乐回荡在不足两千尺的舞厅上空,温暖柔和的灯光打在舞池里一张张年轻鲜活的面孔上,他们随意地举杯交谈,纵情放肆。
我不喜欢太过嘈杂的酒会,这样,刚刚好,适合我做一些新的尝试。
又调好一杯,放到嘴边浅啜了一口,足够清凉甘甜,可回味却不像我之前的作品那样悠长,失败。
正准备转身把这杯失败的作品倒进水槽,背后响起一把清润温和的声音,还带着些许小心翼翼,生怕会被拒绝一样,他问我:“我可以试试那杯酒吗?”
端着酒杯的右手禁不住一顿,我回过身来一看,叫住我的是一个很漂亮的大男孩,吧台的灯光昏暗,我看不清楚他脸上的期待,但从那双牢牢盯着我右手看的眼睛里我感受到了。
“当然,如果你不介意刚才我偷偷尝了一口的话。”我笑着把酒杯递给他,此时此刻连我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我会把这杯自认为最失败的作品送给别人品尝,我一向对自己的作品要求严苛到人神共愤的地步的。
“谢谢!”大男孩欣喜地接过酒杯,但却并没有急着送进嘴里品尝,而是先把酒杯放到鼻端轻轻闻了闻,嘴角的笑意耀眼得我有些睁不开眼睛。
我和他隔着并不宽敞的吧台对视着,他冲我点点头,然后抿着嘴小小地尝了一口,眉头微微蹙着。
“是不是特难喝?”看他的表情就该知道我的判断是没错的,可鬼使神差的,我竟然希望他能笑着给我一个否定的答案,哪怕这个答案是违心的。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没有立即回答这个略显尴尬的问题,而是自言自语道:“足够甘醇,足够香甜,足够清凉,足够刺激,但又足够平淡,‘冰魄’应该最适合这杯酒。”
“冰魄?”我有些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对,冰魄。”他终于咧开嘴笑了起来,双手撑在吧台上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的眼睛,异常诚恳地对我说,“我觉得这杯酒应该叫‘冰魄’。”
我无奈地苦笑一下:“可它终究是一个失败的作品。”心底却有一丝丝暖流潺潺流过。
“你认为与众不同的就是所谓失败的?”他把还剩半杯的酒高高举起,仰着头从底端看这杯酒,脖颈勾勒出的弧线美得让人窒息,吧台顶端的小射灯散发出迷幻的色彩,打在这杯透明的液体和他柔和的面部曲线上极度魅惑。
可他的这句话却像是扇了我一个狠狠的耳光,痛在所难免,但同时也让我清醒地意识到过去的自己有多么的愚昧。
是啊,难道与众不同的就一定是失败的吗?一直以来我都是按部就班地在进行着对调酒这份职业的喜爱,前辈们说了,基酒最好用哪几种,不同种类的酒用量分别是多少,即使想做新的尝试也不能任意地天马行空,那样会打破既定的规则,他们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傻。
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有体会过创造给我带来的快感,因为思想被禁锢起来了。
想来可笑,明明我才是今晚的调酒师,却被一个门外汉给“羞辱”得有些自惭形秽。
“其实对这杯酒本身而言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失败或是成功,关键只在于这杯酒有没有在对的时间、对的地点遇到一个真正懂得品尝它的人。”他放下酒杯,给了我一个真诚的笑,“或者说之前你只是没有遇到一个真正懂你的人,就像子期没有遇到伯牙以前的状态。”
我突然笑出了声,端过冰魄,仰头一口干了,闭上眼细细地回味着唇齿间的余香,没了陈旧思想的束缚,这杯酒果然有它特立独行的闪光点,冰魄,真是一个再贴切不过的名字。
我把空酒杯朝下扣在吧台上,语气微醺:“看来我的俞伯牙终于出现了。”
他笑得很好看,眉眼间的神态像极了恋爱中甜蜜的小女人,他伸手过来按在我的手上,微微用力迫使我直视他的眼睛,薄薄的两片唇瓣一开一合着告诉我:“其实应该更早出现的,只是我直到现在才终于鼓起勇气。”
当时我并没有很好地理解他的这句话,只当他也喝多了才会说出这么暧昧不明的话,毕竟我们同为男子。
酒会结束之后,我在楼梯间的转角又遇到了他,我从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这么凑巧的事情,所以我笃定他是故意等在这里假装和我扮偶遇。
“还不回宿舍吗?”我停下脚步,靠在楼梯扶手上俯视着他,“现在已经很晚了。”
“你已经猜到我为什么在这里了不是吗?”楼梯间的声控灯坏了,我只能借着从窗外渗进来的一点点皎洁月光看他脸上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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