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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兴冲冲地给老头子打电话邀功去了,我想他们谈话的内容无非就是我见了阳朔之后排斥反应有多剧烈之类之类云云。
整个过程荣昕都一直静立在一旁默默看着,等到医生和护士都出去之后他才走了过来在我的床边坐下。
“怎么反应会这么大?”荣昕问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已经不会刻意在和我的对话中对我采用尊称了,这样也好,聊着天心情也会舒畅一些,至少我知道他对着我时不会那么拘谨了。
我夸张地笑笑:“难道你不希望我的反应这么大吗?我的反应越大你就能更快地挣脱我,在这里看守我实在是太难为你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荣昕的脸色微微变了变,“我只是在关心你而已。”
“那就谢谢你的关心了。”我吃力地挥挥手,“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荣昕张了嘴还想再说点什么,我立即把沉重的眼皮闭了起来,不想再听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他自觉无趣也就起身离开了。
晚饭的时候老头子来了,这是三个月以来我和他的第一次见面,当他端着放满饭菜的托盘走进来时我差点没认出是他,只不过三个月时间,他却像是老了整整十岁,苍老的速度快得简直惊人。
我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他,只好翻过身背对着他,双手把被子攥得紧紧的,随时准备把头蒙起来不见人。
或许老头子也是有些尴尬的,把饭菜放在小餐桌上之后久久都没有转过身来,我盯着他老得有些佝偻的背影看了看,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大概过了好几分钟老头子才总算转回了身,可能他已经在这几分钟的时间里酝酿好了情绪,打算对我成功向正常人越靠越近表示一番祝贺。
老头子朝我靠近,我下意识缩了缩身子,扯过被子把头给蒙了,终究还是不知道应该怎样面对这个辜负了母亲、害死了唐吟并且摧毁了我的男人。
“小岩。”老头子柔声唤我,“起来吃点东西吧。”
我一动不动地窝在被子里,对于老头子的主动示好选择了漠视。
老头子动手扯了扯我的被子,继续游说:“医生说你把肚子里的东西吐了个一干二净,还发着烧,不吃一点东西身体会受不了的。”
有时候我就是会执拗得像个三岁小孩,仿佛和老头子对着干我就会获得最终的胜利一样。
“爸爸知道你挨得很辛苦,你恨我也是应该的。”老头子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在我床边坐了下来,隔着被子握住我的手微微颤抖着。
被欺骗了太多次,我已经没了再去相信的勇气。
用力抖开老头子的手,我掀开被子艰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因为高烧,我的脸颊红得像一颗熟透的苹果,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衣,露出凸出得十分夸张的锁骨,最后这两个月的催吐治疗让我整个人几乎虚脱,老头子一见瘦骨嶙峋的我,眼神中竟流露出了一丝心疼。
“你现在看到了,满意了吗?”我喘着粗气刻薄地下着逐客令,“我需要的是静养,看着你这张脸只会让我持续高烧不退!”
老头子没有因为我大逆不道的话狠狠扇我一耳光,反而默默地站了起来绕过床朝房门口走去,我怔怔地望着他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胸口居然有些闷闷地疼。
在房门即将合上的那一瞬间,老头子又把头探了进来,苍老的脸上皱纹纵横,花白的头发垂坠在他额头上,他还冲我笑了笑:“好好养病,除夕那天爸爸再来看你。”
然后,门被合上,让人厌恶的那张脸总算消失在视线里。
老头子走后我才拖着沉重的身体下了床,一步一步强撑着朝房间里的小餐桌挪去,我说了我要逃离这里,我一定要逃离这里。
2014—09—20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七章
果然如阳朔所说,自从我见了他就反应明显大吐特吐浑身不舒服之后老头子对我的看守明显放松了不少警惕,因为我终于获得了可以在别墅里到处走走的特许,不用整天整天的被关在房间里不见天日,高烧也很快退了下去。
说来也真是可怜,被关得久了我竟会因为仅仅是可以走出这个房间而兴奋老半天,就像个得到糖果奖励的孩子。
很快就到了除夕,看守这栋别墅的人换了一批新的来,我好奇为什么荣昕雷打不动还坚守在这里,毕竟除夕之夜理应和家人一起度过而不是留下来面对我一张冷冰冰的脸。
荣昕一脸无所谓地告诉我说现在驻守在这栋别墅里的兄弟全部都是无家可归的孤家寡人,包括他在内,过年对于他们来说和平常没有任何区别。
我自觉地闭了嘴,不再对此发表任何意见,从某种意义上说,我其实和他们也没什么区别。
晚上,我一个人吃了丰盛的晚餐,老头子并没有像他上次临走时所说的那样今天会来看我,家里还有一大堆女人孩子等着和他一起过年呢,他又怎么会分得开身过来看我。虽然我也并不希望可以看到他那张倒胃口的脸,但他说话不算数还是让我莫名地觉得很不爽。
这一个除夕夜过得尤其的平淡安静,我不由想到了还在重庆时我和阳朔一起过的除夕,还有李继和曹蔚。被迫与世隔绝了几个月,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那些人和事都离我好远好远。整栋别墅也都冷冷清清的,明明有一大堆无家可归的人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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