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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地看了看眼前美酒佳肴,长长叹了一口气,从怀中拿出郑东霆给他的轻功秘笈,朝顾念风和连青颜恭敬地一礼,转身到隔壁房间练功去了。

顾念风看着郑东霆到的这杯酒,并没动。郑东霆苦笑一声。

“空腹喝酒,难免上头。来,先喝些荷叶冬笋汤,暖暖肚子。”郑东霆殷勤地将席上浅绿色的冬笋汤推到顾念风的面前,手上暗运内功,将这盆本已有些暖意的汤水加上了一分火力,令这清汤顿时汩汩翻腾起来。

看到郑东霆无意中露了这一手,连青颜不禁双目圆睁:“郑兄,好精纯的内功,实令青颜刮目相看。”

“哎,不敢,献丑。”郑东霆似乎对于连青颜的赞赏并不在乎,只是勉强笑了笑,举起眼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顾念风执起汤勺,喝了一口汤,微微点了下头:“你对内力的掌控更精妙了。”

郑东霆眉开眼笑道:“多谢夸奖了。”

顾念风不由看了眼郑东霆,虽然知道了郑东霆的心思,但看着当事人自己毫无自觉地大献殷勤,他的心情还是蛮微妙的。

“郑兄,凭你的风骨,你的武功,放到江湖上本该大放异彩,为何这十年来只混了个江湖捕头的虚衔,落得时时要看人眼色的田地。”连青颜并没有察觉到郑东霆前后差异的奇怪态度,温声好奇问道。

“家门不幸啊。”连青颜的话一时之间说到了郑东霆的心坎中去,令他感慨万千,“我本是山西白马堡的大公子,虽然是庶出,却自来就有神童之名。当年大娘为了替自己的儿子争那白马堡少主之位,严令我不得修习武功。娘亲因为此事忧郁而死,当时我只有五岁。为了替娘亲争一口气,我当夜恳求一个忠仆带我离家出走,赶赴长安投奔关中剑派。谁知半路上碰到了我的师父……”

“江湖败类牧天侯……”连青颜听到这里,皱紧眉头轻轻吸了一口凉气,似乎预见到了郑东霆接下来的悲惨境遇。

“师父虽然恶名满江湖,但是一身衣着打扮却仿佛一个活神仙。不但忠仆被他迷惑,我也被他露的一手绝世轻功所折服,心甘情愿地败在他的门下,学武十年,谁知道……”说到这里,郑东霆狠狠一拳砸在桌上,仰头又尽一杯酒。

“他将他偷学的诸路武功全都交给你了?”连青颜脸上露出不忍的神色。

顾念风也觉得郑东霆真是倒霉。

“每项武功不但让我牢牢记住,还要深深刻入脑中,一举手一抬足都不得忘记。等到我身入江湖,各门各派的名帖纷纷递到白马堡,声称若是我胆敢施展各派武功行走江湖,立刻要将我废去武功。我不得不当街立誓,终身不施展这些功夫。就算这样,我也无法在白马堡呆下去,大娘迫不及待地把我赶出了门户。从此我郑东霆变成了江湖上的无主孤魂,什么建功立业,行侠仗义,都不用去想了,能够保住性命,饮些花酒,挣些赏银,已经算是赚到。”说到这里,郑东霆苦笑一声,探手就要继续去抓酒壶。

看着他一脸颓唐的模样,顾念风若有所思地伸出手按在他的手掌上:“东霆,如果你感到委屈,证明你还有底线 。如果你感到迷茫,证明你还有追求 。如果你感到痛苦,证明你还有力气 。如果你感到绝望,证明你还有希望 。从某种意义上,你还不算一无所有。”

郑东霆感到按在自己手背上的温暖,不由得微微一怔。不等郑东霆回神就陡然收手回去。

连青颜继续问道:“郑兄有没有想过另辟蹊径,再投名师,重新学艺?”

郑东霆下意识地挠了挠自己的手背,想要将刚才那种古怪的感觉一把抹掉,随口道:“难啊。我现在满脑子各门各派的功夫,就仿佛一张画满龟鹤延年的画纸,再想在上面添点东西都没有地方。”

“唉,牧天侯真是误人子弟。”连青颜心中不禁为郑东霆坎坷的命运感怀起来。

“师父从来没有好好带携我,如今连死都死得不明不白,我还必须去为他报仇,寻找真凶。”郑东霆叹息一声。

“牧先生去世了?”顾念风挑眉意外地问道。

“被一位善用右手剑的神秘人用左手乱披风剑法杀死的。”

顾念风若有所思地垂眸思索起来。

连青颜惊呼:“但是天下会使乱披风剑法的都是左手剑客!”

“所以才是个奇案。唉,老实说,现在江湖上真能有这么强武功的人根本找不出来。”

连青颜听到这里,长长呼了一口气,抬手饮了一杯酒,忽然笑了起来。

顾念风道:“连师弟什么事儿笑得那么开心?”

连青颜一边笑一边说:“我只是在想,郑兄他虽然一生不幸,但是境遇之奇却也是天下少有。从好的方面想一想,这也算是个优点。这些都算是顶级的谈资,可以让他迷住不少向往江湖的少女。”

“哦,是吗?”郑东霆愣了愣,苦笑了一声,“这些我真都没有想过。我的身世便是我的师弟都没有和他说起过。却不知谁家的女子会喜欢我这些倒霉往事。”

“要知道天煞孤星最吸引女孩子怜惜。”连青颜悠然再尽一杯美酒,举杯向郑东霆致敬。

“顾兄不会也这么以为吧。”郑东霆笑了笑,举杯饮了一杯。

顾念风眉眼一弯回答道:“恩,确实惹人怜惜。”

看到他眉开眼笑的模样,郑东霆忽然感到眼前的人似乎有一种无法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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