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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天赐不笑了,想坐起来,被人按了回去。刘天赐被尉天“搂”著坐不起来,开始吹气,“离儿,不气,疼……呼呼……”

刘离不跺了,“哇”地哭起来。她跺地用力,刘天赐怕她疼,要给她吹吹,所以才会“呼呼”。这让刘离再也忍不住地哭起来,又心疼又担心又感动又著急,刘离後悔当初派人给刘天赐送信,告诉他她去闯荡江湖了。离殇也冷静不下来了,打著手势拼命安慰刘离,刘离扑进大哥怀里发泄。

“出去。”尉天漠然地开口,语气虽没什麽变化,但看著刘离的双眼如冰潭雪域。离殇揽著刘离,同样冰冷地看著尉天。当他看到刘天赐担忧不已地眼神後,搂著刘离出去了。张嬷嬷什麽都没说,她把刘天赐的药放到尉天的手边,离开房间,并关上了房门。

“天天……离儿……”刘天赐看著门,想著离儿怎麽哭了。

“芋头,离儿没事,她只是担心芋头。”身上的冷漠不在,尉天把刘天赐扶进自己怀中,拿过药,“芋头,把药喝了。”

“苦。”刘天赐躲开,把头埋进尉天怀里,脸皱在一起,拒绝喝药。尉天一手被刘天赐握著,一手端著药,分不出手把刘天赐的小脑袋转出来。刘天赐贴在尉天身上,摆明了坚决不喝药。

尉天尝了一口,确实很苦,放下了碗。探上刘天赐的额,虽仍烧著,却下去了很多,尉天也不再劝刘天赐喝药了。只是给刘天赐盖好被子,问:“芋头,昨晚梦到什麽了?”看刘天赐的反应,他很肯定刘天赐是梦魇了,而且梦里,他伤了刘天赐的心。

刘天赐身子动了一下,然後捂紧尉天的手,“天天,走……不要手……芋头……”声音里还包含著几分昨夜的惊慌。

尉天仔细揣摩,眼神渐渐迷离。

“芋头……梦见天天走了?”

“嗯。”

“梦见……天天不要芋头的手?”

“嗯。”

“梦见……天天……不见了?”

“嗯。”

尉天每问一句,刘天赐就向尉天的怀里缩一分,握著尉天的两只手冒出了冷汗,刘天赐把尉天的手臂当宝贝般地捂在胸前。昨夜的噩梦让他害怕。

尉天撩开刘天赐的头发,白皙的脖子映入眼帘,因发热而微微透著粉红。尉天摸上去,像婴孩般嫩软,刘天赐缩缩脖子,却没阻止,只是埋在尉天怀里。尉天轻揉上刘天赐的睡穴,头低下,闻著刘天赐的孩子香:“芋头……以後你醒来,不会看不到天天。”

再过三个月,刘天赐就要回去了。尉天不知道那一天到来的时候,他能否看著刘天赐走。每过一天,尉天就越舍不得放开刘天赐,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对刘天赐的感情让尉天茫然,对尉天来说,刘天赐只是个孩子,是个非常非常信任他,依赖他的孩子。

“天天……”睡梦中,刘天赐轻喊,一个粗糙的东西碰上他的小嘴,刘天赐张口含住,满足地吮吸。有一人,却被刘天赐的举动带出了其他的感觉。

劫缘:第十四章

武林大会在“万众瞩目”中终於如期举行。一大早从尉天怀里醒来後,刘天赐是既紧张又兴奋,早已从李江的口中得知武林大会是做什麽的,刘天赐比平日早醒了一个时辰,可见他有多期待。

话说武林大会,简单了讲就是摆个擂台,你打我一顿,我揍你一拳,其实说来说去不外乎是个“名利”。学文的,熟读诗书,考个功名入朝为官然後吃喝不愁。那习武的呢,自然也得有个途径让他们扬名万里吃喝不愁。此次的武林大会实质上是给那些江湖浪子,门派弟子们一个施展拳脚,挣得“功名”的机会。

江湖上每五年举行一次正规的武林大会,用来推举武林盟主,参加的人都是各门各派的掌门或江湖上极有声望之人。然後每一年再举办一次非正式的武林大会,对武林人士进行江湖排名,排名越靠前,今後获得金钱美女的机会就越大,因此那些无望做盟主,又不是什麽掌门宫主之类的江湖人就争先恐後的来参加,尤其是那些初出茅庐的年轻人,哪怕争不上什麽名次,也是个显山露水的机会。

而每一年的武林大会都会促成几对新人,因此武林大会也算是个变相的相亲宴。例如今年,霖南府府主的女儿霖南婉儿要在武林大会上择婿,则就引得一干单身男子打破头也要被霖南婉儿看上。而且头名将获得一万两白银的奖赏外加一把由江湖有名的铸剑大师“六山”提供的“追魂剑”,传说与尉天的那把“魄月”是一对。试想,尉天用的剑那得多好。一万两白银,这一辈子吃穿娶老婆养孩子是不用愁了,再加上追魂,甚至是霖南婉儿……连那些帮派掌门都看著流口水,心中叫不平,为何他们就没这资格。

时辰差不多了,尉天拉著刘天赐的手,带著刘离、离殇等人驱车前往武林大会举行的地点。到那之时,已是人潮攒动。不过尉天算是贵宾,与几位并不熟但在江湖上很有头脸的大老俊杰们并不热络地打过招呼後,尉天坐到自己的凉棚下。由於尉天不做评审,又不参与,因此没有坐到台上,不过邹吴派人给他搭了个凉棚与其他贵宾坐一起,也算是表明了尉天在江湖上的地位。

“天天……”和尉天共坐一张软椅的刘天赐被场上的气氛感染,说话都不敢太大声,握著尉天的手软软的,却带了一层汗。

“芋头,不怕。”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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