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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说梦话怎么喊自己名字?老喊什么阿尧阿尧的……

王遥遂决定:要改名!

李尧说话算话,果然不再来找王遥。可王遥却忽然想念起李尧来了。想念第一次见面时他戴的那个粉色无框眼镜;想念他右胸被烟烫的伤痕;想念上药时碰疼他了,他在眉间挤出的那个浅浅的“川”字,还有被自己弄疼了细微的隐忍的吸气声……

王遥再蹲在操场上抽烟的时候,总是向大门口张望。望完了又忍不住骂自己没出息。有什么可想的呢?他一直在揍我呀!于是抓个人就问:你说我是受虐狂吗?得到了否定的答案才算罢了。晚上睡觉又梦见李尧,白天再抽烟,再问人,如此循环反复。

王遥实在想得不行了,去找过李尧几次,俩人在一起抽烟喝酒聊天打屁,其乐融融。李尧常去的那个天台,也就是王遥找人埋伏过的那个天台,成了二人的秘密据点。

李尧还给了王遥一个看桃的桃核,桃核雕刻成花篮的形状,王遥如获至宝,用红线上,走到哪都带着。

二人的感情是越来越深。可惜没过多久,王遥就举家搬离了小镇。

到新学校做自我介绍的时候,王遥说,大家好,我叫王维熙。

王维熙在新学校勤奋学习,考上了一所很不错的大学。王维熙还是很爱打架,跆拳道,空手道,各种道,培训班报了一火车那么多。身手渐渐练出来了,成为转校生挑战的对象。他打架有一个习惯,无论发生任何事,绝不毁人眼镜。

李尧第一次高考没考上大学,复习了一年考上了本省的jk大学。李尧本来比王维熙高一届,他读了一年高四,所以到2008年的时候,俩人正好都上大一。

算起来,这时二人已经快五年没见了。

王维熙本来考的不是jk大学,打听到李尧在jk大学,历经千难万难,转到了李尧的学校。

于是,我们的故事,就此开始。

☆、第一章

闲着没事,来818我彪悍的大学同寝。按年龄顺序扒,第一个要说的,是我们寝室老大,小朱,朱霍健。

朱霍健这名起得很悲剧。

在上大学遇见我之前,他都没意识到自己名字的悲剧所在。

这人一上大学,见面都叫哥。比如寝室老四叫王维熙,那就是王哥,我叫李尧,别人就叫我李哥。到了朱霍健这儿,大一分寝时,我看见贴在寝室门牌上他那名字,觉得叫“朱哥”好像有点不尊敬人,老让我想起猪哥猪八戒,于是就想叫他霍健。

当时朱霍健冲我一伸右手:“哎呦,李哥,你好你好!”

我赶紧握住,使劲摇,没成想一张嘴:“健霍呀……”得,念反了。

全寝室爆笑。小朱这厮笑得最开心,没有丝毫怪我的意思,把我感动的,立马认下这兄弟。

后来健霍这种叫法不知怎么就流传开了,朋友们开玩笑都这么叫他。有一次文艺汇演,主持人平时跟小朱玩闹都叫惯了,报幕时没注意:“下面有请健霍……”

最绝的是第一节无机化学课,新来的老师叫赵清明,二十七岁的博士,第一次教学生,紧张得不得了。当他点名念到朱霍健的时候,底下同学起哄:“老师你念错了,他叫朱健霍。”赵老师立马改口:“哦,朱健霍……”

整个教室笑得人仰马翻。赵老师明白过来了,给小朱鞠躬:“对不起对不起,我眼神不好,没看清。”

小朱当场翻脸,一拍桌子走人了。

我心里明镜儿似的,丫搁那装呢。他绝对没生气,肯定是烟瘾犯了,找借口出去抽烟了。为此我跟寝室老三老四还打了个赌。下课后我们三个在厕所找到正在吸烟的小朱。丫是纯种的强盗啊,听说我拿他打赌的事后,硬是把我赢的赌金分了一半去,威胁我说不干的话就把我分尸,扔进厕所的便池里……

我们四个人打打闹闹的,出了厕所往回走,迎面碰上了赵老师。赵老师与小朱进行了一场伟大的会面,这场会面别开生面,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吸引了走廊众多路人的围观,我们称其为“新世纪新井冈山会师”。

赵老师先看见小朱的,离老远就激动地喊:“啊!朱霍健同学!”

小朱紧走几步,热情地说:“啊,赵清明老师!”

“朱同学!”二人碰到了一起。

“赵老师!”

“朱同学,你……你踩到我脚了……”

“啊,真的吗?对不起。”小朱下一句话怎么听怎么不是味儿,“我是故意的。”小朱直视赵清明,眼睛里满是挑衅。

小朱一米八的大个,长相是我们几个当中,不,几乎是整个学院最俊的(当然我是不屑于跟他比的)。身材也好,一身腱子肉,此刻脸一沉,眼一瞪,倒真有几分……嗯,小流氓地痞的气质……

所谓看热闹的不怕事大,走廊的路人已经偷摸往这瞅了。就在战火一触即发的时候,赵老师和善地一拍小朱肩膀:“哈哈,你也口误了啊,你想要说我不是故意的对不对?”

路人不满地叹息而去,知道这架够呛能打起来,没热闹看了。

事后,小朱说他觉得赵清明这人不是大智大勇就是大痴大傻。就冲赵老师一句话就能将一场战争消于无形这一点,我们都认为赵老师是前者,但后来了解他之后,才明白天才与白痴只有一线之隔的道理。

话说当时,赵老师和蔼可亲地说:“朱同学,我们就算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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