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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水平有限,诊不出我的病情,大概颜面扫地了吧?难怪从进屋开始他便没有与我的目光对视过。

离开校医室后,我问袁霏:“校医是不是觉得特对不起我?”

袁霏好笑地扬了扬嘴角:“错了,是因为校内正盛传咱们寝室的人沾上了类似咒怨那种不干净的东西,沾之则亡,老少咸宜,来者不拒,反正把咱们几个说成比还厉害的病原体了。”

我顿时哈哈大笑:“幸好出事前电话没响,不然就是二零零六年度鬼来电豫北校园版。”

袁霏也哈哈大笑起来,我也笑得更加大声。我与袁霏的笑声在寂静的校园中显得格外响亮,已有不少人从窗口望向我们,正在操场上体育课的班级更是集体向我们行注目礼。我与袁霏则搭着对方的肩,大笑着从众目睽睽下走过。

仿佛是一种无形的默契,只有三零八的人才明白的默契:如果别人以为我们三零八的“幸存者”应该在惶惶不安中渡过余下的时间,那我们偏要证明给他们看,我们不仅没有被恐怖打败,甚至还在嘲讽这些不幸,嘲笑那些旁观的好事者,嘲弄那些在等待观赏我们下场的人群。

这就是人性,事不关己便高高挂起。因为彼此不相识,因为这份危害没有波及到他们,他们便以猎奇的心态去静待事态的发展。那么,我们为何要配合他们的想像去表现出惶恐与害怕?为何要让他们有机会感慨地长叹一口气,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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