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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奕见到孟广宾也不多言,对着跪着的人说道:“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次。”
“是,陛下。小人是雕刻世家之后,名为石缃,陛下找小人看的玉佩共有七枚,乃是家父石传所刻。小人刚才已经查验过这七枚玉佩,只有一枚似乎近日内被人动过手脚。”
孟广宾听了,便知是为娇奴一事而来,看来娇奴手中那枚玉佩着实有蹊跷。
萧奕挥了挥手,道:“你说下去。”
石缃继续说道:“小人查探过,七枚玉佩中,唯有一枚涂有烟泥的痕迹。”
“那烟泥有何特别之处?”孟广宾听得明白,心知这烟泥是关键之物。
“那泥不可沾水,质地轻薄,可以粘在玉饰之上,便行雕刻,薄薄一层,一般人触摸之,极难发现。”
“陛下,难道是有人在玉佩上涂抹烟泥,再刻上锦鲤,交给陈王殿下佩戴,所以他才发现不了?那么石缃,那烟泥有何特点?”
“回陛下,大人,烟泥只有三日之效,若不设法取淘米之水洗尽,便会将玉佩染色,无法尽出。就算三天内洗尽,但玉色会有数日受损,要日晒三天方好,否则三月方才复原。现在被染的玉佩,虽有人洗尽烟泥,但不曾日晒,故而小人得以辨识出烟泥痕迹。”
“石缃,你且下去吧。”萧奕说道。
孟广宾听到这里,已经明白,想是陛下不愿再查,便也不敢多言,只是立在一边。
萧奕看着他,许久才道:“赵王之案不必再审了,朕现在另外交你一事,你派人盯紧石缃,不得有误!他每日与何人来往,出入何处,都要一一查明。”
孟广宾听了,回道:“臣遵旨!”
孟广宾退下之后,萧奕便独自出了重华殿,直奔憩园而来,在内待了三个时辰,方才出来。
萧谅上交玉佩之后,便心中不安,一直回想当日萧诤在自己寝宫,发现玉佩不敬时的反应,是陡然一惊,显然非是作伪。他每每想起萧诚自小待己之情,便怎么也不忍相信,萧诚当真是用萧诫玉佩来引自己,进而扳倒萧诤。
最近发生了太多事,他只觉得越来越看不懂,心中乱极了。待要出宫而去,又想起上次在仪凤阁发生的事,他坐立不安,惹得一旁伺立的林公公担心不已。
“殿下,您坐卧不安,不如前去□□看看吧,据说那里改建得差不多了,只怕年后不久就可入住。奴才记得,那里原是您外祖父杨聿书大人的旧宅扬天府。”
萧谅便问道:“林公公,你可见过我的外祖父?”
“奴才福薄,不曾见过,不过徐公公曾经陪惠妃娘娘回府省亲过,应是见过的。”
“叫徐公公来,本王要问问他。”
“老奴在此。”徐公公说着,已经走了进来,“方才去看给殿下炖的补汤好了没,是以未能及时伺候在旁。”
“人人都说本王的外祖父忠勇有加,满门忠烈,母妃在时却嫌少提及,今日你把知道的,都说与本王。”
徐公公说道:“殿下,此事……此事……”
“怎么?有何不可说的?”
“还请殿下恕罪!老奴说了,唯有一死!”
“你现在不说,本王也治你死罪!”萧谅见了,越听越是疑惑。
“老奴遵命。”
萧谅万料不到,徐公公说的真相会与自己所想的千差万别,甚至于血淋淋得难以直视。
第31章 第 31 章
萧谅自小就知道母妃的荣宠对皇子非常重要,尤其是外祖父家的情况,深深影响母妃在宫中的地位。其他几个皇子,都有身份显赫的外戚做靠山,然而他的外祖父从来只出现在传闻里。记得自己小时候多次向母妃问起,外祖父家的情况,她却每次都要郁郁寡欢,不肯多言。
等到萧谅大了一点,才知道自己的外祖父杨聿书是先帝朝的名臣,文武双全,智谋无双。当年先帝病危,再赶回来的路上便已经昏迷不醒,萧奕前往迎驾并接掌玉玺为君。不想前朝宁王趁机造反,勾结洱海王族,举兵突袭都城江陵。杨聿书举家死守,以敌寡悬殊的兵力,硬生生撑过十天。到最后虽然熬到了萧奕大军回来,却是一门忠烈尽灭。萧谅的母亲杨惠妃是杨家唯一的血脉,是以多年来哪怕不十分受宠却屡受萧奕厚待。
扬天府便是昔日杨家的宅院,现在萧奕将之改建成□□赐给萧谅,用意自然十分明白。
萧谅见徐公公半响无言,心里越发觉得不妥,如若自己外祖父当真像传闻一般忠勇,何以母妃从来不欲提起。现在徐公公又这样吞吞吐吐,其中必定是有古怪。
徐公公跪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心知说了必定唯有死路一条,便忐忑不已。哪怕萧谅不降罪,萧奕知道自己吐露实情也绝绕不过他。
萧谅平日里很是和善,但眼下却颇有些严厉,他心知自己软性子惯了,下人便不怕他责罚。只是上次父皇杖毙了三哥宫里之人后,现在谁也不敢小看他。但徐公公毕竟是自小服侍惠妃,看着他长大的,非常了解他的性子,根本不担心他会忍心责罚自己。
今天务必要知道真相如何,萧谅想到这里,把心一横,冷下脸来说道:“徐公公,不管如何,你都是一个下人。若不服本王的性命,本王可不会手软,你这么大一把年纪,应该受不得杖刑之苦,还是坦白说了吧。”
徐公公听了,微微一笑,叹道:“七皇子,老奴是看着您长大的,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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