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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严重,我最近看电视广告,说‘治痔疮,就上西大肛肠医院’,不开刀,不手术,治不好不要钱……”

那边已经听傻了,“你再胡说我挂了。”

老四接着背广告词:“治痔疮,西大肛肠医院,老百姓放心的医院,内痔外痔混合痔……”

“嘀……”那边忍无可忍挂了。

“哈哈哈!”目睹全过程的小朱在自己床上笑出了声。

司图一个箭步冲过来,抢过电话,对我和老四吼:“你们无聊不无聊?”又拨了一次司静宜电话号。

那边很快接了。

司图说:“三姑……”

司静宜大骂:“你再打骚扰电话我就找人做了你!脑残啊你!”

司图弱弱地说:“三姑,我是司图,真是司图……”

这回不仅小朱,我和老四也憋不住笑了。

后来司图在司静宜的“严刑拷打”下说出了事情的真相。

这下我在司静宜心中的印象更不好了,就是一个无聊幼稚的小孩。司静宜知道我能听见她在电话里说什么,特意大声跟司图说“我不喜欢长得太帅的,我喜欢成熟的过三十五岁的男人”,把我打击得一蹶不振,彻底绝了我那不切实际的念想。

晚上熄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哀悼自己还未开始便已结束的第一次暗恋。

老四很高兴。

我失恋,他特别高兴,他就是心理变态啊他,看别人难受他就高兴。

我在黑暗里悄悄叫老四:“嘘、嘘!睡了没?”

我一“嘘”,老四就知道是叫他,这就叫默契。

“没。”老四悄声说。

我看了看司图和小朱,司图在床上带耳麦玩电脑游戏,小朱猫在被窝里听歌看,两个人都听不到外面的说话声,我放心了,看来我跟老四说话也不会影响他们睡觉。

“我睡不着,你想个辙。”

老四出招:“数羊。”

“幼稚,现在这社会谁数羊啊?”

“那你数美女吧,一个大美女两个大美女。”

“你这不是勾起我伤心事么,要不是你搞砸了,篝火美女能这么快拒绝我?”

“好好好,都是我不对,你想数什么?”

我想了想说:“数钞票。”闭上眼,在心里默念,“一毛钱、两毛钱、三毛钱……”

过了一会,老四问:“数到多少钱了?”

“一百毛。”

“呵呵,阿尧,你真可爱,你就不会说是十块钱吗?”

“你管得着么,还有,别说我可爱,再说揍你啊。”

“嗯,你真可爱。”

我睁开眼,站起来,从柜顶上跳到他的床上,去收拾他。

老四早有准备,反过来把我压制住,腿别住我的腿,手也抓住我的手。我一时动弹不得,被他压在身下。悲剧啊,为什么每一次跟他闹都是他赢?这小子身手什么时候练得这么好的?

“叫声‘好哥哥’,我放了你。”

“呸!”我使劲吐了一口,“你恶心不恶心?”

老四用极其严肃的声音说:“请勿随脸吐痰。”

我看这招好使,更加放肆地往他脸上吐口水,老四有样学样,也吐我。我们两个在床上滚麻花,互相挠痒痒,又笑又喘,最后都累得不行,瘫在他床上,并肩躺着。

经这一闹,不仅没了睡意,反而更精神了。我问老四怎么办,老四说既然你不困咱们玩叮蚊子吧。

叮蚊子是老四发明的游戏,用食指和拇指去掐别人,掐在哪就是叮在哪了,两个人轮流掐。

刚开始掐的地方都很正常,什么手臂、大腿,后来老四去掐我的耳垂,用手指抚摸耳廓,摸得我很不自在,我怒:“什么蚊子会叮耳朵上?”

换我去掐老四,我泄愤般去掐他脸蛋,“哈哈哈哈,手感不错嘛。”用手指和拇指把腮边的肉拽起来,老四被我掐得含糊不清地说,“没有蚊子会叮脸的。”我说:“怎么没有,我家蚊子就专门叮人脸,还挑食挑得厉害呢,像你这种皮肤粗糙的它都不稀罕咬。”其实老四的皮肤极细腻,但我当然不能夸他。

老四报复地说:“好,李尧!你别怪我手下无情!”狠狠掐了我屁股一下,掐得特别不是地方,在尾椎骨的斜下方,掐了半天不松手。我大叫:“喂,你怎么能掐那里?”换来老四得意的笑。

轮到我了,我眼珠一转,嘿嘿坏笑着去掐他大腿内侧。老四一脸惊恐地躲避,被我抓住腿,准确地掐到了。

手腕碰到一个硬硬的棍状物,身为男人我当然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我一惊,抬头去看他,他满脸通红,想瞪我,可是害羞的神态使得瞪人瞪得很无力。从来没见过一向大方的老四这副摸样,我的心猛地一跳,觉得很刺激很有趣。

“哈哈哈,你硬了!”

老四羞得脸能滴出血来,往我身上扑过来。

我早他一步跳上衣柜顶,老四扑了空。

等他来到衣柜顶上,我已经从自己的床铺上翻下去了。

老四站在衣柜上眸光闪烁不定,两只眼睛在黑暗中像什么发情的野兽,幽幽地望着我。

我坐在椅子上,拿过书桌上的扇子摇了摇,“唉,抓不到啊抓不到,哈哈哈。”把老四气得在柜上指天发誓:“总有一天,我一定要吃掉你!”

哈哈,说什么吃掉我,真把自己当野兽啦?老四就算在月夜变成狼,难道我还不会跑么?才不会让大笨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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