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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子捂着嘴巴轻笑出声:“好好好,不逗公子你了!今日到来,是来探望孩子们吗?”边说着,颜姑娘拉开铁栓,打开铁门,邀两人进去。
“嗯,今日想出门走走,顺道给孩子们带了点礼物。”温冬生指了指龙晏手中的大袋小袋。
“呵呵,那就替孩子们谢过公子了。”
颜姑娘把两人引至小屋前,灰色的砖墙上有两扇半个人高的窗户,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屋里面有七八个孩子,围坐在一张大圆桌子前,中间簇拥着一名异国的老妇。
“刚好,院长夫人正在给大家念故事,公子要进去吗?”
看见孩子们神情专注,时不时发出一阵阵笑声,显然是听得津津有味,温冬生对颜姑娘摆手道:“先不要,我就在这儿看看就好,免得打扰孩子们的兴致。”
“公子真心善。”颜姑娘赞许道。
龙晏没说话,看见里面的孩子,不禁皱起眉头。里面的孩子,最大的十二岁,最小的不过三岁,年长的三个是男孩,其他的是女孩。其中一个金发女孩也是异国人,其余孩子都是东煌人。
看到龙晏盯着孩子们看得入神,以为他对孩子们感兴趣,颜姑娘就介绍道:“这孤儿院里的孩子大多是附近小渔村的孩子,早些年这里经常出现海神风暴,他们的父母出海之后就再也没能回来,后来村子也没了,这些孩子就成了孤儿,是院长夫人收留了他们。”
龙晏看中其中一个男孩子,九岁左右,皮肤比起其他孩子要白一些,清雅的气质跟其他孩子不一样,又是所有孩子中长得最好看的。他不如其他孩子那般活跃,老是打断院长夫人的故事,而是坐在离夫人最远的位置,安静地听故事。似乎察觉窗外有人,小男孩侧头瞄了窗户一眼,正好与龙晏的视线交汇。
龙晏心里咯噔了一下,而小男孩很快就移开了视线,仿佛刚才什么也没看见。
“那个孩子是谁?”见龙晏瞅着那个长得特别好看的孩子,双眼一眨不眨地,温冬生忍不住指着问颜姑娘。
“那孩子叫遥风,上个月来的,据说差点被卖到海外,他说自己逃了出来,半路被院长夫人救了。”颜姑娘又补充道,“遥风长得特别好看,这些天来打听他的人、想收养他的人不少。温公子难道对遥风有兴趣?”
温冬生摆摆手,“不是,我只是看到是新面孔,好奇问一问而已。”
听完孩子的来历,龙晏眉头皱得更深,脸色也阴沉得可怕。
三人又在门外站了一会,温冬生见时间也不早了,便向颜姑娘告辞,临走前,他递给颜姑娘一个装着银票的信封。
“这怎么使得!”颜姑娘有些受宠若惊,想推拒温冬生的好意。
“孩子们的吃用花费很大吧,颜姑娘你也是,你这身衣服都穿了好几个月了,这笔钱你就收下吧!”
“好吧,那就谢谢温公子了。”颜姑娘谢过温冬生,然后又亲自送两人出门,送了一段路才回去。
龙晏从走出孤儿院就一直想事情想得入神,等两人走到一条狭窄的小巷前,他才发现这不是刚才来的那条路。
眼前的小路宽三尺,像蛇一样弯弯曲曲,两旁是高低不一的建筑,比起大街上的建筑要破旧得多,还有不少杂物堆放在路的一侧。
“走这条路回旅馆比较近,而且人比较少。”温冬生先行走了进去。
若是两个人并肩走,路会显得很窄,两人只好一前一后走。
由于这条路多年失修,路面是凹凸不平,不时能踩到碾脚的石块。为了小心不要摔倒,温冬生只好盯着地面慢慢走,龙晏继续边走边想东西。
“你认识那个叫遥风的孩子吗?”走了几步温冬生突然停下脚步,问龙晏。
龙晏低着头想事情,差点撞到温冬生身上。龙晏抬头看见温冬生微怒的脸,愣了愣,说:“不认识!”
“那你刚刚为什么只盯着那个孩子看!?”
“呃,这个嘛……”龙晏眨了眨眼,“莫非表弟你又吃醋了?”
温冬生的脸一下子涨红,抬手捶了龙晏胸口一下,怒道:“又胡说!你就不能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好好好,我说!”龙晏连忙帮温冬生顺毛,“我只是觉得那个孩子眼熟才多看几眼,不过一时想不起来。”
“那颜姑娘呢,看见她,你口水都流出来了!”他还是第一次看见龙晏脸红的。
龙晏摸着下巴说:“颜姑娘是很美,是男人看见都会心动。她到底是什么来历,表弟你跟我说说嘛,等我找日再去会一会美人。”
“哼,无耻!”温冬生气得扭转头就走,边走边说,“我劝你想都不要想。”
颜姑娘本名叫颜馨言,原本是苏州一家商人世家的小姐,后来颜家陷落,颜姑娘被迫沦落青楼为妓。颜姑娘花容月貌,才华过人,很快就成为了当地的名妓。但颜姑娘性子很烈,又坚决卖艺不卖身,日子过得非常艰难。再后来,有个富商对颜姑娘痴心一片,愿意出重金为颜姑娘赎身。颜姑娘对他十分感激,答应跟富商离开。但老鸨没有兑现承诺,收了富商的钱又把颜姑娘卖给了异国商人。异国商人想把颜姑娘转卖到国外,没想到在海船离港的时候,颜姑娘跳海自杀。颜姑娘大难不死,被路过的渔船所救,还把她带到一条小渔村。颜姑娘为了报恩,便留下了照顾村里的孩子直到现在。
“后来小渔村也没了,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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