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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接过去,所以把礼盒放到了旁边的茶几上——俞浩伸手就能够碰到的地方。
他靠在沙发上,说,“回来见到你的第二天我就去买了,一直想着等时机到了再给你。可是其实我觉得……自己是等不到那个时机的,因为永远不会有时机。”他转头认真看他,“能遇到可以在一起过后半辈子的人,不过就是一次偶遇或者一个瞬间,错过了就没了。我不想错过你,你也别犹豫了,不要错过我,好不好?”
俞浩喉咙发紧,一时没有办法把目光从张志敏的脸上移开——他忘记了要这么做。从来都没有人跟他说过这样的话,当然这样的举动更是他从来都不会想。
他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更不知道应该做什么。这问题投递给他的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胸膛左侧的那个器官消失了,如果不是融化了,就是粉碎了,总之,好像没有了。于是,俞浩不晓得垮下来的肩膀究竟是因为疲惫不堪,还是如释重负。
他怔忡坐着,低头看着手心上的纹路发呆,等到回过神时,手已经被张志敏握住了。
俞浩抬起眼,脸上还透露着茫然的神色,而他渐渐靠过来,在鼻息接近时迟疑了半秒,遂即吻就印到了俞浩的唇上。
那张放置在沙发附近的木桌子已经用了很长的年月,开始被白蚁腐蚀。
屋子里太安静了,以至于那一声声白蚁啃食的声音渐渐扩大。
第35章
“单钰博?我不知道。”牟云笙接过了百吉饼和咖啡,继续和电话那头的母亲说话,“没事联系什么?”
果不其然,得到的又是母亲一通关于不关心好朋友之类的训话,牟云笙空着肚子,一边手同时拿着百吉饼和咖啡,好笑了半天,索性说,“得了得了,你挑重点说行吗?我还要上班呢。”
母亲这通电话完全是为了单钰博,不知道她从哪儿听说了单钰博来美国的消息,打电话向自家儿子确认,“小年夜也快到了,你跟他说一声,到家里来吃饭呀!”
“你自己跟他说好吧?”毕竟母亲对于单钰博的关照是长年累月的,牟云笙也见怪不怪了,他一边听着母亲对于此事的想法,一边跟迎面走来的秘书打招呼。
谁知珊朵拉却停下了脚步,一副有话要跟牟云笙说的模样,他只好敷衍搪塞母亲。
“我真的不知道他是不是来了纽约,他没跟我说。你要是觉得他来了,想让他上家里去吃饭,或者要确认他来是没来,上网给他留言不就行了吗?”听到她又把这任务交给自己,他连忙道,“关我什么事?想见他的是你,又不是我。——就这样,我有事,挂了啊。”
“和老妈打电话?”虽然听不懂中文,但珊朵拉很快就猜到了牟云笙的通话对象。
他不置可否,咬了一口百吉饼,问,“什么事?”
“西奥多要见你。”她回答道。
牟云笙皱眉,“现在?”
她耸肩,瞥了一眼他手里的百吉饼,“你可以先吃完。”
西奥多是律所的老板,他的名字就写在电梯出口的那面墙上,牟云笙从法学院毕业那年,他正在招助理律师,从那个时候起牟云笙就一直听从他的吩咐和安排。
两年前,大概也是这个时候,律所进行了拆分和重组,西奥多受到打压牵连至牟云笙,他因而被派到了新加坡。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上个月西奥多把他的死对头扳倒并赶出了律所,公司因此元气大伤,几乎是随即,牟云笙被他召了回来。
本来牟云笙也没有在新加坡购置不动产,既然没有固定的住所,到了哪里都一样。
“昨天最后一个无偿服务案已经结案了,珊朵拉等会儿上来让她拿给你。”牟云笙一进入西奥多的办公室便说。
西奥多从电脑后面抬起头,笑道,“谁说斯坦福的比不上哈佛?”
牟云笙若有所思地想了想,耸肩道,“不知道。包括你在内的所有哈佛人?”
“作为一家公司,总该做点事情,来表示自己除了自身利益以外还关心社会公益。”西奥多起身从旁边拿了一份文件,在递给牟云笙以前说,“你以前溜达去商学院听课时难道没听过这件事?”
知道他在开玩笑,牟云笙把文件扯了过来,靠到办公桌旁,“我只知道再这么下去我连房租都交不起了……”看到文件上写的案件,他调侃的话说不完,蹙着眉头看向一脸轻松的西奥多。
他摊手一笑,说,“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牟云笙手指摩挲了一阵第一页的边角,良久才讪笑道,“你还真是信得过我啊。”
“两家公司都是格拉沃恩布拉特的客户,但你看看起诉方都是些什么人。”西奥多指了指牟云笙一直盯着的那几个词,“你也知道最近我们流失了一些客户,要是能赢,我们得到的会更多。——说不定你能成为我们律所最年轻的合伙人。”
北狮与辛肖恩联合限价案。牟云笙本想沉思一会儿,可余光看到西奥多正寄予希望一样看着自己,他没法思考,只好说,“我一个小时后给你答复。”
似乎还是对他的迟疑感到讶异,西奥多奇怪地看了看他,摊手道,“去吧。”
牟云笙把文件重新放回了西奥多的面前。
回办公室的那一小段路上,牟云笙又想起母亲的电话,这才有些相信单钰博的确有可能来了纽约。如果真是那样,单钰博去母亲家里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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