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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赵信喉上,赵信愕然发现,自己第一次这样被某个人的气焰震慑住,连回视他的勇气都没有。

“你胆敢伤他……”钟雪麟双目充血,形同鬼魅。

皇帝看着浴血的钟雪麟,心中一颤,忙定了神,唤道:“淮昌,救驾来迟,该当何罪?”

钟雪麟闻言放开了定王,忙扑到皇帝身边,用匕首划断绳子,把皇帝紧紧地揉进怀中。

“皇上……皇上……我以为……”钟雪麟抱着皇帝,胸中尽是痛楚,片刻也不愿松手。

皇帝靠在钟雪麟胸膛上,莫名地心安,轻叹一口气,道:“淮昌,朕以为朕不怕死,只是真到了那个时候,却又想起些无聊的事……”说着,皇帝仰起头,轻轻在钟雪麟嘴上印了一个吻。

皇帝苍白的脸浅笑一下,闭上眼失去了知觉。

钟雪麟举起匕首,在自己腕上划了一道口子,打开皇帝的口,把血引进皇帝嘴中,又仰起皇帝的头,让他把血喝了下去。

好一会,看见皇帝脸上逐渐有了一些血色,钟雪麟深深地吁了一口气。

钟雪麟撕下衣服上的布料细细把皇帝肩臂上的伤口包扎了,回头见定王已经不知所踪,怕定王会再带人追来,便负起皇帝往林子深处跑去。

直至深夜,钟雪麟又给皇帝喂了几次血,皇帝还是没有醒来。

突然,几声雀鸣传来,一只银色的小雀拍着翅膀从上方冲了下来。

“云儿!”钟雪麟唤道。银雀落在皇帝身上,轻轻啄了啄皇帝的脸。

钟雪麟道:“他没事了。”

一阵马蹄声急急地朝这边驰来,“小雀方才往这边飞了!”

“曹大人,皇上在此。”钟雪麟喊道。

马蹄上凌乱了一阵,一个男子疾步踏入山洞中,见了皇帝,脸上又惊又喜,扑通跪在地上高声道:“罪臣救驾来迟,请皇上赐罪!”

钟雪麟道:“皇上晕过去了,快请太医。”

曹准忙冲出去吩咐了几句,不一会随行的刘太医捧着一箱物事进来了,皱着眉头为皇帝把了好一会脉。

号了脉,刘太医恭恭敬敬地垂了手,道:“皇上受了风寒,高烧不退,又失血过多,本已是回天无术。幸在皇上似是服用了某种续命奇药,保住了心肺,此时已无性命之忧。皇上乃真命天子也。”

曹准道:“续命奇药?”刘太医也询问地看着钟雪麟。

钟雪麟干笑,道:“皇上近日来只食用了些狐肉以及生果。”

刘太医抚着白须,道:“老夫竟不曾知道狐肉有如此效用。”

刘太医给皇帝涂上金创药,换了干净的绷带和纱布,取了几颗补血吊命药丸喂皇帝吃了,又对钟雪麟及曹准吩咐了几点注意事宜,便行礼退下了。

曹准听钟雪麟把事情始末说了,沉吟片刻道:“霍相如此明目张胆皇上出手,定是已做好篡位准备了。”

钟雪麟看着烛火,“太子危险。”

曹准点点头,道:“明日一早便出发。”

曹准留下一些人马在山中搜寻赵信,其余人次日一同护送皇帝回京。

皇帝醒来时发现自己卧在钟雪麟腿上,马车随着不平坦的路面来回晃着。皇帝愣了好一会,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安全了,稍稍一动身,肩臂处剧烈的痛楚让皇帝闷哼出声。

“疼么?”钟雪麟问道。

皇帝“嗯”一声,道:“扶朕起来。”

钟雪麟抚着皇帝坐起来,皇帝望车窗外瞥了一眼,一皱眉头,“又下雨了。”

“是。已下了一整天了。”

见皇帝郁郁寡欢地坐着,钟雪麟问道:“皇上讨厌下雨么?”

皇帝默了一会,道:“下雨让朕想起讨厌的事。”说完怔怔地看着窗外,不再说话。

五日之后,皇帝回京,立即下旨彻查定王赵信谋反之事,革赵信亲王封号。并昭告天下寻回胞弟赵桓夕,册封赵桓夕为晋王,兼卫军大将军,接任定王襄平军都统之职。钟雪麟、安子遥查案有功,擢封钟雪麟为观文殿大学士,进从二品;擢升安子遥为权六曹尚书,进正三品。

一骑轻骑驰入军营,陆皖柯忙走出营帐,接过信使带的快报,拆开细细读了一遍。

魏青大步走来,问道:“京城形式如何?”

陆皖柯道:“襄平已定,霍相出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宫变

皇帝回京后,日日参汤茯苓,皮外伤很快便好了,只是肩膀处伤了筋骨,活动起来终究没有以前轻便,好在只是左臂,平日只是上朝、批奏折也不觉得。

朝中暗地里风云瞬变、暗潮汹涌,表面上却仍是君礼臣恭。皇帝自襄平一行归来后也一改奢糜腐化的劣性,再不日日往温柔乡跑,只是上朝时仍是一副犹豫不决、懒散昏庸的模样,对霍相也是听之任之。皇帝和霍相都心照不宣地对燕山行刺之事缄口不语,只是朝中无意四目相对之时,偶会发觉对方眼里目光的疑忌。

深秋时,文妃病了,日日咳个不停,姣好的面容也憔悴下来。皇帝很是上心,几乎日日往文淑宫跑。

自从文妃为皇帝诞下太子,皇帝便不常来文淑宫了。如今皇帝来得这样勤,文妃心中自是喜不自胜,私下里命贴身丫鬟向御药房抓了几副助孕的药。

文妃乃是太后侄女,父亲是知枢密院事全迁承,靠着过硬的背景,很快就把同时入宫的怀妃、宛妃比了下去,受皇帝专宠一时,不久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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