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1/2)
路过郑冬娘家时,林万可随意看了一眼,诧然发现房子已搬空了。
旁边有家绸缎庄的掌柜看到他面带讶色,道:“不用看了,两天前已经搬走了,说是回乡下去了。”
林万可问道:“她为何要搬走呢?”
绸缎庄掌柜嗤笑一声,道:“‘寡妇门前是非多’这话你没听过么?她差点拆了人家一对夫妻,在这京城里哪还待得下去。”
“可是,”林万可急道,“那不是因为有妖j-i,ng作怪么,冬娘她并不是出自本意啊!”
绸缎庄掌柜道:“妖j-i,ng作怪?谁又知道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这流言蜚语岂是一句‘妖j-i,ng作怪’就能压下来的。再说了,她自己没那心思,妖怪又怎会找上她?”
林万可听了这话不由为冬娘不平,可他一介外人,又能说些什么?
连张氏都已经不在意冬娘的事了,那些不相干的人为什么要说这么难听的话,迫得冬娘连丈夫留下的屋子都不要了,不得不孤零零地离开?
林万可想不明白,却又有些明白。
他也渐渐理解为何当初自己真心真意的告白,却换来乐莘的沉默以对。
因为他没有勇气,也没有理由让乐莘陪他一起承受外人的指责。
林万可仰天叹了口气,忽然觉得有些释怀。
看来,这辈子他们真是没什么缘分。
就像他这双手,只适合做糕点,拿笔做文章什么的,只是一场妄想罢了。
林万可看着自己的手,不由一阵苦笑,想起方才文近说乐莘病得饭都吃不下,本已平静下来的内心又有些乱。
自始至终,他还是很关心乐莘,想为他做点什么。
于是林万可去买了些生地黄和连心麦冬,煮了导赤清心粥。因乐莘不喜甜食,他试了好几次,直到粥甜度适中才罢手。
他将熬好的药粥交给文近,谎称是别人送的材料,自家吃不掉放着又浪费,干脆熬了粥送来,并再三嘱咐文近千万别说是自己送的,怕乐先生过意不去。
他这粥熬得极好,文近闻了都觉食欲大振,忙道了谢接过去,回头就送去给乐莘。
林万可一直等到文近将空碗送出来,听他说乐莘吃了大半碗,已是近些天难得的食量了。
林万可便每天变着花样煮药粥,还向穆掌柜和吉云讨教,学了不少做法。
送的次数多了,文近也觉得不好意思,说不能总这样让他破费,硬要塞钱给他。
林万可哪里肯收,可又拗不过他,收下的钱也全部拿去买了食材。
他每日忙着煮粥,竟忽略了一件很不寻常的事情,就是姜跳跳许久都未曾到他店里来过了。
* * *
跃然居最近的确有件大事,把那几个小神仙和小妖怪忙得够呛。
不说煌采,就是闲散惯了的姜跳跳也算费尽心思,连最爱的豆沙包都没空去买,其重视程度可见一斑。
其实这件事情,主要还是为了成橘。
几天前成橘接到圣旨,要他与奚柏青来一场比试,争夺“京城第一术师”之名。
区区一个虚名自然不算什么,这许下的赏赐也挺丰厚,不过成橘在意的不是这个。
据他自己的说法,奚柏青此人y-in险狡诈,一肚子坏水响叮当,背后的主子宰相李量珍也不是个好东西,因与他师父徐瑶不和就处处针对他,前前后后不知说了他多少坏话,恨不得将自在观拆了干净。
所以这场比试,肯定是宰相在背后煽风点火。
姜跳跳之前从林万可那听说的奚柏青可不是这么回事,但如今有事的是好友成橘,即使奚柏青真是个大好人,也不能站在他这一边。
小岚与阿菱因为实在好奇成橘的对手会是个什么人,就以各种借口各种模样混迹于宰相府门口,观察了很久后得出关键词如下:
黑衣,面具,不好惹。
奚柏青跟姜跳跳一样只穿黑衣服,脸上还整天扣着个面具,只露出眼睛和嘴巴,可能是面目太过丑陋骇人。
说他不好惹是因为小岚阿菱跟了他两天后,被他绕进了一片施了术法的林子,即使阿菱是仙,也差点困在里面出不来。
由此看来,奚柏青的确不是寻常人物。
好在宰相的小儿子李认算是站在他们这边的。
话说这个败家子,三天两头地往跃然居跑,每次换着花样给胭扑送东西。头一回他送了颗瓜子,第二次送了粒莲心,第三次拿了个核桃来,每回的东西都比上一回的大一点。
当然,宰相儿子送出来的绝不会是寻常之物。那颗瓜子是纯金的,莲心是上好的羊脂白玉,核桃则是用一整块黄铜雕琢而成,掰开来会跳出一只用机关控制的宝石鸟。
跃然居才多大点地,哪里容得他搬家一样地塞东西,可当初胭扑伤了他的额头,为此答应的条件就是“不论李认送什么,他都得收下”。
于是姜跳跳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认将跃然居变成杂货铺。
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每天送这送那,只是想找个借口来看胭扑。只要胭扑开口,就算是太子冠上的宝珠,李认肯定也会给他弄来。
更何况,他们现在只是要一份试题。
虽然比试内容要当天才会公布,可宰相何等人物,估计早就探听得一清二楚,让奚柏青早作准备。
成橘对这“京城第一术师”的名号并不看重,但他素来视奚柏青为宿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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