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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都不及这里好。」

杨逸凤见绿兮如此,也不愿为难她了,便对绿兮说:「你先去忙罢。我自己招呼自己就好了。」

绿兮便说:「那么杨先生坐一会儿就回屋罢。千万别着凉了。奴婢这就告退。」

说完,绿兮才款款离去。

杨逸凤斜倚在榻上,身下垫着的白狐褥子十分柔软,案上燃点着金兽香炉,青烟丝缕绕缠,湖上风波一起,便又将那香烟荡散。杨逸凤只觉湖水的气味最香,茶味也香,偏是这炉子里的俗香不好闻了。于是他便将金缕盖子揭起,将那凉掉的茶水往里头一泼,淋熄了那零落熏香。

他将盖子合上,又复躺在榻上。风缓缓地自碧波上抚来,春天似乎缓缓步来,舒缓了那残冬积寒。他慢慢地合上眼睛,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绿柳繁花,他往长满花的山头走去,走了好几步,然后回头,看到那个宫装丽人对他脸带微笑,朱唇微启,细声说道:「哥,我只剩下你一个了。」

杨逸凤也温柔一笑,对她说:「哥哥可以带你出宫,连着你的孩子一起,到宫外过些好好的日子,总比呆在这么个地方要好。」

说着,杨逸凤向她伸出了手。她却回避了,细声道:「哥,妹妹有件事要求你……」

杨逸凤一听这语气,便无法了,叹了口气,说:「你又想要什么?」

「我想要……」丽人突然拿出一把匕首,猛地插进杨逸凤的胸膛,「我要你的命!」

杨逸凤的胸口发痛,双眼圆睁地看着自己的亲妹那张秀丽的脸庞。丽人柔声说道:「哥哥,您不是说过,我要什么你都给我的吗?我再只要这个,别的就再不问你要了。放心,妹妹会过得很好的,你也可安心上路了。」

杨逸凤的胸口被利刃穿过,心脏裂开般的剧痛,五脏六腑也跟着紧缩起来,他蓦地睁开眼睛,一个骨碌从长榻上摔了下来,地板坚硬冰冷,撞得他骨头生痛。他的心胸还是闷痛着,一下子喉咙腥甜,似又要呕血了。

此时他却突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并有那急切的呼唤声:「义父!义父!」

杨逸凤忙将那要吐出的血咽回肚子里,又抬起头,见秋意云已经到身边了。秋意云忙将杨逸凤扶起来,紧紧搂着他,说:「怎么了?」

杨逸凤笑道:「做了噩梦。一下子从床上滚下来了,倒教你笑话。」

秋意云便皱眉说道:「我哪里会笑你呢?你没事就好!早知就不让你骑马了。」

杨逸凤忙说:「哪里话?我做个噩梦跟骑马有什么关系了?」

秋意云沉默了一阵,然后一笑,说:「来,我送您回房。」

杨逸凤虽然将那血咽下了,但嘴唇内侧和牙齿上都沾着血红,秋意云哪里能看不到?

那时贺明十分保留地告诉秋意云,杨逸凤得了『肺病』,没有说出『肺痨』这个可怕的字眼,但秋意云哪里能想不到?

那晚上秋意云为杨逸凤盖上被子,要去烧炉子,杨逸凤却道:「这些日子暖和许多了,不必麻烦了。」秋意云却笑着说:「不许我怕冷啦?」

杨逸凤却不说话。那晚秋意云看着杨逸凤服了药,才将杨逸凤搂紧在怀里,一起睡去。他发觉杨逸凤的脚十分冰冷,便只将自己的双脚夹住他的脚。杨逸凤身体僵硬了一下:「怎么了?」

秋意云笑道:「我又不是要做什么,只是想搂着义父睡而已。」

秋意云的怀抱自是十分温暖的,杨逸凤躺在里头,就似是躺在一汪暖水里面,十分舒畅。秋意云自然也无动手动脚,只是在他睡了之后偷亲了几口,也不算什么吧?

杨逸凤倒是好梦,梦里也是那繁花不住的山头,然而却没有那丽人将他唤住。或者唤了,他又恍若未闻,只是一味的前行,踏着柔软的草儿,一步一步地走向那花团锦簇之地。正是乱花渐欲迷人眼之处,一名男子拂花分柳而来,裙角是绣着白浪的,手里抚着一朵花,笑得眉眼迷人。杨逸凤心窝一暖,便上前将他抱住。那人便低头给他一吻。

夜间,秋意云本是好好抱着杨逸凤睡的,但杨逸凤却突然将秋意云搂紧,秋意云先是一愣,然而却是满心欢喜,便低头亲了亲他的唇。

睡得太沉,杨逸凤起来时却有些晚了。在床上醒来的时候,枕边是早已冷却了,枕边人早已离开。摸到空了、凉了的位置,心里谈不上什么滋味。

外头伺候的丫鬟听到了屋内的响动,便打起竹帘进来,恭敬地说:「先生醒来啦?」

杨逸凤见这丫头面生,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丫鬟答:「奴婢叫莲舟。」

(11鲜币)第九章 蓝田玉生烟

丫鬟答:「奴婢叫莲舟。」

「莲舟?倒是个不错的名字。」杨逸凤笑笑,又问道,「怎么不见绿兮衣兮?」

莲舟答道:「两位姐姐都在外头伺候瞿少爷与爷了。」

杨逸凤愣了愣,心想:这丫鬟也是管瞿陵叫『少爷』的。听口气她是比绿兮、衣兮低一头的。那也是,绿兮衣兮都是跟秋意云一起长大的,亦仆亦友,其他丫鬟自然不能和她们相提并论。只是她们两个都去伺候瞿陵,看来瞿陵与秋意云关系果然还是很好。

杨逸凤说不出心头什么滋味儿,眉头轻轻一皱,问说:「瞿少爷常来这儿吗?」

莲舟回答:「这几年也很少了。」

杨逸凤自然知道『这几年』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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